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淚的風險 “你喜歡他什麼……(1 / 2)

眷星 不知江月 5582 字 8個月前

美好的牛肉麵time因為謝正請假沒來而取消了。

今日早餐,陳星夏、嚴宵、蘇雨萌三人在學校對麵的便利店買了飯團,悶聲吃著。

蘇雨萌吃一口歎三回氣,歎到後麵,店員都在看她,估計是怕她影響進來顧客的心情。

“我真後悔參加話劇節。”蘇雨萌說,“要是沒參加,什麼事都沒有。”

陳星夏拍拍她的肩膀,想安慰兩句,便利店門口的小猴子忽然喊起歡迎光臨——又是岑璐和她的小姐妹。

以前怎麼沒發現哪兒都有這位姐呢?

看見岑璐,蘇雨萌啪地扔下飯團就要過去,陳星夏拉住了她。

岑璐笑道:“怎麼了?遇到什麼事了嗎?和我說說,都是同學,也許我能幫上忙呢。”

蘇雨萌咬牙:“貓哭耗子假慈悲。”

如果說之前大家還懷疑是不是岑璐找人欺負的謝正,到這會兒,就是百分百肯定了。

畢竟岑璐就差把“是我乾的”寫腦門上了。

“我和你的事,為什麼扯上彆人?”蘇雨萌說,“還有,你們拿走了謝正的佛牌,這是搶!我們可以去派出所報案。”

岑璐掏掏耳朵,一副小太妹做派:“你說什麼?我怎麼聽不見呢。”

“……”

蘇雨萌氣得又要過去,陳星夏還是拉著不讓。

已經倒黴一個了,難不成還要買一送一?

可這口氣是真咽不下去啊。

陳星夏琢磨該怎麼回擊才好,一直沒說話的嚴宵這時站了出來。

他立在兩個女孩前麵,垂眼看著岑璐。

岑璐本來囂張地都要冒泡了,對上嚴宵冷淡的目光後,下意識後退了一步,像是畏懼,但與此同時,臉上又散開一層紅暈……像害羞。

此情此景,陳星夏和蘇雨萌對視一眼:難道可以用美男計?

嚴宵不知道自己差點兒就要被獻出去,他和岑璐說:“人已經打了,謝正不追究。但佛牌,還請你們歸還。”

岑璐看著嚴宵那張臉,舔舔唇,有那麼一秒想說:行啊,還你。

可好在嚴宵臉雖好看,但表情太過冷漠,澆滅了粉紅泡泡,岑璐說:“什麼佛牌?我聽不懂。”

“你裝什麼裝?”蘇雨萌說,“把佛牌還了,不然……”

嚴宵抬手,陳星夏趕緊捏了捏蘇雨萌,蘇雨萌閉嘴。

嚴宵說:“佛牌是謝正爺爺從一位得道高僧那裡求的,之後又請百名僧人念經開光,可以保佑謝正百病不侵,好運加持,對謝正意義非凡。還請你們歸還。”

便利店裡有不少七中的學生在,嚴宵聲音不大不小,很多人都聽見了,紛紛議論什麼佛牌這麼牛?

陳星夏和蘇雨萌也聽到了,就是有點兒懵。

謝正不是說那佛牌就是從他老家一座普通寺廟裡求的嗎?

怎麼現在又是高僧又是開光了?

蘇雨萌張張嘴,陳星夏搖頭示意她彆言語。

而岑璐聽完嚴宵的話,眼珠轉了轉,最後還是說不知道什麼佛牌,就和小姐妹們走了。

周一的升旗儀式,岑璐應付差事念了檢討。

不僅蘇雨萌聽不進去,很多同學也沒在聽,大家都在討論謝正佛牌的事,各種靈異故事層出不窮……一直到放學,還都聊得熱火朝天。

回到東棠裡,陳星夏他們和謝正在騎士銅像碰頭。

謝正現在是學校裡大仙兒級人物了。

有人說他手持佛牌念個咒就能讓人口吐白沫,還有人說他平時的大爺作風是因為他身體裡有高僧的魂魄。

聽到這些,謝正心說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

他要有這本事還跟這兒念書呢?直接被抓走去實驗室了。

蘇雨萌說:“事兒越傳越邪乎,要不要解釋啊?”

“不要。”嚴宵說,“如果有人問你,你也要回答的模糊些。”

什麼叫模糊些?

以蘇雨萌不會拐彎的腦子,最不會的就模糊些。

陳星夏解釋:“比如人家問你謝正這個事是不是真的?你就說你也不知道。”

“我本來就不知道啊。”蘇雨萌攤手,“謝歪,這佛牌到底有沒有這麼神啊?”

“……”

夠模糊了,這都已經分不清真假了。

謝正問嚴宵那他呢?

“我已經收到好多微信問我佛牌在哪兒求的了。”謝正無奈地笑,“我怎麼回?”

嚴宵說:“不回。”

“那……”

“你再多請幾天假,不要來學校。”

“行。”

大家都沒問為什麼,但也都知道嚴宵這是開始在幫忙了。

碰頭會結束,蘇雨萌和謝正一道往左走,陳星夏和嚴宵推著車拐進右邊巷子。

陳星夏問:“你這是什麼計劃?好歹給我透露一下。”

嚴宵看著前方,說:“再等等。”

等什麼?

她看他就是不想說,小氣巴啦。

陳星夏又要發脾氣,話到嘴邊,她想起今時不同往日——嚴宵是她恩人。

想到這兒,陳星夏換個方向推車,好挨著嚴宵近些。

“昨天你有沒有……”

“嚴宵哥哥!星夏姐!”

柄柄突然一嗓子,嚇陳星夏一跳。

陳星夏擺手打招呼,還想和嚴宵套近乎,就聽嚴宵問:“楊奶奶最近還去小廟街嗎?”

“去啊。”柄柄說,“一有時間就去。我奶奶說心誠則靈。”

小廟街是臨饒“牛鬼神蛇”一條街。

但凡是個人路過,就會有大哥或者大姐拉住你說:算一卦嗎?不準不要錢。

楊奶奶早年在那裡認識一個算卦的,說是算的比她活得還明白,簡直是神仙轉世。

為了和“仙人”聯絡感情,楊奶奶總過去嘮嗑。

陳星夏問嚴宵問這個乾嘛?

嚴宵沒解釋,讓柄柄回去找小夥伴們繼續玩。

“喂,你為什麼什麼都不和我說?”陳星夏不開心,還有些委屈。

如今天黑的越來越晚,夏天氣息日漸清晰。

女孩鼻子上浮著一層細密的汗珠,嘴巴微微噘起,白皙的麵頰透出淡淡粉紅,像是崇光路上盛開的海棠花。

嚴宵擺正視線,說:“現在還沒把握,晚些和你說。”

“嘁,你就是故弄玄虛。”

陳星夏嘴上不饒人,但聽了這話,也沒再死纏爛打。

主要是她信嚴宵的計劃肯定能成,隻不過好奇他到底想的是什麼主意罷了。

兩人繼續往前走。

這會兒,巷子裡沒有瘋跑的熊孩子,安靜了下來。

陳星夏逮住機會,杵杵嚴宵的胳膊,小聲問:“你昨天有把信給他嗎?”

嚴宵手指微顫,握緊車把,回道:“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