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途中 汽車、道路、高樓……(1 / 2)

薑海藍一手抱著卷宗,一手拿著手機和車鑰匙,走到了A區法院外麵那條大馬路上,在路邊停著的十幾輛車子裡找到了自己那一輛白色轎車。

她按了一下鑰匙,車子發出開啟的響聲。

她便拉開車門,坐進了駕駛位。

關上車門後,薑海藍將卷宗和包放在了副駕駛座椅上,拉過安全帶扣上。

然後發動了車子。

白色轎車奔馳在寬闊的雙向六車道上。

道路的中間種著一排灌木作為隔離帶,兩旁則種有桂花樹。

都被飛快地甩在了車子後麵。

——

東漢末年。

東吳陣營,正與周瑜一起觀看天幕的一乾將領無一不瞠目結舌。

“那是……什麼?”韓當張大了嘴巴。

魯肅回想著剛才看到的那大鐵盒子的樣子,它有……四個輪子……薑海藍坐在大鐵盒子裡,鐵盒子帶著她往前走,那麼這就是……

“車。”周瑜忽然道。

“車?”淩統聽了大驚,但他看著薑海藍手握一個圓盤,窗外的樹木飛速往後,這還真是車!

周泰大讚,“居然有這樣的車子,不用牛馬,速度還這麼快!”

魯肅忍不住笑道,“你是不是想,要是我們也有這樣的車,那戰場上可就便捷多了。”

周泰雙手一攤,“咱們現在在這裡,有車也用不了啊。”

他們與曹軍可是隔著長江對峙,隨時都有可能開戰。

這車能在平地上飛速行駛,能飛過長江嗎?

黃蓋說:“就算現在用不了,也不代表以後一直用不了。”

他們又不是會一直隔著長江作戰。

曹營那邊也是同樣的想法。

雖然還不知道天幕上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世界,薑海藍是不是神仙。

但她駕駛的車子一出來,就讓曹操等人無比心動。

“可是……”賈詡仔細窗外飛逝而過的路麵,“我們若沒有這麼好的地麵,車怕是也跑不了這麼快。”

荀攸笑道,“那又有什麼要緊?”

不錯,這車不用牛、馬、驢拉車,實在是讓人心折。

曹操隨口問道,“你們瞧得出來,這車是怎麼做的嗎?”

謀士和武將們紛紛閉了嘴。

蜀漢陣營。

好問題,諸葛亮說:“這車不用牛馬拉車,卻能驅動,它是怎麼能動的?”

劉備想到了先前的電梯,猜測道,“莫不是她能禦雷電之力?”

雷電之力?諸葛亮認真地盯著天幕,薑海藍的雙手握著那個圓形的盤,時不時會拉座位旁邊的杆,看她雙腿的動作,莫非……

她腳上也踩著什麼?

諸葛亮陷入了沉思。

——

薑海藍連接上手機,先給談芳打了電話。

“你好,我是薑海藍薑律師。”

擴音裡傳出一個聽不出年紀的女聲,“你好,薑律師。”

薑海藍直視著車子前方,溫聲說道,“我剛剛在法院問了書記員,楊成榮那邊的意見沒有變。”

女聲一聽,情緒變得有些激動,“他就是故意的!薑律師,他的條件我不可能答應。”

薑海藍的語調沒有絲毫波動,保持著一貫的四平八穩,“你彆急,我們之前說過的,你們小孩才三歲,之前一直是你媽媽在幫你們帶,你這邊工作也穩定。在調解不成的前提下開庭審理,法院判決判給你的可能性還是比較大的。”

女聲說:“我怕他就是不答應離婚,故意提這些條件!”

薑海藍安慰道,“沒事,就算這次法官判決不準離婚,你從拿到判決書之日起,你們分居一年,我們可以再起訴。”

女聲冷靜了下來,“好。不管起訴幾次,我都要和他離婚!”

薑海藍笑了笑,“對嘛,你有這個態度,就不用著急,一次不行我們起訴第二次。”

女聲問:“法院那邊打算什麼時候調解啊?我好請假回來。我們廠裡請假也不是很好請。”

薑海藍說:“我已經和書記員說過了,考慮到你在外省打工,就在開庭前調解,調不成直接開庭。”

“好,法院定好開庭時間,我馬上請假回來。”女聲說:“薑律師,麻煩你了。”

薑海藍笑道,“不麻煩,這是我應該做的。”

很好,各個時空的人們又因此吵了起來。

罵談芳身為女人居然執意要和她男人分開,還想要帶走男人家的孩子!

罵薑海藍不知禮節、不懂分寸,挑釁男人的權威。

但也有人正兒八經地分析她們對話所透露出來的信息。

唐朝位麵。

“看樣子,他們的和離製度製定得很完善,”長孫無忌若有所思,“不過,‘法院’,真的是官府嗎?”

“嗯?你這是什麼意思?”刑部尚書問道。

長孫無忌笑了,“薑海藍對那個女人說,可以和法院的人協商一個時間,通知那個女人回來……‘調’和‘開庭’?若是官府審案,會考慮他們有沒有時間?”

大家都是當官的,對此不要太清楚。

杜如晦臉上浮出迷惑之色,“不是官府,那法院,是什麼?”

房玄齡提起了大家都很在意的另一個點,“無論和離製度如何發展,但婦人和離後能把孩子帶回娘家……我還是想不通。”

李世民也想不通,男人家怎麼會同意孩子被婦人帶走?

可薑海藍說……

“小孩是那婦人的母親在帶,那婦人有工作,在外省打工……”高士廉一邊回憶一邊重複道,他皺起眉頭,“婦人自己掙錢養孩子?”

李世民想了想,說:“我們並不了解他們的朝廷,也不了解他們是一個怎樣的世界。”

律法製定出來能夠實施,必然有他的價值。

但目前信息量太少。

很多事情,沒有辦法進行分析。

——

掛了電話之後,薑海藍又撥了另一個電話。

電話一接通,她便熟練地揚起笑臉——哪怕對方看不到,“你好,我是薑律師。”

這次是一個男聲,“薑律師,郭鑫那邊說要和我和解,您知道嗎?”

薑海藍點頭,“剛剛我在法院,書記員和我說,被告提的還款計劃是先付五萬,餘款農曆新年前還清。”

男聲沒忍住笑出了聲,“他這個態度,他和我和解?”

薑海藍也笑了,“你提你的要求,我和書記員說,書記員再和被告協商協商。談得下來就談,談不下來就開庭審理。”

男聲說:“好。”

薑海藍說:“如果你決定調,我們就提:簽協議時先支付多少,然後按月支付多少,餘款今年農曆新年前一並付清。途中有一個月沒有支付,我們可就所有未支付款項一並向法院申請強製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