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哪裡?我們一行幾個人要去A市,你要不要和我們一起]
A市?
這幾天差點被嚴倫給養廢了,蒲遙整天像隻小懶貓似的吃了睡、睡了玩,一點正事都沒做,這會兒聽見六行學長說要去A市才想起來。
嚴倫是隻喪屍,聽不懂他要去哪裡,他也不準蒲遙出去,比如蒲遙如果靠近窗邊,他就會很焦急,他會抱著蒲遙不讓他挨著窗戶邊邊。
也不準他往窗外看。
有一次蒲遙半夜起床發現嚴倫不在宿舍,猜測他是去外麵給他找食物去了,他往窗戶一瞧,正好看見嚴倫爬上了六樓。
他沒有直接回來,而是蹲在隔壁窗戶像隻蟄伏的野獸般的冷冰冰盯著。
隔壁宿舍竟然傳來了細微的人聲,蒲遙心裡一驚,連忙喊道:“嚴倫!”
嚴倫一聽他的聲音就回過了頭,歡歡喜喜的回到了自己的宿舍。
這天晚上沒有獵殺喪屍,隻是去找了吃的東西帶給蒲遙,他不喜歡離開蒲遙太久,原本每天夜裡是找食物加獵殺喪屍取得晶核吸收能量,今天把殺喪屍的環節改成了把隔壁宿舍的人類殺光。
厭惡、忌憚。
總覺得隔壁宿舍的家夥是個隱患,得儘量早除掉才好。
沒想到碰上蒲遙在危險的窗前,嚴倫連忙回了家。
他身上乾乾淨淨的,沒有其他喪屍的血肉,他一回到宿舍就開心的把蒲遙抱了起來,抱得高高的 、直奔向床邊。
可是蒲遙卻冷冰冰的推開了他,並且用非常嚴厲的口味和他說了話。
“你剛才是不是想殺人?”
在他眼裡是沒有殺人概念的,
他聽不懂他在說什麼,以為蒲遙嫌棄他臟。
每次從外麵回來都會好好洗乾淨才和蒲遙貼貼的,這一次大半夜的見到蒲遙醒來,還在窗口張望,那小模樣簡直可愛死了,嚴倫一興奮就抱了他。
現在挨了罵,連忙去去把自己整頓乾淨。
他去整頓之前先是把大包裡的東西給蒲遙看。
他每每出去都會帶一個大包,是之前不知道哪個舍友買東西送的布袋子,能裝兩三個自熱火鍋。
這一次嚴倫帶回了了一個自熱關東煮,兩包泡麵,和四瓶不同的飲料。
宿舍裡還有一些火腿腸和鹵蛋,加起來夠吃上一天。
嚴倫每天出去隻帶蒲遙一天的食物,他不希望家裡屯太多吃的。
每天出去為心愛的香香覓食,這才能體現他的價值。
嚴倫放下食物之後“嗷嗷”兩聲,像是在和蒲遙說話似的,仿佛在說“你彆生氣了,是我不好,不應該臟兮兮的抱你,我很快把自己洗得乾乾淨淨,彆生氣了好嗎?”
可是蒲遙還在生氣。
“你剛才是不是要殺人?”
如果不是蒲遙及時發現,嚴倫已經衝進隔壁宿舍了。
他一點也沒有察覺到隔壁宿舍有人,而學校周圍到底有多少,是否這樣被嚴倫殺死的?
“嗷嗷……”
嚴倫愣愣的看著蒲遙,他不知道蒲遙為什麼生氣,這種生氣和之前是不一樣的,他仿佛馬上要討厭他了一般的看著他。
像看一個異類。
這些天的朝夕相處,蒲遙幾乎把他當成了同類,當成了朋友,也覺得他非常可愛又乖巧,完全忘卻了他是多麼的危險。
可是現在,他親眼看見他像一隻野獸似的蹲在彆人的窗前,伺機把人給殺了。
“你有沒有傷害過人類?”
蒲遙怕他聽不懂,特意走到窗前指了指隔壁,用手比劃著告訴他、問他是否要殺人。
“嗷嗷!”
嚴倫急切的擋在窗前,不準蒲遙靠近窗邊,他胡亂的洗了把臉表示自己現在乾乾淨淨,讓他不要嫌棄自己。
但是他好像理解錯了,他心愛的香香並不是因為這個而生氣,而是其他的。
他沒有任何一刻比現在更想聽懂蒲遙說他話,他想知道他說話的意思,想理解他,想知道他生氣的緣由。
他鼻頭紅紅的,眼睛也是紅的,很著急很迫切像是馬上要哭出來似的,樣子雖然是生氣的模樣,但是又可憐極了。
他想抱著他哄哄,可是蒲遙不讓他碰。
他一遍一遍的說著什麼,還用漂亮的手在比劃,嚴倫隱約理解了他的意思。
他在責怪他剛才獵殺隔壁人類的事情。
在一頭喪屍的眼裡是沒有任何道德約束的,正如他獵殺自己的同類獵取晶核,隻是為了讓自己更為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