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淺淺正在計劃出逃。
自從萬任覓那個瘋狗向媒體公開告白後,她的所有資料都被透明化的鋪到了網絡上。
無奈下她住進了萬任覓給她提供的宅子裡,不知不覺兩個人在同一屋簷下相處了一年之久。
這一年裡她幾乎哪都不敢去,衣食都是萬任覓給她安排,他白天都要出門公務,晚上才會回來。
因此,兩個人日常的交流,常常不是在床上,就是在床上。
她始終搞不懂這個男人到底在想什麼,那樣濃烈、赤誠的愛意,燙得她全身每個細胞都在叫囂驚恐。
她因為他變相地局限在一個宅子裡,她沒有了自由,沒有了一切社交,他成了她的一切,她的一切都需要他來養護,她是他采擷下的嬌嫩花朵,依賴、仰仗著他的關照。
如果不是體位上她處於絕對的壓製,她總會有一種她就是他家養的金絲雀,那種被迫強製愛了的錯覺。
可他確實表現得好像很喜歡她,但她真的很需要自由、需要正常的社交,她想出去旅遊,也很想要很普通的身份到處看看這個世界的風景啊!
一年過去了,網上的風波也平息了不少,網民們都默認了萬任覓有個喜歡的對象,她偶爾已經可以戴上口罩,出門散散步了。
於是,就在這天,她的出逃計劃,實行了。
萬任覓拎著一袋食物回家,他的臉上有些疲憊,他一腳踏進家門時,屋子裡卻是一片漆黑。
他疲憊的神情瞬間變化,那雙眼銳利地掃視一切,一切都是靜悄悄的,房間少了生氣後空空蕩蕩。
他的臉色徹底黑了下來,心裡升起惶恐與後怕,這種情緒持續到掃蕩完屋子卻見不到女人後化成了憤怒,那張兼具可愛與英俊的臉,霎時間像地獄來的閻王一樣森冷無情。
“淺淺姐——”他同索命鬼一樣四處叫喚,但沒有人回答他。
他看眼手表,現在是晚上八點,他今天確實是比平時晚回來了兩個鐘頭,難道她因為這生氣了嗎?
可是他有給她發信息啊!他和她的手機完全共享了定位,她可以隨時知道他在哪裡,隨時可以監視他的動態。
他甚至為了賠罪,特地讓人買了新鮮的蔬菜,他想給她下廚,想讓她嘗一嘗他親手做的食物。
你去哪了?你去哪了?你去哪了?
萬任覓腦袋裡不斷循環這句話,他急切無比地撥通對方的號碼,但是那頭響起的聲音,就在他所在的室內。
她的手機放得公公正正,置於客廳茶幾上醒目的位置。
手機,她都沒帶?
萬任覓一步一步走近,他拿起手機像個變態一樣對著它嗅了又嗅,他快要缺氧了,一想到錢淺淺消失,他的大腦就會完全失控。
這一刻他很想向全世界通告她屬於他,想讓他鋪天蓋地的人脈網,把錢淺淺快速地抓回來。
但是他不可以,萬一,萬一她隻是想散散心,很快就回來呢?
也許是他太緊著她了,他要忍耐,要給她一些喘息的空間。
萬任覓鬆了鬆身上西裝的領帶,解開最上麵的三顆扣子,這樣可有可無的動作讓他稍稍喘上點氣來,他將他令無數男女都癡迷的身子隨意地倒進沙發裡,但他卻隻渴望著一個人的觸碰。
今夜沒有她,他好寂寞啊。
未來一直沒有她,他會發瘋的吧。
強烈的思念讓他惦念起很久前戒掉的煙癮,他準備起身去買,但又猶豫地想到,淺淺姐不喜歡。
忍、忍、忍,他要忍。
淚水從眼角滑落,他委屈地嚶了聲,像個缺乏安全感的小孩,在沙發上縮成一團。
快點回來呀,好嗎?他在心裡這樣期盼著。
錢淺淺選擇了走水路,她成功抵達碼頭,登上了巨大的遊輪。
海麵上除了水就是水,甚至有的位置還可能搜不到信號,她就不信了這種方式還能讓萬任覓從哪個角落,跟個幽靈一樣冒出來。
雖然船上活動空間有限,但她難得地享受了一個人的自由時間,她甚至還可以和遊輪上的一些遊客交談,了解他們天南海北而來天南海北而去的人生經曆。
她甚至還和一個很漂亮可愛的姑娘成了朋友,並且驚喜地發現,她和她要去的目的地,是同一個地方。
卡麗島,一個人口還不超過三萬的小國家。
那裡氣候宜人,風景優美,人們自給自足,但同時也有向外開放旅遊業。
它的位置在大海深處,四麵環海的地理位置,阻擋了不少遊客的步伐,畢竟冒著難測的海事風險,坐晃晃悠悠的遊輪一個月左右,屬實不算是什麼好的遊玩體驗。
“淺淺姐,我們到啦。”
肖公主撲進錢淺淺的懷裡,她的個頭大概在一米六,對於一米七多的錢淺淺來說,她貼到她身邊時,像個可可愛愛的小掛件。
“走,我帶你去看我的城堡,父王這幾天不在家,我就不帶你去看他啦,我帶你去島上玩一遍。”
肖公主像個快樂的小鴿子,熱熱鬨鬨地躥到前麵帶路,錢淺淺看她活力四射的樣子,忍不住展開嘴角微笑。
肖公主,跟名字一樣,她是卡麗島上,國王的唯一一個親女兒。
她是無cp男主文中,男主追求者之一,當時卡麗島不允許綜藝節目入駐拍攝,但男主出麵搞定還擄獲小國公主愛慕的劇情,很多書迷看得也是爽了又爽。
這個劇情大概還要再等兩三年,錢淺淺知道肖公主的名字和身份後,不舍這個可愛的小太陽,還是同她做了好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