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她的規則 和一些隱情(1 / 2)

由於這一個副本結束得比較早,樊穀有時間在退出之後大吃一頓,略作休息,然後從容地走到陳梓善的病房外。

幾乎是她一站到病房外,404星人就開始在她腦子裡發言了。

“你提前了快一個小時,這個態度讓我們很滿意。所以,我們特許你提三個問題。”

樊穀想了想,問出了第一個問題。

“說說你們這次給我定的遊戲規則,如果沒有的話,就說說陳梓善現在的病情如何了。”

404星人回答:

“你要進入的是陳梓善的精神世界,那個世界的具體規則,是由她來製定的。我們隻能告訴你一些大方向。”

“患上祝融病的人,潛意識裡的渴望會被激發出來,變得比平時放縱,甚至判若兩人。所以不要帶著先入為主的成見去看她,覺得她一定不會做出什麼事。”

“我們給祝融病加了料之後,保證它引發的妄想症,能夠圍繞宿主意識中的重要傳說母題展開。因此,陳梓善的精神妄想,總體上是有序的,你隻要找出她妄想世界的核心母題,就能更容易地找到出口。”

“我們這次投放的,是祝融病2.0的植株。對比1.0,它會著重刺激人對‘愛’的妄想和執念。可是,每個人對‘愛’的定義和期待是不同的,這會直接影響到人們如何構築內心的愛之國。陷入執念的人,越是被反對,就會越堅持自我。所以,如果你想把陳梓善帶出來,必須順著她的思路去說服她。”

“你的第一個問題回答完了。我們默認你後半截問話為第二個問題,現在開始回答第二個問題。”

“她現在的病情,比你上次見到時更不穩定了。因為她更加沉浸在妄想世界裡,所以對試圖打擾她的人,表現出了更強的攻擊性。”

“但是,我們應該恭喜你跳過了比較麻煩的一部分劇情。根據我們的觀測,陳梓善已經自行在妄想世界裡擺脫了她原生家庭的糾纏,把她的父親和弟弟都關到小黑屋了。根據我們對你的了解,如果讓你參與這一部分劇情,你的舉動很可能會破壞陳梓善對你的好感度,因而減少她對你釋放的有效信息。這對你找出口是非常不利的。”

“我們還要恭喜你,在她妄想世界的地位和權限又提高了。這說明,她在她構築的虛幻世界裡,賦予了你更多情感值。不過,情感值和好感度不完全等同,具體如何,還需要你自己去鑒彆。”

“好了,現在你可以問第三個問題了。”

樊穀想了想,又問道:

“如果我不能把陳梓善帶出來,會怎麼樣?”

404星人回答:

“按照正常情況,你如果找不到出口,就會被一直困在她的精神世界。”

“不過,我們會對你特殊照顧。哪怕你不能在規定時間內把她帶出來,我們也會把你救出來。”

“但是,強行乾涉她的精神世界,會對她和你造成什麼影響,我們是不負責的。根據我們和另外一個人的協定,我們隻負責保證你活著。”

樊穀皺起了眉:

“可是,你們給的十個小時,是斷開的,分成五次。如果我不能在前兩個小時裡找到出口,豈不是每次出來,都需要你們強行乾涉她的精神世界?這不是故意給我們挖坑嗎?”

404星人回答:

“這是第四個問題了,我們選擇不回答。”

樊穀歎了口氣:“好吧,那就開始抽道具吧。”

樊穀這話剛一說完,她手中就出現了一些一模一樣的紙團。

她隨機打開一個,發現上麵寫著四個讓她無語的字:水草飛鏢。

……她上一個副本雖然沒用多少道具,但哪一個都比這強多了。

能夠精準地抽到這個最廢的道具,不愧是她。

但她也不怎麼意外,也沒有多難過,簽運爛了十幾年了,總不能指望一瞬間就好起來。

反正陳梓善的精神世界,規則是她自己定的,什麼道具對她有用,還真不好說。沒準這個看似沒用的東西剛好就能在她的世界發揮意想不到的大用處呢。

讓她抽完了簽之後,404星人問她:

“預定的開始時間還沒到,你是打算提前進入她的精神世界,還是先看看她?”

樊穀選擇了後者。

這一次,竟是陳梓善的主治醫生許醫生親自把她迎進了陳梓善的病房。

他也不知道是接到了什麼消息,反正在五分鐘以內,就風風火火地出現在了樊穀眼前。

“樊穀是吧?我聽說你是陳梓善最好的朋友,比她家人對她都上心……難怪她生病了還一直念著你……正所謂患難見真情啊,現在這麼純粹的友誼已經不多了……”

“你彆擔心,她這個病本來就不是大事,經過我們的治療,她現在已經好多了,相信很快就能康複的。”

“你是不是想跟她說話?不過她現在睡著了……這樣,你留個電話,等她醒了我第一時間通知你……”

樊穀看著陳梓善手臂上新增的許多針眼,還有幾處帶著明顯的淤青,對這醫師的話充滿了懷疑。

她問道:“她是睡著了,還是催眠針打多了?她的病如果不是大事,為什麼上次不讓探視?”

許醫生乾咳幾聲:“這裡麵的情況有點複雜,很多事不是我能決定的,我隻能按照上麵的指令……”

樊穀懶得聽他廢話,快步走到陳梓善床前,掀開她的被子。

果然,那床薄被遮住了一些東西——比如陳梓善腿上綁著的白色紗布。

好在,看麵積還不算大。

樊穀單刀直入地問道:“這是燒傷吧?”

許醫生立刻否認三連:“這不是,真不是,彆瞎說。是她自己撓的,她精神不太穩定,不僅撓彆人也撓自己……”

說著,他好像自覺失言,又趕緊補上一句:“當然,她得的精神疾病,隻是人是情緒動物,身體不舒服的時候也難免影響精神穩定……”

不滿歸不滿,樊穀也能理解他的心情。

一個被上級施壓的打工人,憑什麼向她一個陌生人告知上級讓保密的話。

但她還有個問題要問:“我昨天想探視陳梓善,被攔下了,但今天你們不僅沒攔我,還迎接我……這是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