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的約定會實現。”
……
“羽仁君是選擇坦白全部,留下一具全屍呢,還是——”
“繼續隱瞞,成為實驗室裡的一串編號?”
宮川淩垂眸,緩緩閉上了眼睛。
“這麼說,你是選擇後者了?”貝爾摩德聲音裡含上了殺意。
“不。”
青年再次睜開眼睛時,瞳孔裡已儘是森然冷意。
他忽地勾起唇角,隔著層層陰霾盯著貝爾摩德。
貝爾摩德竟在這個眼神下,感到一陣心悸。
“我是在想,原來組織和川夜組一樣,裡麵都儘是廢物。”
審訊室的監控拍攝下了這一幕,另一邊的琴酒眼皮跳了跳。
伏特加又體驗到了那種因為彆人的發言,冷汗直冒的感覺。
不愧是羽仁淩啊!
都這個時候了,還在作死!
“你什麼意思?”貝爾摩德輕鬆的表情消失。
她下意識把那段監控往後放,回到了交警眼神變化的節點。
這次,她認真的分析了交警眼中的情緒。
那裡麵是……驚豔、感歎……
等等?!
驚豔?!感歎?!
貝爾摩德忽然嘴角一抽,這意思,不就是……
這兩個人單純隻是因為看見了宮川淩護照上的照片,在感慨他帥??
不是吧???
魔女不死心的重調監控,又了看一遍,但是她再看,也沒看到其他的神情變化。
“……”貝爾摩德咬牙切齒:“琴酒!你和我說的羽仁淩和警方勾結的證據呢??在哪?”
琴酒涼涼的聲音在耳麥另一邊響起:“沒有。”
“?什麼叫沒有?”她都以為切實證據在這段監控裡了!!
剛才那兩個警察的具體反應都沒認真看!
“騙你的,利用你的真實反應,來詐羽仁淩。”
“……”貝爾摩德。
敢情小醜竟是她自己??
對上金眸青年笑裡藏刀的表情,貝爾摩德難得感到一陣心虛。
這……這也太尷尬了!
她說的那麼肯定,結果……這個小瘋子還真的不是叛徒!
果然啊!她就該相信她當初的第一直覺,真心實意想讓彆人選死法的人,怎麼可能是警方的人!
該死的琴酒!居然框她!
“都是Gin的錯,他和我說已經確定你是警方的走狗了。”貝爾摩德果斷甩鍋。
宮川淩看向監控攝像頭,“那麼,Gin,證據呢?”
兩秒後,琴酒的聲音在審訊室內響起:“貝爾摩德,他的嫌疑洗清了,放開他吧。”
貝爾摩德挑挑眉,雖然這會心情實在糟糕,但還是依言解開了對宮川淩的束縛。
宮川淩動了動手腕,“也就是說,僅僅因為Gin你那無處安放的多疑心,就這樣對待我這種三好員工?”
琴酒沉默了會,“不管是因為什麼,你畢竟背叛過川夜組,組織自然不能完全相信你。”
“那現在證實了是冤枉我,你打算怎麼補償我?”宮川淩冷笑。
他沒有說組織補償,而是問琴酒,如何補償他。
伏特加看向身旁的大哥,銀發男人點著一根煙,綠眸裡居然罕見的含了欣賞。
他沒有覺得冒犯,反而心情不錯。
“讓你進X組,怎麼樣?”
宮川淩陰沉的麵色,一下子就雨過天晴了,變臉速度堪比翻書。
他衝著監控綻開友好的笑:“這個誠意還不錯,Gin,我勉強接受你的補償了。”
“看來你真是憋壞了……”琴酒頓了一下,才說:“彆說的那麼勉強的樣子,你不是從最開始,就是衝著‘補償’來的嗎?”
貝爾摩德和伏特加都是一驚,宮川淩卻毫不意外,笑容舒展而溫和:“呀,被你看出來了呢,Gin。”
“沒辦法,因為真的太無聊了……”他邊說,邊站起身,拿起旁邊的解毒劑,狠狠紮入自己的手腕中:“太無聊的時候,我不介意去做任何事情,隻要能得到一點樂子就好。”
血珠從青年白皙的手腕上蜿蜒而下,滴落在地麵上。
貝爾摩德注視著地麵上濺開的血花,不自覺後背發涼。
……
宮川淩離開了審訊室。
他麵色蒼白,渾身都被冷汗浸濕了,黑發黏在麵頰上,十分狼狽。
剛剛走出基地,就站立不穩,倒在了一棵樹下。
但和他自身情況相反的,卻是他的神態——
青年愉快的翹起了唇角。
“我的11個目的,琴酒,你看穿了幾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