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落舟有些不好意思:“哎呀,你們來之前怎麼也不打聲招呼呢?”
他這個坑,本意是挖來對付那群內門弟子的。
結果誰知道那些人壓根就沒來。
文時柳從坑裡爬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土,他對花落舟說:“舟舟不用緊張,我沒事。”
花落舟一邊往坑上墊草,一邊說:“我沒緊張,我就是心疼我的陷阱,還得重新弄。”
文時柳:“……”
文時柳和陳之淩看到花落舟蹦蹦跳跳的,看起來沒什麼事,頓時放下心來。
文時柳一邊幫著花落舟重新布置陷阱,一邊說:“舟舟,十日後,玄天宗的首席師兄,會帶領初階弟子們下山曆練,執行任務,我們也可一起同行,到時候,你要去嗎?”
花落舟抓住了重點,他抬起頭來:“你說的那位首席師兄,是不是叫崔玄毅啊?”
文時柳點頭:“正是。”
花落舟立即說:“當然!我當然要去!崔師兄龍章鳳姿,天賦異稟,我仰慕已久,如今有跟著他曆練的機會,我豈能錯過?”
文時柳激動了:“英雄所見略同!我也是這麼想的。”
這時,陳知淩看了看花落舟的藥田,突然說:“舟兄,你這幾日是不是沒給藥材澆水?我看它們都快乾死了。”
藥田裡的藥草蔫蔫的,看起來確實狀態不妙。
花落舟這幾天光顧著躺平睡覺了,哪裡真能幫忙照顧藥田啊?
他在合歡宗的時候,彆說看守藥田了,床上長草他都懶得拔。
但是,如果想跟著崔玄毅一起出門曆練的話,起碼在這十日裡,他得好好表現才行!
花落舟立刻站起身,拿起兩個木桶就沿著台階往山下走:“我去提水。”
這些藥草可不能死啊,起碼給他多活上這十天。
花落舟說乾就乾,直接拎著桶跑了。
文時柳正想幫忙的,見此情景,也隻好作罷:“你看,我就說舟舟勤快又果敢吧?乾活真利索。”
陳知淩:“……”
他怎麼不覺得呢?
花落舟提著桶來到山腳下,這裡是玄天宗有名的百步梯,從山上到山下的潭水池,一共要走上幾百步台階。
常人光是走這陡峭的台階都費勁,更何況還要提著水?
所以,這裡一般也是用來懲罰低階弟子們的地方。
花落舟修為在築基期,掌教或許覺得爬這些台階,對他來說十分簡單。
但不知花落舟丹田空虛,靈氣稀薄,光是從台階上下來,他就有些疲憊了。
還要提水澆藥草,這得來回多少次啊?
花落舟蹲在潭水邊,看著那兩個木桶,蹲在那歎氣:“可惡,追男人怎麼還要挑水,師父可不是這麼說的啊!”
他蹲在那休息,抬頭看這山,發現山裡靈氣濃鬱,走獸眾多,卻人氣稀少,和山上是完全不同的場景。
花落舟遲疑片刻,覺得這山仿佛透著點古怪。
還不等花落舟細想,他就看到不遠處,有兩隻半化形的妖獸在打架:“是我先發現的!得我先吃!”
“這麼精純的元陽,可不能讓給你,誰贏誰吃!”
說道元陽,那花落舟可就不困了啊。
他神色一震,把桶一丟,立馬蹦起來,大搖大擺的朝著兩隻打的不可開交的妖獸走過去,一邊近距離看他們打架,一邊從兜裡掏出把瓜子,邊磕邊聽他們在爭吵:“那獵戶我盯了好幾個月了,好不容易半化形了來找他!你算老幾啊,就敢跟我搶?”
“嗬嗬,老娘也盯他一個多月了!這落花穀飛禽走獸何止三千,盯上他的又何止你一個?強者得之,天經地義!”
花落舟眉頭一挑,獵戶?精純的元陽?能被這些精怪們盯上,看來品質差不了啊。
山中妖獸很多,它們吸取日夜精華修煉成形,多數走的邪道,逆天而行,能夠化形之後,便要去吸取壯年男子的精元來促進修為。
與合歡宗的正道心法天差地彆。
但總的來說,在挑選壯年男子的精元方麵,他們也算是殊途同歸了。
隻不過,妖獸靠嗅覺,花落舟隻能靠純陽鈴。
花落舟把瓜子往兜裡一揣,轉身就走
他拿了根棍子,在山野中穿行,一手摸著下巴,思考:“獵戶估計就在這山中,我且在這兒找一找,這山看著倒也不大……”
花落舟走了半個時辰左右,右手腕上帶著的純陽鈴就突然“叮鈴鈴”發出清脆的聲音。
花落舟反手把鈴鐺一按,精神振奮:“鈴鐺響了!”
精純的純陽之體果然就在附近!
他順著純陽鈴的指引,走了沒多久,時辰已是將近黃昏,山間開始變的昏暗,花落舟突然看到一個穿著布衣,頭裹布巾,身材高大的男人,正挑著一擔柴,從旁邊的黃泥小路上,慢慢朝著遠處一個茅草屋的方向走。
那男人皮膚黝黑,衣袖卷起露出健壯的臂膀,那上麵緊實的肌肉線條非常完美。
他的褲腳也擼起來,露出健壯緊實的小腿,穿著布鞋的腳很大,一步一步邁的沉穩用力。
花落舟立馬把棍子一丟,整理了一下頭發。
雖然還沒有看到正臉,但是這身材,以及剛剛響起的純陽鈴,這男人,已經符合師父所說的兩個條件了!
不管了,先把人追到手,然後領回去給師父看,隻要師父點頭,那就一切都沒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