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盧克的頭有些痛,與童磨戰鬥期間受了內傷的感覺相當不好受,他感覺自己有些呼吸困難,而且渾身都用不上力。
意識清醒過來後,他的耳朵捕捉到了附近忙亂的動靜。
對了,戰鬥……和那個鬼的戰鬥還沒有結束。
他動了動,想要爬起來,但緊接著就被什麼人按住了,而且他明顯感覺懷裡有什麼動了動。
“迪盧克先生還請先不要動,萬葉在你懷裡。”耳邊傳來蝴蝶忍略有些虛弱的聲音,迪盧克下意識停止了行動,整個人僵在了那裡。
“讓你們拿的布拿過來了嗎?”甘露寺招呼著隱的人過來。
緊接著一塊厚重不透光的黑布被蒙在了迪盧克頭上,蝴蝶忍鑽進來把他懷裡的萬葉抱了出來,小心翼翼放進了一個箱子裡:“好了,你現在感覺怎麼樣,能起來嗎?”
黑布被拿走,迪盧克翻了個身仰麵躺在地上:“我緩一下。”
“那我先去看看煉獄先生的情況。”蝴蝶忍起身,略有些步履蹣跚地走向另一邊。
甘露寺蜜璃抱著裝著萬葉的箱子走了過來,看上去已經沒有什麼事了:“迪盧克先生,上弦貳已經確認死了,地上檢查到了殘留物。”
迪盧克眨了眨眼:“其實……我更好奇,你們兩個似乎已經恢複過來了?”
那一部分的毒會慢慢被事先注射的解藥分解,而且蝴蝶忍似乎又給他打了一點,這就說明不論是蝴蝶忍還是甘露寺蜜璃都恢複的比他快。
作為久經沙場的戰士,他覺得自己的調節能力還是相當不錯的,沒道理恢複的比蝴蝶忍還慢。
“是呼吸法的作用啦,就是我們鬼殺隊修煉的方式,可以通過控製呼吸來調整血液流動達到止血的效果。如果您感興趣的話,回頭可以去找煉獄先生問一問,畢竟你似乎也是使用火焰的?”甘露寺思考著,她雖然時候煉獄的繼子,但是本質沒有繼承炎之呼吸,而是自創了分支戀之呼吸。
就目前來看,炎之呼吸一脈暫且隻有煉獄杏壽郎一人還是鬼殺隊的現役,他的父親已經離開了鬼殺隊,弟弟還遠遠沒到可以考核的年齡,炎之呼吸確實也應該像水之呼吸那樣多留幾個傳人在。
“回頭我就去問。”抬手用胳膊當自己的眼睛,迪盧克輕輕說著。
他的實力還是不夠,如果他能夠再強一點……或許當年他的父親就不會死,他也不會在愚人眾那裡身陷險境……
隱的隊員抬了擔架過來,把迪盧克挪到了擔架上後,甘露寺也在另一個擔架上自主躺了下來。呼吸法最重要的功能是止血,不能修複傷口,所以她還是需要醫生治療的。
雖然看上去不嚴重,但是幾人受傷其實都挺嚴重的,尤其是煉獄杏壽郎內傷嚴重,看樣子得躺個十天半個月。
返回蝶屋的路上,他們意外偶遇了另一夥隱的人,也是帶著不少傷員。
已經被緊急處理裹成粽子的煉獄一眼就認出了被其中一個隊員背著的少年:“哦哦,灶門少年!”
昏昏沉沉的炭治郎睜開了一隻眼睛,勉強認出了對方:“煉、煉獄先生?”
“哈哈哈哈,好巧啊,你們也執行任務成功回來了?”雖然傷的嚴重,但是煉獄的精氣神很足,尤其是在得知上弦貳已經死去的事後,他甚至覺得自己還能再打一架。
傷的相當嚴重的炭治郎歎了口氣,因為傷了下巴,他的聲音有些含糊:“是上弦陸。”
“上弦陸嗎?那可真是太棒了!”煉獄哈哈笑了起來,心情很好。
旁邊的蝴蝶忍額頭青筋暴起:“煉獄先生,能不能安靜一下,小心傷口裂開。”
被蝴蝶忍狠狠瞪了一眼,煉獄閉上嘴在擔架上躺好,不再興奮地亂動。
蝶屋病床有限,傷員們被統一安排在了兩個屋子,而在回來路上就已經好了不少的甘露寺蜜璃乾脆搬了個椅子坐在煉獄杏壽郎身邊看著他。
而睡了一路的萬葉團子也被抱到了迪盧克身邊,禰豆子也在箱子裡睡覺。考慮到有鬼在病房,窗簾拉得相當緊,屋內光源全靠照明係統,這也就苦了房間裡的另外兩個人。
不過煉獄杏壽郎沒什麼意見,倒是我妻善逸渾身僵硬不敢動,他還是有點怕身上氣息嚇人的迪盧克。
看著睡相不太老實的萬葉,迪盧克做了起來,看向對麵的煉獄杏壽郎:“煉獄先生,之後有空,我可以學習一下呼吸法嗎?”
“炎之呼吸?哈哈哈哈哈,當然可以!”煉獄杏壽郎比了個大拇指,他之前就覺得迪盧克是學炎之呼吸的好苗子,現在人家主動問了真的是再好不過了。
就在迪盧克拿著一袋血想把萬葉叫起來的時候,病房的門忽然被人大力拍開,一個穿著黑白條紋與羽織的男人走了進來,他本來想說什麼,但是看到其他幾個人之後忽然沒了動靜。
一袋打開的血再加上一屋子傷患,屋裡血腥味有點重,被哐一聲吵醒的禰豆子狠狠瞪了下迪盧克,最後煩躁地縮到了炭治郎懷裡。
局促不安的我妻善逸往後縮了縮。
等等等等,他飛速掃了一圈整個病房——帶著妹妹的炭治郎,帶著弟弟的迪盧克,帶著徒弟的杏壽郎,怎麼就他一個孤家寡人?!
伊之助呢?來和他一起啊!
看著忽然往這邊走的蛇柱,善逸是一退再退。不過小芭內隻是拿走了他床邊的椅子,坐到了煉獄杏壽郎的另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