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如果你想代替他成為排名第一的奴隸,你就可以向他發起挑戰,不過這也是個循序漸進的過程。
想挑戰他就得先挑戰第一千名,第九百名,第八百名,第七百名,如此這般循序漸進,一點點讓排名靠前,直到達到前五十名才有可能向他發起挑戰。
當然,作為第一霍巴有權利不接受排名前十後麵鬥奴的挑戰,但一旦排名上了前十,按照規定霍巴就必須接受挑戰。
贏了依然穩坐第一的位置,享受著領主一切恩賜,擁有著不同於其他鬥奴奢華的生活和權利。
可如果輸了他會失去第一的寶座,從奢華的房屋裡趕出來,沒收一切特權,和挑戰者互換號牌,拱手相讓自己現在所擁有的一切,甚至包括妻子和孩子。
就像三年前霍巴作為第五名,挑戰了當時的第一名成功後,繼承了第一名美豔的妻子和孩子,以及錢財和權力一樣,一切都在瞬息間。
而今日,霍巴的出場也是因為排名前七的鬥奴向他發起了挑戰。
阿瑞斯作為新人自然也是沒有資格和排名第一的霍巴挑戰的,即便他從前在彆的領主下一直名列前茅,到了這裡也是要從頭開始的。
但阿瑞斯和霍巴遲早是要對上的,不過是時間的長短而已。
阿瑞斯靠在牆壁上,手頭擺弄著玫瑰花,黑漆漆的目光落在絞盤上,看著所謂的勇士霍巴和他的挑戰者在絞盤上的廝殺。
但隻看到了一半,阿瑞斯就收回目光。
他垂下眸子,百無聊賴地數著花瓣,黑漆漆的眸子裡隻有那朵嬌豔又脆弱的玫瑰。
巴特回頭看了一眼自己哥哥這副模樣,頓時也開心的笑了起來,對場上剛贏下比賽耀武揚威的霍巴也失去了興趣。連哥哥的正眼都得不到的人,顯然是不足為懼的。
接下來還有幾場,但看過了霍巴單方麵殘忍虐殺後,剩下的場麵就顯得有些不痛不癢了,大部分的人選擇離場,當然也有些對最後的幾場下了賭注的堅持到了最後。
阿瑞斯是第九名,巴特是第十名。
阿瑞斯上場的時候,二三四樓的人已經了大半了,零零散散的觀賽人大部分也隻是和朋友在台上聊天喝酒,高談闊論,隻有對這場下了賭注的觀賽人才會認真地看。
但很快,劇烈的哀嚎聲和拳頭重擊下的沉悶響聲讓台上醉酒的人們回過神來,下意識的用手抓住欄杆,往絞盤上聚精會神的看去。
隻見絞盤的最中間,一個高大的男人光著上半身,騎在一個同樣壯碩的男人身上,用一隻手扼住身下男人的喉嚨,另一隻手則一下又一下重重地擊打在男人的頭上。
身下的男人全身瘀青,滿身血跡,兩隻手臂扭曲的癱在地上,顯然是被擰斷了,最恐怖的是隨著高大男人一下又一下的擊打,身下男人的頭皮破裂,慢慢的就連頭骨都被砸爛了。
鮮紅的血液噴灑在高大男人的麵頰和眼皮上,但他眼睛都不眨一下,依然勻速有序擊打著,直到腦漿迸裂,身下的男人居然連棄賽的機會都沒有就被活活打死在絞盤上。
判賽人亢奮高聲宣布勝利者的名字:“阿瑞斯,挑戰第兩千名巴布,阿瑞斯勝利!成為新的第兩千名,恭喜阿瑞斯勇士,祝戰神與你同行,勝利女神將永遠眷顧你。”
阿瑞斯從死人身上起身,彎腰用地上的泥土擦拭了幾下手掌,才起身坐上了來接應的小船,對於看台上人們的歡呼和咒罵聲視若無睹。
巴特見哥哥回來了,高興的揮揮手就踏上了來接應他的小船隻,他挑戰的是第二千五百名,雖然排名很靠後,但身高體重卻不容忽視,不過巴特絲毫不怕。
他站上絞盤中央,狠狠踢了一下剛剛被哥哥拍死的男人,不客氣的對著已經不能稱之為腦袋的腦袋上踢了一腳:“活該被打死,居然偷拿暗器想刺哥哥的眼睛,卑劣的小人!碰上我哥哥算你倒黴。”
罵完了巴特才看向自己挑戰的男人,笑眯眯的抬手指向絞盤外,在鬥場一樓正在擦洗雙手的哥哥說:“那個人是我的哥哥,你最好乖乖認輸把排名讓給我,否則下了角鬥場我哥哥一定會去找你切磋的。”
對麵的男人蹙著眉看向巴特,又看向此刻洗完手正抬眼看向場中央的阿瑞斯,猶豫了半晌還是抬起拳頭朝巴特襲來。
三十秒後,男人在巴特麵前倒下。
判賽人宣布勝利者的名字:“巴特,挑戰第兩千五百名哈拉,巴特勝利!成為新的第兩千五百名,恭喜巴特。”
判賽人這次的聲音明顯沒有剛剛洪亮,也沒有祝賀一些好聽的詞,顯然是看不上眼巴特的無恥行為,但那又如何?
巴特毫不在意的跳上接應他的小船,那位原本被巴特輕輕一推就倒在絞盤上的男人見到小船也立刻蹦了起來,毫發無傷的登上小船。
巴特和哈拉兩人甚至還在船上稱兄道弟的聊了起來。
小船上劃船的接應人對這兩個人嗤之以鼻,但並沒有什麼辦法,畢竟兩千名以下的賽事很少有人下注,沒有人下注,參賽人就不需要拚命,多數時候甚至認真打一下都不會。
而且你就算從兩千五百名拚命打上了兩千名,其實也沒什麼好處,最多就是多分到一塊麵包,不值當弄傷身體。
這也是為什麼一千名以下的角鬥沒人看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