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這聲音薇薇安就知道卡爾子爵失敗了,不過她也沒有很驚訝。畢竟男主不是那麼好殺的,讓卡爾出馬也不過是想試一下係統的底線在哪裡,昨晚卡爾出手時她等了一夜都沒有聽到係統的警告,所以隻要不是她親自出手,間接性地傷害男主並不在係統的警告範圍內。
這確實是個好消息。
薇薇安心情極好地梳洗打扮穿上了張揚的紅裙,一頭海藻一樣的長發隨意披在身上扶著碧麗的手就出了門,一路走進了角鬥場。
薇薇安剛到角樓沒多久艾薇兒就緊隨其後來了,這也在薇薇安的預料之中。
原主和艾薇兒作為整座莊園裡最尊貴的兩個女孩兒,從小一起長大卻並沒有什麼深厚的友誼,相反還十分地反感雙方。
艾薇兒討厭原主的位置高於自己,討厭薇薇安能被冠以公主的稱號,而自己卻偏偏隻能被稱呼為小姐,更討厭的還是容貌,是那副她自己內心深處都自愧不如的美貌。
而原主則討厭艾薇兒的偽善和虛偽,討厭她在長輩麵前裝乖巧,更討厭自己一直有好感的崔斯坦是艾薇兒的親哥哥。
兩人對雙方都有一堆的討厭,可礙於長輩隻能佯裝和睦,但內裡鬥得比誰都狠。所以即便艾薇兒平時標榜自己善良討厭角鬥場這種血腥的地方,可一聽說薇薇安來了便馬不停蹄地趕了過去。
不同於薇薇安張揚到極致的紅裙,艾薇兒一直鐘愛各類粉色藍色這樣嬌嫩做工複雜裙擺寬大,且到處都是蝴蝶結和蕾絲的裙子。
今天她顯然也是盛裝出席的,穿了身粉色嬌嫩的裙子,頭上還戴了一頂大概有半個手臂長的假發,假發上還裝飾了一堆漂亮的首飾,一整個有種雞立鶴群的獨特感。
薇薇安斜眼看了一眼艾薇兒一張慘白慘白的臉,有些不忍直視的轉回了頭。
薇薇安的膚色很白,是一種到了極致的白,白到在陽光和月光下甚至會有淡淡的光暈,在任何時候你都不能在那張臉上找到任何的瑕疵,如同無瑕的白玉一樣。
這使得莊園裡總有人稱呼薇薇安為天使,自然這個稱呼戳到了艾薇兒的肺管子,所以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她喜歡往臉上刮大白,還刮得賊厚,從臉到手所有裸露的地方都要刮。
每次艾薇兒出場薇薇安有種白膩子成精了的錯覺。
艾薇兒不知道薇薇安心裡在想些什麼,她搖著扇子一晃一晃地走到薇薇安跟前,用姐姐教訓妹妹的語氣嬌柔著嗓音道:“親愛的,你昨天怎麼沒來宴會啊,失約可不是個好行為啊。不過沒關係我原諒你了。”
薇薇安斜眼看了一眼艾薇兒,像是看到什麼臟東西一樣撇過臉絲毫沒有要搭理她的意思,這是兩人慣有的相處方式,除了在長輩和艾薇兒哥哥崔斯坦跟前外,薇薇安從來都是自持甚高不屑搭理艾薇兒的。
艾薇兒也習慣了,她也不惱反而坐到柔軟的沙發上,用悲天憫人的神色看了一眼角樓中央的絞盤隨即一臉害怕地收回視線,做出禱告的動作:“上帝保佑,他們真是可憐。”
薇薇安冷哼了一聲,放下扇子和其他的觀賽人一樣在掌心擊打了幾下拳頭,這個動作和現代的鼓掌一樣,帶著歡呼激勵的意思。
艾薇兒蹙眉看著薇薇安,一副擔憂的模樣:“你一個女孩子怎麼這樣喜歡打打殺殺的場麵,一定是因為從小沒有母親的教養才像男人一樣殘忍,真是可憐。”
這句,又是這句,在兩人你來我往明爭暗鬥的這些年,艾薇兒最喜歡用的就是這句你沒有母親教養真可憐,而原主最討厭的也是這句。
薇薇安很上道,像原主一樣一點就炸抬手就把桌子上的蛋糕盤子扔了出去。
艾薇兒身邊的侍女顯然有預料,往前一步就擋住了盤子,白色的蛋糕全撒在了侍女的裙擺上。
艾薇兒一臉焦急地拉住自己的侍女,輕聲的詢問她有沒有受傷,順便替薇薇安向侍女道歉。
這也是固有的相處模式,薇薇安永遠暴躁易怒,艾薇兒永遠都在當好人。
薇薇安這半年來都膩歪了,但艾薇兒顯然樂在其中,尤其在這樣人多眼雜的場麵她更樂於見到薇薇安的失態。
她小心的安慰了一會兒侍女,隨即轉頭一臉不讚同道:“薇薇安,你必須向她道歉,她是平民,不能被你隨意侮辱。”
一身紅裙的薇薇安緩慢的從座位上起身,高昂著纖細的脖頸一步步走到艾薇兒的跟前,居高臨下的望著艾薇兒,冷冷的牽起嘴角:“憑什麼?”
艾薇兒看著近在咫尺那張沒有絲毫瑕疵的臉,瞳孔瑟縮了一下然後突然轉頭看向角鬥場,揚聲道:“我們下注,我贏了你就向我侍女道歉。”
來了!劇情。
薇薇安高傲地揚起嘴角,一副誰怕誰的姿態:“好啊,如果你輸了呢?”
艾薇兒勝卷在握的笑起來:“我輸了就把哥哥這些天的親筆書信全給你。”她篤定了這些書信對薇薇安的吸引力。
薇薇安內心冷哼了一聲,麵上卻不顯,反而一副感興趣的模樣道:“一言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