第四章 被迪化の鶴。(1 / 2)

琴酒get到了伏特加的腦回路,沒說什麼,隻在沉默中冷冷地瞥了一眼伏特加。

琴酒把紅色證件塞回了包裡,說道:“這件事先彆聲張,先探探他的來意。

畢竟鶴見稚久不是組織成員,琴酒也不清楚Boss究竟知不知道這件事。

隻能暫時按下,稍後上報了。

“是,大哥。”

伏特加嚴肅點頭,迅速掉落在地上的腰包被謹慎地放回道了沒人動過的模樣。

整理完這些東西,伏特加望著不遠處對峙的鶴見稚久和蘭堂,突然有些擔憂:“這個人是港口Mafia的那個異能者蘭堂吧?我在情報組的資料上見過,據說是很強的武鬥派。鶴見君打得贏嗎?”

琴酒收回目光,插在口袋裡的手無意識敲打手機,眯著眼看向戰場,半晌沒說話。

Boss的命令是隻給他一個人的,上至朗姆下至伏特加都不知道。

……那是個打算陷這個少年人於整片關東地區戰爭中心的陰謀。暗殺一名軍火商隻是開幕而已。

能被Boss這樣看重的人,肯定不止剛才那一點能力。

而且看鶴見稚久的態度,那小子似乎對港口Mafia的追兵沒有絲毫恐懼,更像是在抱怨對方的出現影響了他做委托賺錢似的,輕鬆得不像樣。

琴酒冷然開口:“他要是死在這裡了那也是他自己……”

‘——轟咚!’

交戰的兩人高速墜入大海,驚雷般海麵猛地炸起一道五人高的巨浪,海浪直撲岸邊,儘管沒有全都撲上岸,但剩餘的細小浪花也濺了岸邊的兩人一臉水霧。

海麵還沒平靜,鶴見稚久就躥上了岸。

他一點沒有落水的頹喪感,反而歡快地抖抖身上的水珠,揚起笑臉向琴酒和伏特加帶來好消息:“嗨嗨——久等了,我解決完了!我剛剛聽見你說有人死了?什麼死了?誰死了?”

琴酒話到嘴邊沒說完,哽了一下,“……沒誰死了。”

他懷疑鶴見稚久是聽見了剛才的話。

伏特加抹一把臉上的水霧,來不及慶幸他和大哥站得遠,趕忙問道:“你打贏了?這麼快?彆是對麵故意套你的吧?”

“那當然是我打贏了!我以前見過他,認識他的異能,見過的人打起來不會太難。”

鶴見稚久說著,擰了擰發尾上的水:“不過是好久以前的事了……法國五月革命那會兒吧。具體情況有點忘了,不然打贏的速度還能再快一點。”

鶴見稚久咂了咂嘴,看樣子對自己的速度有些遺憾。

琴酒則若有所思地望了一眼浮上海麵的蘭堂。

那青年飄浮在海麵上,閉眸昏迷了過去,這個在港口Mafia中算是強力的異能者現在受傷不算特彆嚴重,沒有致命傷,顯然是敵人留了一手。

但鶴見稚久看起來不像是心軟的人。

琴酒挑眉,問鶴見稚久:“他還活著,你打算不殺了他?”

鶴見稚久就差把‘得加錢’幾個字寫在臉上了:“一個人頭一份價,這是另外的加錢。你要委托新任務的話,我可以給你打折。”

他不放過任何一個推銷的好機會,擰乾頭發上的水就立刻開始吆喝。

“要來一份嗎?這邊保證所有委托都能全盤按要求做到!隻要是來自委托人的要求,就算是去暗殺天災般的超越者——”

少年人唇角彎出恣意的弧度,眸中盛滿亮光,說:

“我也能做到。”

那句子篤定到了極致,就像是同樣的事他已經做過,才能這樣鬆快地說出這種話。

琴酒微頓,眸子裡多了股意味不明的打量:“……是嗎?”

“當然!”鶴見稚久一口咬定,湊近兩步,眼裡閃爍起了期待的亮光,問道:“要不要來一份新委托?價格特彆實惠!”

琴酒冷冰冰的麵容似乎鬆動了一瞬,鶴見稚久更期待了。

——“可惜,我不打算動手。”

琴酒勾起唇角,說。

“誒?”鶴見稚久眨了眨眼。

琴酒摘下寬簷帽抖了抖水霧,冷著臉丟下一句:“走了,留在這裡是想被發現嗎?”

留下鶴見稚久摸摸下巴撓撓頭,懷疑是被報複了一下剛剛他在海裡炸水花的事情。

伏特加連忙跟上琴酒,回頭看了一眼鶴見稚久,謹慎地問道:“大哥?這是個削弱港口Mafia的好機會,我們不動手?”

琴酒搖頭,背對著那個雇傭來的少年雇傭兵之後,才冷冷地告訴伏特加這背後的其他風險:“殺了港口Mafia的異能者同等於向他們宣戰,現在這個節點不能和港口Mafia結仇。”

“而且,鶴見稚久手有克格勃的證件,我們不能確定他到底是來乾什麼的。”

“……是啊,還有這個。那小子太咋呼了,差點忘了這件事。”伏特加摸摸腦袋,想起來了這件事。

越想,伏特加就越覺得不對勁。

“那如果我們剛才委托他去殺了港口Mafia的人……那豈不是等於是我們間接向港口Mafia宣戰了?!”

隻要這個委托是他們下的,那鶴見稚久就有理由可以不粘鍋,而最後的鍋就會扣到組織頭上。

眼下正直異能大戰後的混亂時期,關東地區的各個勢力都蠢蠢欲動。港口Mafia作為傳統暴力黑色集團,組織要真和他們打起來,鹿死誰手還真未可知。

伏特加頓時滲出一身冷汗。

明明是他們要利用鶴見稚久來著,差點被這小子反將一軍!

再聯想到最開始情報組核實了三個小時才敢肯定的情報,霎時間,伏特加看鶴見稚久的眼神都不一樣了。

不愧是Boss指定的人!

等一行人返程的時候,賽車場那邊已經開始戒嚴。

為了避免被追查,他們很快離開了金澤區,去了下一個委托的地區找了家酒店下榻休整。

房間內,鶴見稚久盤腿坐在床上,拉開腰包的拉鏈,又拉上。

反複兩下,他確定了:“他們動過我的包。”

係統緊張地湊過來:【怎麼說?他們拿走什麼了?】

“倒是沒拿走什麼……”鶴見稚久從包裡掏出一本紅色證書,“應該是看見了這個吧,這個之前拿出來過,放在最上麵,可能剛才掉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