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宵點頭,重新把人背上。
之前的問題還沒有得到答案,但他卻也沒有再問。
嚴宵在陳家的客廳裡待到了中午。
夏瀾回來,看女兒這一身傷,火氣蹭蹭蹭地冒。
本想好好教育一頓,但聽嚴宵問可以留下吃頓便飯嗎?夏女士還是強壓下怒火,去廚房做起飯,把氣全撒在了菜板上。
陳星夏躲過一劫。
嚴宵吃完午飯後回家,陳星夏補了個午覺,醒來就躺在床上做作業,一直到蘇雨萌和謝正來找她。
看到傷口,蘇雨萌更自責了。
“我就不該演什麼話劇!”她懊悔道,“我今兒一緊張還忘詞了,丟死人!”
陳星夏驚訝:“又忘?你不是和我背了好多遍了嗎?”
蘇雨萌嚴肅:“我懷疑我有健忘症。”
“……”
不過即便是忘詞,高二的《音樂之聲》還是拿了一等獎。
雖說就三個年級,且高三的壓根兒就是湊個數,但高二年級組長還是在音樂廳激動落淚。
陳星夏看著謝正拍的照片,笑了笑,問:“那今天沒出什麼彆的事吧?嚴宵提前回來,年級組長也沒說什麼吧?”
蘇雨萌和謝正對視一眼,搖搖頭。
年級組長確實沒說什麼,但音樂老師貌似和嚴宵動了氣,找到一班班主任說他表演不走心,還說學習再好也該尊重老師,改換曲子也不知道商量,簡直任意妄為……巴拉巴拉。
但嚴宵不在意,也告訴蘇雨萌和謝正彆告訴陳星夏,他倆就沒說。
三人在陳星夏臥室裡,一時有些安靜。
蘇雨萌瞥到陳星夏桌上的小熊崽,說:“你給它加了個玻璃罩子?”
陳星夏也看過去。
她特彆喜歡小熊崽,屋子裡放了各種各樣,大大小小的小熊崽。
桌上那個,是嚴宵當年離開臨饒時送給她的。
這都多少年了,早洗禿嚕毛了。
夏瀾說彆要了,陳星夏沒讓,找了一個玻璃罩子把小熊崽保護住,勉強留下做個裝飾。
說到小熊,陳星夏想起下周末小動物集市的事。
蘇雨萌說:“我來買票,我請客。”
“乾嘛你請客?”陳星夏不讓,“我們還是……”
“你為我摔成這樣,這不應該的嗎?你就彆推脫了。”
蘇雨萌一根筋,要是她想這麼乾,你不讓,她更難受。
於是,陳星夏說好吧,又問:“你們有查到裙子是誰剪的嗎?”
謝正舉手:“這個事已經落在我身上,請組織放心交給我吧!”
陳星夏:“準了。”
該說的事情都說好了,馬上就是期中考,蘇雨萌和謝正也得回家複習,沒在陳星夏這裡再多待。
臨出門前,蘇雨萌想起什麼,又說:“星夏,我想著去集市的話,是不是也請慧婷阿姨的兒子去?人家這次也幫忙了。”
陳星夏愣了愣,看向蘇雨萌的眼神忽然就多了柔和的光輝。
你是我的親姐妹啊!
“行啊。”陳星夏揪著被單,“你和嚴宵說下。”
“我?還是你和他說吧。”
“我不,我懶得理他。”
“……”
蘇雨萌看向謝正,謝正站出來:“那還請組織把這個任務也交給我吧。”
蘇雨萌和謝正走後,陳星夏在床上發會兒呆,之後開始以神速複習。
*
經過話劇節和期中考的雙重洗禮,七中的學生好似脫了一層皮。
周五考完那天,大家都覺得如獲新生。
四人組照舊在車棚碰頭。
陳星夏和蘇雨萌已經討論起明天去集市穿什麼,要不要帶零食。
“我聽說那附近有家披薩店,味道很不錯。”蘇雨萌說,“我們去吃披薩吧!”
陳星夏一百個讚同。
她把書包放到謝正車筐裡,然後上嚴宵的車。
因為膝蓋上有傷,陳星夏現在出行有坐騎了,不用自己來。
謝正後車筐是大,放三個書包不在話下,他整理好,問道:“嚴同學,你和盛同學聯係了嗎?他明天去嗎?”
聽到這話的陳星夏,耳朵豎起來變成小雷達。
嚴宵把自己的書包放到前麵車筐,放的力氣有些大,車頭歪到了一邊。
他扶正,低聲回了個嗯。
陳星夏彎彎唇。
“那咱們明天就還騎士銅像見。”蘇雨萌說,“坐地鐵去。”
臨饒的春天已經進入尾聲,夏日熱意初現。
陳星夏哼著小曲,看掠過的風景。
剛才和蘇雨萌討論明天穿搭的時候,意見有些不統一。
於是,她問嚴宵明天她是穿牛仔裙好?還是百褶裙好?
前麵紅燈,嚴宵按下刹車。
陳星夏因為慣性頭碰了碰他後背,聽他說:“穿裙子?”
“對啊,我不能穿?”
和大多數愛美女孩一樣,陳星夏也愛美,還是特彆愛的那種。
可她自己都沒有發現,因為好動的性子,她其實平時不太會穿裙子,怕穿了影響她皮猴兒的發揮。
嚴宵握緊車把,半天不說話。
陳星夏一個勁兒戳他,非逼他開口不可。
最後,嚴宵說:“你腿上的傷能穿裙子?”
“……”
她把這事兒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