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清用手敲著沙發扶手:“我把你請過來,確實是想跟你合作,不過也可能談了一堆,最後依舊無法合作。”
“什麼意思,聽不懂。”
冬晉往他的手指看了看,發現他的手掌沒有一般男人那般粗大,反而修長白皙猶如女子一般。
這個發現讓冬晉愣了愣。
項清繼續說:“當我聽到我叔說報警柱的項目可惜後,就開始注意到你,之後聽說你回家跟姐姐一起住了,戚哲又把你住院的事告訴我。
我以為你會頹廢度日,沒想到你會去找王隊,谘詢是否踩線的事,之後你找了曾經的小夥伴,想再次東山再起。
所以當聽到王隊說你要見我的時候,我答應了,隻是我沒想到,你聽到我願意資助你的時候,會有這麼大的反應。不得不說有時候一個人太自戀不是好事。”
這話把冬晉說得有些尷尬了。他摸了摸後腦勺,把視線撇向一閃一閃的水晶茶幾,“也不是自戀,就是被我姐說的話嚇到。
以前沒跟我姐一起住的時候,她不管我的事,一起住之後她開始叨叨要我注意這注意那的,生怕我在她家住的這段時間出事。現在搬出來住,她就沒叨絮了,連電話都懶得打給我。她是怕我在她屋裡出事,被我媽罵。”
“你這個人其實不錯的,懂得體諒家人。”
項清這話把冬晉誇得有點飄。他低頭笑道:“哪裡哪裡。我就一個小人物。”
“我看你不像小人物哦。”項清換了個往後靠的姿勢,“我聽嚴叔說你臨危不懼,看到他兒子嚴溪樂用仿真娃娃嚇唬你,你都不帶怕的,而且被餃子店老板下了上火藥後,還報複回去了。”
冬晉聽後咬了咬後槽牙,儘量不讓自己生氣,“聽你這麼說,嚴溪樂做的事都是對我的試探,還有餃子店胡老板的事也是試探。是不是戚哲讓我轉錢的事也是試探,還有細狗雷鳴錘的事也是你們設計的?”
“哎呀,你不要生氣嘛。”
冬晉聽了這話怔楞片刻,臉上閃過古怪之色。
一般男人不會用這樣的話去安撫他人。若不是項清的聲音是男聲,他都要懷疑對方是不是女人。
然後他瞄了瞄項清的身形,在心裡搖頭。對方這身材這模樣妥妥的男人,怎麼可能是女人。
項清說:“我讓嚴溪樂試探你,是想看看你有沒有虐.童傾向,這個對我之後提出的合作十分重要。”
“?”冬晉心想什麼合作跟兒童扯上關係,不過他沒發話,聽項清繼續說。
項清說:“胡老板的事純屬意外。聽嚴叔說你發現被下了上火藥,沒出去找亂七八糟的人解決生理需求,說明你人品其實是不錯的。”
“等下。”冬晉打斷道:“胡老板怎麼知道我投訴他的事,這事是片警告訴他的,還是嚴叔告訴他的?”
“年輕人就是心急。先吃點東西吧。”
項清摸了摸左手腕上的智能管家手表,讓家政送些飲品和點心進來。
他問冬晉想吃什麼喝什麼。
冬晉聳聳肩說:“無所謂,彆給我下藥就行。剛才被迷暈了,現在頭還痛。”
冬晉捂住額頭,氣道:“若不是打不過戚哲,真想揍他一拳。”
“嗬嗬,不打不相識嘛。”
冬晉聽到這話覺得項清對他的態度有些好得過分。
看來對方所圖不小,隻是他身上有什麼好圖的,他想破腦子都想不明白。
一會後,家政人員端上水果、點心和茶飲。
項清拿起一串青玉葡萄,一個個掰開再往嘴裡送。
冬晉記得第一次見項清,還覺得他有鐵血氣質,這會見他這吃法實在是斯文得過分。
如果是自己吃肯定拿起一大串送到嘴裡,從底部往上咬,絕對不會用手掰完一個吃完後再掰一個。
對了,項清剛才還說“直男是天下最自戀的性向”,這話說得好像他不是直男似的。
還有這茶幾水晶桌閃瞎人眼,一般隻有女的喜歡閃閃發亮的東西。
項清怎麼看怎麼透著一股古怪。
察覺到冬晉的目光,項清說:“你彆光看我吃葡萄啊。你麵前不是有嗎?自己取來吃。還是說你想讓我請給位美女給你掰葡萄,然後送到你嘴邊?”
“彆。我沒有那個意思。”冬晉見項清目光有些冷,趕緊坐正,規規矩矩地拿起水晶茶幾上的金色小叉子,插上一片紫紅色的火龍果送到嘴邊。
項清:“怎麼不吃櫻桃?我以為你會喜歡吃櫻桃的。你彆客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