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答道:“人們常常認為,三即是多,事不過三。殺越多角色給越多獎勵的話,會因為‘宣揚暴力’這種理由過不了審。所以隻能點到為止。”
正當樊穀感到沮喪時,係統又補充道:“但是,我們又想辦法以‘懲惡即是揚善’的名義,給全滅羅刹的玩家提供了一份鼓勵獎。”
樊穀又精神了:“什麼鼓勵獎?”
係統答道:“你可以在這些血珠裡撈到另一條支線的線索。”
樊穀拿“法眼”照了一下那些血珠,沒發現有哪顆是特彆的。
她又問道:“……又要一顆顆找是嗎?”
係統安慰道:“正所謂,千淘萬淘雖辛苦,吹儘黃沙始到金!不要灰心,不要煩躁,不要大意地加油找吧!”
被這麼一安慰,樊穀感覺更煩躁了。
但煩歸煩,她還是耐著性子又開始玩起了“找不同”。
她萬萬沒想到,這次的“不同”居然是——那玩意兒會飛。
在她翻到不知道第幾顆血珠的時候,那顆天選之珠,就在她麵前,大喇喇地長出翅膀,飛了。
飛了。
飛了。
飛了。
它飛得還賊快。
它打臉還賊疼。
它路線還毫無規律。
……
在不知道被打臉多少次之後,樊穀終於在這場比拚體力、毅力、速度與靈活性的拉鋸戰中,取得了艱難的勝利。
當她終於把這顆該死的血珠惡狠狠地攥在手裡時,她惡狠狠地問係統:“這玩意兒怎麼用?”
係統答道:“把它撞暈在刀山上,它就會把線索吐出來了。”
……
樊穀本以為這裡的“吐”是一種修辭,直到她把這顆血珠在刀山上撞了幾下之後,它憑空長出了一張嘴,開始嘔吐。
……
雖然它吐出來的都是血,但那個嘔吐的音效實在太逼真了,使得樊穀看那些血字的時候,下意識地捏起了鼻子。
那些血字凝成了兩句話:
她曾是所有女魂統領,如今沉眠於忘川河底。
當她被所有美德喚醒,正義的統治便會再臨。
這行字停留了約莫一分鐘,便消失了,那顆血珠也隨之消失。
對於這個線索,樊穀有些想法,但還不敢確定。
這一輪探索讓她感到疲憊,腦子已經有些轉不過來了。
她決定先回孟婆那兒緩一緩。
樊穀回到孟婆的居所之後,給她出示了四塊秘圖,得到了她的盛讚。
孟婆還熱情地表示,她可以幫忙把四塊秘圖融為一體,彙成一張完整的煉武秘方。隻要按照這張秘方操作,就能煉製出強大的武器,或者升級已有的武器。在她製圖期間,樊穀可以放心補覺,等她完成了這項工程,會把她叫醒。
樊穀聽了,心花怒放。
她放心地沉入了甜夢的夢鄉,睡了個痛快。
等她醒來,帶著激動的笑攤開那份神奇的煉武秘方時,她的笑又冷卻了。
這份操作過多,過於高端的手工小冊子,對於她這種能把簡單紙玫瑰折疊成猙獰異形,做個入門陶土杯能做成一坨米田共的絕望手工廢物來說,實在是太不友好了。
於是,她很誠實地跟孟婆說:“您傾力相助,我感激不儘。但這份秘圖的操作,我無法完成。”
孟婆安慰道:“莫灰心,我當年也是如你這般手足無措。但我苦心鑽研兩百年,終於摸透個中玄機,從最簡單的鐵匕首開始煉製,一步步做出了更多強大的武器,還開了自己的金器鋪。”
樊穀問道:“您的金器鋪,還招學徒嗎?”
孟婆回道:“你不必從頭開始學,我可以喚我的兩位愛徒來助你。她們每日一半時間在我的金器鋪子幫忙,一半時間在各殿當鬼卒。你若想了解閻羅十殿的事,與她們多多交談便好。說起來,她們前世還與你有些淵源,如此重逢,也是難得的緣分。”
這一聽就是解鎖更多隊友,刷更多好感度,還能打探其他九殿敵情的大好機會,她怎麼可能不願意?當場就回了個“我可以我願意搞快點”三連給孟婆。
孟婆把她帶到“孟婆金器鋪”之後,樊穀看到孟婆所說的那兩個愛徒,愣住了。
她們確實與她有淵源,淵源可大了去了。
畢竟在白蛇副本裡,她們中的其中一個是她忠實隊友,而另一個,差點讓她BE。
剛開始她還不敢確定,試探一番之後,她終於敢了——這百分百就是那個誰和那個誰!
當她對那條很眼熟的青蛇喊了一聲“青青”之後,那條蛇轉過頭來,響亮地喊了她一聲“姐姐”,然後疑惑地自言自語道:“奇怪,我為什麼一見到她就覺得無比親切,就想喊她姐姐?”
很好,喝了孟婆湯還是對前世的姐妹念念不忘是吧?青青果然是條重情義的蛇。
當她對那隻雖然沒見過,但聲音很耳熟的白蠍子喊了一聲“白媚兒”之後,那隻蠍子轉過來,對她喝道:“誰是白媚兒?我叫白女王!你是新來的?你要叫我女王大人!”
……
就這樣,樊穀開啟了她和她的蛇蠍隊友的第一次奇妙會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