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江首發 另一邊,杜莞華此時已然……(1 / 2)

折嬌 緹酒 3808 字 8個月前

另一邊,杜莞華此時已然換好了衣物,披了一件大氅坐在屋內,她臉色慘白,似是虛弱得不行,額頭包著一圈白色的紗布,身子這會兒還在發抖。

杜婉仙守在她身邊,拉著她的手安撫著:“姑母放心,仙兒去尋的這位郎中醫術精湛,定不會讓您留疤的。”

她怔怔地點頭,似是還沒緩過來,不自覺地裹緊了身上的大氅。

“仙兒,含香苑那位定是會巫術的!”她眼中滿是憤恨,篤定道,“否則我怎會連半分當時的記憶都沒有!”

杜婉仙笑了笑,頷首:“姑母,您一定是太累了,好生睡一覺吧。”

“你不信?”杜莞華看向杜婉仙,氣道,“我是你姑母,你不相信我?”

見狀,杜婉仙扯了扯嘴角:“姑母,仙兒當然信您。”

話音剛落,蕭嶼澈便忽然從屋外走了進來,在二人麵前站定。

瞧見來人,杜婉仙連忙起身行禮:“仙兒見過表兄。”

“澈兒來了。”杜莞華抬頭看了看蕭嶼澈,慘白的臉上勾勒出一絲笑容,“過來坐吧。”

“不必了,本王過來,隻是有幾句話要同主母說。”蕭嶼澈嗓音不悲不喜,聽不出情緒。

可杜莞華並未給他先開口的機會,眼含淚水,苦口婆心地勸解:“方才回來後,母親想了想,澈兒還是將含香苑那位送走吧,你若喜歡那樣式兒的,母親另外再去替你尋便是,那人定是會巫術的,這樣的人留在王府中,對所有人都是一個隱患,母親也是為了你好,擔心你被她給騙了。”

蕭嶼澈直直地盯著杜莞華,那雙眼仿佛要將她看透一般:“鎏月是苗疆聖女,怎可能會巫術?這簡直就是無稽之談,本王會請國師來王府驅邪,您日後便莫要再去含香苑了。”

“澈兒此言何意?”杜莞華瞪大眼睛站起身,哭道,“你還要護著她,說是我中了邪?現在外邊都傳得沸沸揚揚的,說她是不祥之人,會給盛國帶來禍端,你還要護著她?”

“外邊的流言蜚語主母也信?”蕭嶼澈淡淡地瞥了她一眼,“若您毫無證據全憑自己心意做事,那便當不上主母這個身份。”

話音落下,杜莞華踉蹌著後退兩步,眼中滿是不可置信:“澈兒,我看著你長大,從小到大何時虧待過你?你竟要為了一個外人,剝奪我的掌家權?”

“此次隻是警告,若再有下次,便說明您確實不適合掌家。”

說罷,蕭嶼澈抬腳便轉身往外走,似是忽然想到了什麼,腳步一頓又停了下來:“關於父親,主母不妨多留意身邊人。”

瞧著蕭嶼澈離去的背影,杜莞華一口氣差點沒上來,杜婉仙忙扶著她坐下:“姑母,其實表兄說的也並未毫無道理,您與姑父住在流水苑,那定是流水苑的人機會更大,否則您怎會連個人影都沒抓到?”

“說得也是。”杜莞華深吸了一口氣,眼眸一瞬間就變得銳利,“敢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偷人,我倒要瞧瞧是哪個貨色膽子這麼大!”

“去將流水苑的侍女全召過來。”

傍晚,天色陰沉沉的,很快便黑了下來。

屋內燃燒的燭芯被從窗口灌進來的風吹得搖曳不止,那暖黃色的光在榻邊少女精雕細琢般的臉頰上晃了晃,許久都未恢複平靜。

白日的燙傷黃桃已去尋了郎中過來瞧,給鎏月上好了藥,現下並無什麼大礙。

隻是見這大半日的時間,她都心不在焉的,難免擔憂。

緹莎端了一盤洗淨了的水果從屋外走了進來,放在了榻邊那半人高的小桌上。

“姑娘,吃點水果吧。”

鎏月微微頷首,纖細的手指捏起一顆青棗放入了口中。

那冰冰涼涼的觸感稍稍緩解了她嗓間的灼熱。

瞧她懨懨的,緹莎似是想逗她開心,開口道:“對了姑娘,流水苑那邊在尋人呢,折騰了大半日都還未折騰出個結果來。”

“是嗎?”鎏月了無興致地垂著眼睫淡淡應道。

見狀,緹莎啞然看向黃桃,一時間也沒了轍。

屋內靜了一會兒,鎏月忽然出聲:“大人現下在何處?”

黃桃一愣,忙道:“殿下此時應當在書房。”

鎏月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窗外的月光爬上了樹梢,將地麵照得灰蒙蒙的,未幾,便有一道倩影走出了含香苑。

鎏月身上披著那日在城郊時蕭嶼澈給她的披風,披風下則是輕薄的紗裙,憑著記憶一步一步往書房去。

含香苑到書房的腳程很短,也不知是否是蕭嶼澈刻意安排的,隻片刻便到了。

門是敞開著的,從外便能瞧見蕭嶼澈此時正低著頭在看著什麼。

瞧四周沒有旁人,鎏月索性便直接走進書房,伸手關上了門。

聽見聲響,書案前的男人抬眼看了一下,便又收回了目光。

“有事?”

鎏月在他身邊站定,輕聲道:“你那日說的算數嗎?”

蕭嶼澈手上翻頁的動作一頓,詫異地看向她:“哪日?”

“城郊那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