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那個“銀行卡”為什麼需要“密碼”?他想不通。
他更感興趣的是,薑海藍手中的“手機”。
那個方方正正的鐵疙瘩,不止能夠與不在身邊的人通話,不止能夠播放“動畫”,還能綁定“銀行卡”,進行付款?!
他們是怎麼做到的呢?
為什麼用“手機”,能夠將存在“銀行”裡的錢付出去?
站在書桌旁研磨的小廝眼角餘光瞟到滿紙的字,看不懂。他又仰頭望向天幕,嗯……聽不懂。
——
“藍姐!”
薑海藍這邊正在給觀眾們講銀行不隻是可以存款取款,根據類型分為了好幾種銀行,每一種銀行的職責也不相同……就聽到了不遠處有人叫她。
薑海藍在直播間說了一聲,【不好意思,等一下。】
她扭頭四處尋找,找了一圈,就見銀行斜前方十字路口上方的過街天橋上,許明輝拎著黑色公文包與行人擦肩而過。
他沿著梯子快步跑了下來。
“藍姐,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許明輝一邊道歉一邊將一杯奶茶遞給薑海藍。
薑海藍挑眉看他。
許明輝笑道,“百香果,七分糖,冰的。”
薑海藍笑了笑,她接過奶茶,“謝謝啦。”
許明輝說:“我們去裡麵取號吧。”
兩人一前一後走進了郵政銀行的大門。
直播間的觀眾們震驚地看著那琉璃做的大門在他們走近的那一刻,自動向兩邊滑開!他們走進去以後,大門又自動滑了回來關上。
——
“那那那是怎麼做得到的???”有人抬手指著天幕發出刺耳的尖叫聲!
他身邊的人顧不上理會他,全都目不轉睛地盯著天幕上自動關上的玻璃門。
有人轉頭質問身旁的同伴,“你說,那個薑海藍是我們的後人,並不是神仙?你看那個門,不是神仙能做得到嗎?”
同伴失語。
而隨著薑海藍和許明輝走進銀行大廳,眼前的一切更令人震驚。
無數人表情錯愕地望著天幕上那個“銀行”。
隻見室內的一側,不知道什麼材料砌成的半人高的牆上,用巨大的琉璃窗封頂。
透過透明的窗戶,能看到裡麵坐著一排穿著統一服裝的男男女女,他們身邊放著奇怪的機器,正隔著琉璃窗,與坐在另一邊的男男女女說著什麼。
室內的另一側,幾個高大台子,不知道是做什麼的,有年輕的、年長的男女在台子前排著隊,有人手裡拿著紙張,有人手裡拿著和剛剛薑海藍手裡的卡片相似的卡片。
又有與坐在琉璃窗裡麵的男女衣著相同的年輕女人,在為排隊的人們解答著什麼。
“他們……是在做什麼?”
東漢。
適逢某位官員家中長子成親,其他官員攜親眷登門拜訪。
本來主人家忙得不可開交,客人們圍坐數桌正在閒聊。
此刻,人皆放下手中的工作,或驚訝、或驚愕、或呆滯地仰望著天幕上的“銀行”。
“這就是所謂‘銀行’,”賈複端著酒杯,與同桌的耿弇碰了一下,笑著問道,“將軍怎麼看?”
耿弇睨了他一眼,斜眼瞟了一眼天幕上隔著琉璃窗說話、辦事的人們,猜測道,“他們是在存錢、取錢?”
那麼問題來了……
賈複眸色漸深,“可並沒有見到他們給出銀錢。”
隔著琉璃窗的人給出的東西始終都是紙。
可薑海藍明明說了,這個銀行可以存、取錢,怎麼來辦事的人並沒有帶錢,也沒有取出錢呢?
坐在另一桌的鄧禹突然推開杯盞,失色站了起來。
眾人循聲向他看來,有人關切詢問是怎麼回事。
他沒有回答。
他的雙眼直勾勾地盯著天幕,盯著坐在琉璃窗裡的女人隔著那個洞,遞給琉璃窗外的男人那一疊方方正正的紙!
一種荒謬的、不可思議的預感,突兀地湧上心頭。
——
薑海藍將銀行卡塞進了包裡,取出自己的律師證,和身份證一起遞給了許明輝。
許明輝拿著她的證件直接去找銀行的工作人員。
“你好,我們是律師,我們是過來調取材料的。”許明輝說完就從公文包裡拿出一個文件袋,從文件袋裡取出法院出具的調查令,給對方看。
女工作人員看了一下調查令,又翻過去看了看背麵法院加蓋的公章,對他說:“稍等。”
她拿著調查令去找她的領導。
薑海藍對許明輝說:“我去那邊坐著等?”
許明輝說:“好,一會兒我叫你。”
薑海藍便朝大廳一角設置的椅子走去,邊走邊在直播間說:【一般來說,我們律師調取證據,有律所出具的公函、當事人給的授權委托書,加上我們律師自己的律師證複印件就可以了。但銀行不行,律師到銀行調取銀行流水,必須要有法院出具的調查令,且必須要有兩名執業律師一起來。】
【嗯……銀行流水就是存款、取款、進賬、轉出的記錄。不知道許律師要調多長時間以內的流水,我在這裡坐著等他。】
薑海藍在椅子上坐下,熟練地撕開吸管包裝紙,插/進奶茶杯裡,喝了一口。
冰冰涼,甜津津,爽!
沒過多久,那位女工作人員帶著她的領導過來了,也是一位女士。
薑海藍抬頭看過去。
那位領導同許明輝溝通了一會兒,帶著許明輝去了一個空著的窗口。
許明輝站在窗口外,對方進到了玻璃窗裡麵的房間。
許明輝將他和薑海藍的律師證給了對方,然後告訴對方他要調取什麼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