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宴會5 你敢打我?(1 / 2)

江淩起初是想掙紮的,可是他發現自己根本做不到。

嘴巴,身體,甚至思維,在那一瞬間都不屬於自己了。他感覺有什麼無形的東西附著在自己身上,仔仔細細地檢查,輕輕嗅著什麼氣味。

但是睜大眼睛,也隻看到了畫家那張放大的俊臉。

不得不說,他生著一張迷惑眾生的臉,如果不知道性格,江淩也許會喜歡這個類型的,但如今隻覺得討厭。

他死命掙紮了幾下,突然發現雙手能動了,於是狠狠一巴掌甩在了對方臉上。

畫家的臉被打的歪到了一邊,他微微睜大深綠色的眼睛,露出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好半天才開口:“你敢打我?”

他這個樣子江淩真的有點想笑,所以就給自己加了戲:“打你就打你了,有什麼敢不敢。”

畫麵的表情變幻簡直精彩紛呈,可是他最終隻是笑出聲來:“很好,簡直太好了。你彆跟他了,跟我吧。他給你什麼,我給你翻倍。”

這人什麼德行,怎麼挨打還上癮,有病。

江淩表麵還能保持平靜,內心已經嫌棄地連翻白眼了,這種明顯的狂躁症加上反社會人格,哪個傻了的才會跟他交往,不怕有命賺沒命花嗎?

江淩乾淨利落扯開那些越來越興奮的藤蔓,轉身向外走去。

“站住!”黑蓮澈這下真的生氣了,他何時被人這麼無視過,“你叫江淩是吧?我記住你了。”

“表哥,這就是我跟你提過的阿淩,你是該記住。”熟悉的聲音在花房裡響起,伴隨著這聲音,大朵大朵的玫瑰哀嚎著從枝頭墜落,銀色的絲線瞬間籠罩著整個空間,沈慈夜修長的身影出現在江淩麵前。

他看也不看黑蓮澈,三兩步走到江淩麵前,先是把自己的西裝脫下來披在江淩身上,原來他身上已經被藤蔓腐蝕出了漏洞,緊接著靠近江淩的耳邊低語,“你先出去,回一樓大廳等我。”

江淩自然不會遲疑,抓了抓衣服的領口,轉身出去了。

那些斷頭的玫瑰下,枝乾中流出鮮紅色的液體,濃稠又詭異。在銀色絲線密密麻麻地絞殺下,大片的藤蔓受疼,紛紛縮進了花房的牆壁和泥土中。連黑蓮澈的臉頰上,都被銀絲割出了一縷傷口,血珠緩緩流下,他垂手站在濃豔的玫瑰花屍體中,腳下是人頭花盆,怎麼看都是一副豔鬼圖。

黑蓮澈垂下眉,伸出手指帶過血珠,舌尖舔過,他忽的笑意更濃:“表弟,好久沒看到你這麼發瘋了,上次看見還是在上次。”

“表哥,上次看到你發瘋還是在上周。”沈慈夜抬起右手,刹那間收回所有絲線,“你的那些破事我懶得管你,也管不著你。但江淩是我的人,我廢了很大勁才弄到手的,所以彆打他的主意。懂?”

血紅色的刀光伴隨著他的尾音,用一種可怕的速度橫亙在黑蓮澈的脖頸處,刀鋒向前推了一毫米,血色沸騰,黑蓮澈細白如玉的脖子宛如沁了紅色的白瓷,出現了一道血紋。

黑蓮澈微微張嘴:“OKOK,我向你保證我不亂來,我們可是一家人,乾嘛弄得這麼僵呢。我隻是對他好奇,因為那張臉,畢竟誰能不好奇呢?”

一句話,沈慈夜臉色瞬間鐵青,握刀的手又用力了幾分。

江淩走出花棚外,發現溫度竟然變低了不少,開始刮起了風,他不知道這是馬上要降人造雪了,悶頭向外走,卻迎麵撞上一個人。

小貓一樣可憐,瑟縮著蹲在角落裡,可憐巴巴抬頭看著他:“哥哥,哥哥你帶我出去吧,我迷路了。”

是剛才被畫家玩弄的小男孩,他身上有各種不同程度的傷口,腳腕上、背上、手臂上有擦傷。而且穿的非常少,隻穿了一些半透明的內衣,已經被凍的臉色鐵青。

“哥哥,我看你人很好,你幫我出去吧。我剛才得罪了老板,他一定不會管我了。”江淩沒說話,小男孩話卻很多,“我叫香依,是男團的,最近還有點熱度。哥哥想要來看我們的演唱會嗎,我這裡有位置最好的票。哥哥你也是黑蓮家族的人嗎?”

“我不是這裡的人。”江淩在係統的幫助下努力分辨著方向,他看了一眼香依,說,“我的身份跟你是一樣的。”

“哇塞,那你的金主一定很寵你吧。”香依眨巴著大眼睛打量他,“露露緹雅的衣服,蓋亞的袖箍,米亞丹的鞋,太壕了吧,這些可都不是用錢能買到的牌子啊。”

“那邊就是出口,你順著那邊一直走吧,我就是從那裡進來的。”江淩從自己的儲物鐲裡拿出自己的一件舊衣服,“我隻有這個給你,你穿嗎?”

“我穿啊,料子是硬了一些,比沒的穿好一些,聽說這裡的家主喜歡每天早上看雪景,所以晚上都會下雪。”香依船上衣服哈著氣,“半夜被老板丟出來時都要凍死了。他這人太難伺候了,不要我就不要我吧,我再去找彆的金主。哥哥,我們加個聯係方式吧,你要是跟你的老板分手了也告訴我一聲唄。”

也不知道他怎麼就這麼自來熟,還輕快地踮起腳尖,耳朵靠近江淩的耳朵,叮的一聲,終端的好友就加上了,他的投降就是他自己的藝術照,彆說還真像個小偶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