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遙又激動又緊張。
又怕一開門就有喪屍撲過來。
但是不出去,嚴倫快要變成喪屍了,到時候他更沒有希望逃掉。
蒲遙深吸一口氣開了門。
門才打開一個拳頭的縫隙,猛然被人關上了!
嚴倫渾身水汽氤氳,紅著眼睛盯著蒲遙。
嚴倫剛才一著急關門的聲音有點大,巨大的聲響把外麵的喪屍吸引了過來,“嘭嘭嘭”地有喪屍在撞門,並且伴隨著野獸的嘶吼聲。
他把蒲遙從門邊挪開,精準無誤的套上了一把新的鎖,把門再次鎖得牢牢實實的。
而後轉過身來盯著蒲遙。
他的眼睛已經有大片變成淺淡的綠色,眼圈紅紅的盯著人,眉眼深邃,在昏暗的光線裡看不出他眼裡的情緒,像一頭即將爆發的野獸。
蒲遙的心跳如擂鼓,害怕得直往浴室裡跑,才跑了兩步就被嚴倫抓了回來。
嚴倫的力氣大極了,先是抓住了蒲遙的背包,在蒲遙揚起手上的鐵棍時竟然一把把鐵棍抓住,就著力把人拉了過來。
蒲遙還沒來得及舍棄背包就被按住了後頸,嚴倫將他的背包拉鏈“嘩啦”拉開了。
洋洋灑灑落了一地的食物。
全是他剛才拚了命拿回來的。
“你騙我?”
雖然是疑問句,但是心裡已經篤定了。
趁他洗澡拿了他的食物準備出去。
還騙他說喜歡他。
好壞。
又好可憐。
力氣這麼小,身體也不好,竟然以為出了宿舍還能活?
嚴倫又生氣又難受,心裡堵得要命,他心下一橫,撕開準備換洗的乾淨T恤,絞成長條把蒲遙捆了起來,直接綁在了床上。
蒲遙不知道是不是嚇傻了,一點也沒有反抗,手軟腳軟的任由高高大大的室友綁著他。
好輕。
輕而易舉地就能抱起來。
皮膚雪白細膩,嚴倫怕把他的手腕和腳踝綁疼了,捆的時候特意把布條弄平整了才捆,又怕他亂動,把他的腰也固定了。
“抱歉。”
好細。
不小心碰到了他的腰,那是一雙手就能握全的軟嫩細瘦。
嚴倫做完了這一切才從櫃子裡重新拿了一套乾淨的衣服套上。
剛才聽見了蒲遙鬼鬼祟祟的動響,他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情急之下圍了快毛巾就出來了,換洗的衣服也撕成了小繩來綁不乖的室友,這會兒才把衣服換好,拿衣服的時候悄悄的把新鑰匙放在櫃子裡某件衣服隱秘的口袋裡,用身體擋著不讓蒲遙看見。
然後把落了一地的食物全部撿起來,在大書桌上疊得整整齊齊。
他走到蒲遙的床邊,“你先冷靜一下,過了今晚我就給你解綁。”
蒲遙一聲不吭,可能是在怪他綁著他,嚴倫又說:“你剛才也聽到了,外麵全是喪屍,你出去,特彆危險。”
宿舍裡的光線昏暗,夜幕降臨了。
良久,才聽見蒲遙一聲細細的哽咽,“我想回家……”
嚴倫的心一抽,有點想安慰他,想哄哄他,誰經曆這樣的變故都不能冷靜的,更何況蒲遙身體不太好,應該是更害怕更敏感,也很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