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車的的前兩節因為一開始的襲擊已經把乘客疏散走了,因此迪盧克的強製刹車並沒帶來什麼人員傷亡。
“哦——難道你也是炎之呼吸的傳人嗎!”煉獄杏壽郎顯得非常興奮,他快步走到迪盧克身邊,雙眼瞪得很大,感覺有熊熊烈火從中流淌出來。
打量著手中重劍的迪盧克偏頭:“什麼呼吸?”
完全沒有抓住重點的煉獄一拍胸脯:“我說,成為我的繼子吧!”
“像你這樣實力強大還富有正義感的人,是我們鬼殺隊急需的人才!”
已經被煉獄敲了要當繼子的炭治郎一愣,猛的抬頭看了看迪盧克,又看了看煉獄杏壽郎:“誒?繼子?”
不不不,這倆人怎麼看都應該是平輩吧!
也不對,聽說戀柱甘露寺蜜璃就是炎柱的繼子……
好像,也沒問題?
麵無表情看著炭治郎指揮平民撤離車廂的富岡義勇也斜眼看過來,他認為煉獄的行為沒有任何問題。
在所有柱中,收過繼子最多的就是炎柱。
炎從某種角度上講同樣代表著“薪火相傳”,將劍技、熱情、意誌全部傳遞下去,這就是所謂的“薪炎”。
“抱歉,容我拒絕。”迪盧克把狼的末路背到身後,抬腳走向不知道蹲在那邊看什麼的萬葉。
剛醒過來的善逸眨了眨眼睛,他怎麼聽到了一聲心碎的聲音?
下一刻,煉獄杏壽郎抱著肩膀哈哈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哈,我懂的,每個人都有自己想要的道路。不過你願意的話,我這裡的大門永遠向你敞開!”
說著,煉獄摸著下巴跟在了迪盧克身後:“說起來,你這把劍是什麼材質的?”
本來他打算在車廂內施展自己的劍技讓列車減速,沒想到這個男人直接那麼粗暴的用劍充當刹車,硬生生逼停了列車。
而且最關鍵的……這把劍居然毫發無損?
這要是換了日輪刀,他就要被刀匠們說教好半天了。
“路上撿的。”迪盧克簡單回答道。
他離開蒙德路過奔狼領的時候撿的,本來想著回蒙德的時候再換回去,但現在看來這劍的質量真的好的離譜。
不會是什麼……傳說級彆的武器吧。
算了,他也不想管這麼多。
迪盧克彎腰看向萬葉:“在看什麼?”
萬葉指著地上正在逐漸消失的肉塊以及裡麵的眼睛:“鬼……原來會是這樣死去的嗎?”
真正意義上的灰飛煙滅,什麼都不會留下。
“是的,被日輪刀砍了脖子的鬼會和被陽光照射過一樣化為飛灰。”煉獄點了點頭:“沒有逆轉的可能。”
魘夢的肉塊扭曲著,似乎想要將麵前幾個治他於死地的家夥刻入靈魂,帶著詛咒離去。
“照射過?”迪盧克挑眉:“鬼殺隊對這個詞的界定是什麼樣子呢?沾到一點就會死嗎?”
頭一次被問到這個問題,煉獄杏壽郎愣了一下:“理論上講是這樣的,哪怕是實力強大的鬼也會在陽光的照射下灰飛煙滅。我……還沒見過被拖到陽光裡的鬼還能活著的。”
沒有人做過類似的實驗,因為哪怕是一點點,鬼被陽光侵蝕的身體就會逐漸潰爛。
炭治郎下意識地看向萬葉。
他記得那個少年……似乎曾經整個暴露在陽光中過,為什麼他沒事兒?
“哈哈哈哈哈,不過可能是那些鬼太弱了吧!說不定強大的鬼就能修複一部分被陽光傷害的身體了!”
魘夢最後剩下的眼珠抽動著。
對了、對了,這個家夥也是鬼……和那個少女一樣,都是叛徒!
無慘大人!
無慘大……
哢得一聲,魘夢最後的意識消失殆儘。
富岡義勇收回了手中的刀,甩掉了上麵鬼的殘骸:“不可大意。”
煉獄杏壽郎伸出手使勁拍著他:“太可靠了!”
而在帶著伊之助在殘骸中翻了半天的炭治郎忽然把一個東西丟了過來:“楓原先生,你的東西!”
萬葉抬手接住,是他的神之眼。
他把來自摯友的雷係神之眼卸下來,並排放在一起。紫光閃了閃,但是並沒有熄滅。就好像……已經是他的神之眼了。
在稻妻的時候,萬葉也想過要找個人試試能不能重新點亮這枚神之眼,但礙於眼狩令的存在,一時他也找不到合適的人。本想逃離稻妻之後另做打算,萬萬沒想到最終點亮了這枚神之眼的人是他自己。
“兩枚神之眼……”迪盧克摸著下巴:“在此之前我見過能使用兩種元素力的還是那些愚人眾的執行官,不過一個是神之眼、另一個是他們產的邪眼。”
說著,迪盧克把自己口袋中的火係邪眼丟給了萬葉:“就是這個東西,你試試能用嗎?”
邪眼可跟神之眼不同,隻要是個人就能啟動,不過沒有神之眼的人使用這個……代價是生命力罷了。
萬葉接住那枚邪眼,打量了一下後嘗試使用正常驅動神之眼的方式去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