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 “光是甜言蜜語可不夠。”……(1 / 2)

替嫁公主 放鶴山人 4149 字 6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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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泓當然也能感受到裴彥蘇的敵意。

與蕭月音相交十餘年,當初得知她替姐和親時,一向冷靜自持、清心寡欲的他,第一次有了憂憤交加的情緒。不過,自知身份特殊的他,也暗中揣度了一番作為蕭月音新婿的裴彥蘇究竟是否可堪匹配,想來其相貌、家世、學識能力都是大周頂尖,唯有這人品一樣,不知幾何。

今日看來,此人可能已經敏銳地覺察到了自己與蕭月音不同尋常的關係,也可能順勢發現她的真實身份,因而靜泓在麵對裴彥蘇的嚴苛拷問時,可謂字斟句酌、嚴陣以待。

就連視線,也從未在公主身上停留半分。

而當他離開那禪房、重新回到與會通兩人共宿那間後,靜泓也意識到今日這番奏對,恐怕多半是衝著會通一事來的。會通在今日不久前便又找了個借口離開禪仁居,料想是再行那破.戒一事,靜泓耐心等待至會通返回後,方才將他的憂慮儘數告知,並提議眼下最好的做法,便是會通擅自離開,幽州雖然全城禁嚴,但也不是沒有逃離的可能。

但會通方才又體驗了一把快.活似神仙的巫山雲.雨,又怎麼會因為靜泓的小小猜想,便放棄自己苦心經營的基業和這來之不易的機會?於是在敷衍了靜泓一番後,百般推搪的他乾脆視靜泓如無物,兀自洗漱完後便歇下了,大有一番若真來抓他他便拖這寶川寺所有僧侶下水的架勢。

不過,靜泓忐忑了一整晚,到底沒有等來任何捉拿會通的人。

清早起床一身清爽的會通,在靜泓麵前原本是要挺直腰杆的,可一見靜泓永遠擺著一張儘在掌握的臭臉,想著他昨晚那番勸阻多半是嫉妒他上下通吃、左右逢源,心頭更是湧上一分惡意,隻想汙一汙這個自詡清高孤傲、實則沽名釣譽的師侄,便惡向膽邊生,趁靜泓出房,將昨日與塞姬歡.好後順走的內衣,悄悄塞進了靜泓的衣櫃之中。

靜泓當然對會通的這番小動作毫不知情,他隻是頗為疑惑,為何明明這次裴彥蘇來勢洶洶、他也確乎感受到了這位赫彌舒王子對自己包庇會通的試探,可到底雷聲大雨點小,是他過度揣度了,還是另有隱情?

本來,紙也是包不住火的。而之所以表麵上風平浪靜,自然是蕭月音在確定了侮辱佛門的沙彌是會通之後,又向裴彥蘇好一番勸說。

她並不是不痛恨會通這樣敗壞寶川寺名聲的人,她從小在寶川寺中長大,寶川寺對她來說,幾乎等於她的整個人生,有會通這樣的害群之馬,她恨不得立刻把他揪出來、將他逐出佛門,讓他聲名狼藉、從此再無生路。

可是她如今身處胡地幽州,這樣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之事,她必須得慎重考慮;更重要的是,若放任裴彥蘇將此事鬨大,靜泓同為寶川寺的僧侶,恐怕也要受到牽連。

“之前戴嬤嬤考慮的事情很周到,”即使馬車上,裴彥蘇那張俊容像冰山一樣,蕭月音仍是要硬著頭皮向他說好話的,“這淫.亂佛門之事,最好,還是不要張揚,若是真的傳出去了,對我的聲譽也是有損的。大人,你說是不是?”

“那依公主所見,此事應當如何處置?”裴彥蘇轉頭,冷厲的目光落在蕭月音怯惶的眼裡,讓她心頭又是一緊。

“不如,先暫時擱置?”她不自覺舔了舔櫻唇,“俗話說,捉賊拿贓,捉奸拿雙……”

裴彥蘇的劍眉緊皺,蕭月音也霎時停了下來。

公主今日和他一並前往禪仁居,便將一身素衣素服換成了蓮青色雲錦留仙裙,領口微微向下,露出脖頸和一段雪白的玉膚,隨雲髻斜梳,配以幾隻精致華貴的嵌寶縲絲金蝴蝶,嬌靨上淺淺施了粉黛,口脂的海棠紅,也比她本來的唇色更要嬌媚不少。

方才這一舔,便使得她香舌舌尖上也沾了這一抹海棠色,含入口中,不知甜味幾何。

而這樣一副打扮,是她為了去見那叫靜泓的寶川寺僧侶特意換上的,就連她眼中此時難得的卑微懇求之意、口中的字斟句酌,也無一不是為了旁人。

但蕭月音卻根本不知她身旁端坐的男人心中隱隱泛起的火,隻當自己身為公主之尊,不應該說出“捉賊拿贓、捉奸拿雙”這樣的粗鄙之語,便遮了口鼻,以輕咳掩飾尷尬,方才換了說法:

“對於大人來說,眼下最重要的事,莫過於五日之後的受封儀式,若是在這之前節外生枝,恐怕大人的聲譽也會受損。”

“嗯?”裴彥蘇的眼神冷冷一瞥。

“我是大人未來的王妃,”蕭月音雖覺得這“王妃”二字燙嘴得很,也不得不讓這個身份先於“公主”的身份用來說道,“我的名譽受損,大人的名譽,自然也好不到哪兒去。”

這小王子劍眉皺起,似乎仍然沒有鬆口的意思。

蕭月音便隻好把心一橫,又朝他挪動了一點,使兩人的衣料相碰。

即使隔了那麼多層,她仍然能見微知著,他堅實有力的大腿隱隱傳來的熱意。

罷了……

蕭月楨雖然是個在周宮中說一不二、無法無天的大公主,可她在他們的父皇弘光帝麵前,也有不少撒嬌賣癡的時候,蕭月音一年裡幾次入宮請安,偶爾也是能撞見的。

都說男人吃軟不吃硬,弘光帝吃蕭月楨的這一套,裴彥蘇也理應會吃蕭月楨的這一套吧?

於是替嫁的小公主便生硬地提起了手臂,緩緩前移,柔荑輕點,她身旁這位小王子置於膝上的手背。

然後又大膽撓了一下。

“大人……”螓首微偏,蕭月音先試探一般低喚了一句,見裴彥蘇乾脆闔上了眼,又立刻補道:

“大人從前不是說過隻會愛我一人嗎?”蕭月音何時談情說愛過,隻能硬著頭皮瞎編,一麵默默祈禱眼前的狀元郎確乎對她的姐姐說過這樣的情話,一麵不自覺將聲線壓得更低,“若是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