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是豆製品,白豆腐、豆腐皮、豆芽、豆豉、臭豆腐,嗯都是大豆做的。】
【這個是魔芋豆腐,我個人很喜歡。】薑海藍順手拿了一塊用保鮮袋裝好的魔芋豆腐,證明她確實喜歡。
【還有木耳。】
【這個是酸菜,這個是豆米,酸菜豆米超好吃!】
薑海藍從架子上拿下兩隻透明塑料袋,裝了幾片酸菜,又裝了小半袋豆米。
她一路走過去,路過了幾個裝有火鍋、燒烤材料的大冰櫃,路過一排雞蛋,路過了米區,路過了魚區,來到了賣新鮮豬肉的地方。
薑海藍的目光淡淡地掃過冰櫃裡的肉,伸手拿起了一小塊同樣貼著保鮮膜的瘦肉看了看,放回去,又拿起另一塊看了看重量和價格。
“就這個吧。”
她不知道,此時各大時空天幕下觀看的人們,看著她身處的這家店裡的菜和肉,已經看得眼睛都要綠了。
——
“真是不可思議啊,”懂農事的人瞳孔地震,扭頭看他身邊的人,“我沒記錯的話,她是說她是在九月?”
“是的,你沒記錯,她和那個男人說……說從九月開始還款。”
“九月怎麼會有黃瓜?”
“茄子、空心菜、胡蘿卜也不是九月份收獲吧……”
“還有瓢菜,薑娘子為何叫它……上海青?”
“海上……上海……上海?”
明朝以前的人很是好奇那些從未見過的菜類。
“土豆?土豆是什麼?”
“那疙瘩也能吃嗎?怎麼吃?生吃?還是煮熟了吃?”
“大紅椒看起來顏色很好看,但是,紅色的……能吃嗎?”
“你看,還有青椒,椒?”
“青椒和大紅椒,跟花椒有什麼聯係嗎?”
“這看起來也不像啊。”
“那個西紅柿紅紅的也很好看,就是吧……它真的能吃?真的是菜?”
“四季豆和缸豆有點像誒,隻是缸豆長,四季豆短。”
明朝之後的人們則是感歎雖然他們也能看到這些蔬菜,可……
“咱們平時種的胡椒可沒有這麼大。”
“也沒有那麼長。”
“那個西紅柿也是,又大又漂亮。”
“你看他們賣的黃瓜,和咱們平時買到的黃瓜也不大一樣啊。”
“他們怎麼種的?”
“人家是神仙,有仙法。”
“神仙也要吃菜,也要買菜嗎?”
豆製品也引發了一波討論。
豆腐發明於西漢時期,豆腐皮產自明代,豆芽也產自明代,臭豆腐出自清朝。
如今它們都擺在了一起。
這讓後世熱衷於搞研究搞發明或者熱衷於搞錢的人們心思活絡了起來,想著那些是怎麼用豆子做出來的。
人們正在討論蔬菜時,幾個大冰櫃出現在天幕上。
眾人:“???”
緊接著是一排雞蛋,大小不一、顏色不同,但數量可觀。
眾人:“!!!”
再之後是米,白花花的大米,堆成小山。
還有堆成小山的白花花的麵粉。
眾人的眼神愈發火熱,有人下意識地朝天空伸出手。
薑海藍路過了魚區。
透明的琉璃做成的櫃子裡,裝滿了水,各種叫得出名字叫不出名字的魚在裡麵遊來遊去。
還有蝦和螃蟹!
薑海藍沒有給眼神,很快就路過了,她走到賣豬肉的地方。
“好多魚啊!”
“那蝦可真大,螃蟹也很大。”
“魚看起來也不小哇。”
“這肉……是豬肉嗎?”
“是豬肉。”
“豬肉可不好吃,薑姑娘怎麼買豬肉?”這是東漢之前的人,他們還沒開始煽豬。
已經有了煽豬技術的人們表示“薑姑娘買的那塊豬肉,貌似不怎麼好啊。”
但是,米、麵粉、蔬菜、魚、肉……統統擺放在一家店裡,任由人們挑選!
天幕之下的人望著那一個個拎著透明袋子或者的人們,對著這些菜挑挑揀揀,然後拿到一個地方,讓兩個穿著同樣褂子的女人稱重。
……應該是在稱重吧?
隻是稱重方式過於奇怪,好像把菜放到那個鐵盤子之上,就知道了有多重?
那是怎麼做到的?
不隻是稱重方式奇怪,連付款方式也很奇怪。
薑海藍拎著幾袋子菜,在排隊等待付款之時,直播間的觀眾們通過直播,看到了站在薑海藍前麵的人是怎麼付款的。
他們竟然一個人也沒有拿錢出來!
疑似收錢的女人站在櫃台裡麵,拿著一個黑色的東西對著客人買的菜一一掃過,然後報出了一個價錢。
但客人沒有拿錢出來付!
他們隻是拿著一個小鐵疙瘩,對著櫃台上的黑色的小圓球晃了一下,就拎著自己的菜走了!
店員居然也沒有攔他們!
他們為什麼不付錢?
這裡的菜都是免費的嗎?
那個店員怎麼什麼都不說?
更讓人意外的是,薑海藍亦是如此,她拿著她那個能和不知道在哪裡的人通話的鐵疙瘩,對著櫃台上的小圓球晃了一下——話說這個世界的人怎麼人手一個鐵疙瘩——就拎起她的菜走出了店門。
與此同時,曆朝曆代的商人們,秦朝的巴寡婦清,東漢末年的麋竺,隋末唐初的鄒鳳熾,唐朝的海外客,宋朝的祝確,元代的張孝祥,元末明初的沈萬三……
聚精會神地盯著薑海藍走過的每一個地方。
他們看著分門彆類擺放的商品,看著各個區域都站著穿著同一款式的褂子的女人,看著那些穿著褂子的女人為客人介紹商品,看著穿著褂子的女人手起刀落殺魚、切肉……
有人迫不及待地叫小廝拿來紙筆,鋪在桌上“刷刷”地寫了起來。
——不過為什麼天幕上的人買菜都不付錢,要成為一個暫時的謎團。
薑海藍她習慣成自然,有些事情想不起來要解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