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阿瑞斯顯然不會給他這個機會,在撂倒對方的下一個瞬間就跳上男人的身體,抬手用手肘迅猛的擊打在對方的太陽穴。
這一擊猶如雷霆萬鈞,哈撒爾的整張臉都在顫動,他細長的眼睛裡幾乎是眨眼間就冒出了血絲,恍恍惚惚地看了一眼黑壓壓的天空,然後腦袋一歪暈了過去。
判賽人確定了哈撒爾失去攻擊力後,站上高台,嗓音高亢又激昂:“阿瑞斯,挑戰第一千二百名哈撒爾,阿瑞斯勝利!成為新的第一千兩百名。恭喜阿瑞斯勇士,祝戰神與你同行,勝利女神將永遠眷顧你。”
場上立時傳來觀賽人的歡呼聲,但下一秒就被咒罵聲壓過,轟隆隆的罵得難聽又嘈雜,這也不難理解,畢竟他們都是向哈撒爾下注了的,輸錢了自然不高興。
其中最不高興的當數薇薇安,她冷著臉扔掉手裡的折扇,抬腳登上麵前的矮牆居高臨下的望著絞盤中央的男人,一張美麗的臉上寒霜密布。
艾薇兒在一旁嘰嘰喳喳,但她絲毫沒有顧及,高高地抬起手遙遙地指向場中的阿瑞斯,嗓音冰冷刺骨:“將那個狗東西洗乾淨,給本殿下綁上來。”
艾薇兒幸災樂禍地端著假笑走過來,一副擔心的模樣道:“薇薇安沒事的,你還小沒人會笑話你的,快跳下來,要不然彆人會以為你輸不起要逃下去那可就真的丟人了。”
說完她還搖著扇子咯咯咯的笑著指向三樓的人群道:“你剛害得一群人輸了錢,再站上去可是要挨罵的。”
薇薇安轉頭看她,一雙湛藍色的眸子裡帶著輕蔑的譏諷道:“這麼多年還沒意識到嗎?從來都沒有人會怪罪薇薇安·波恩,從來沒有。”
即便是用這樣譏諷輕蔑的表情看著她,那張臉卻依然美麗動人,艾薇兒幸災樂禍的笑僵硬在嘴角,內心悲哀的發現是的,從來沒有人會討厭薇薇安,即便她惡毒囂張,也從不屑於人前掩飾自己的惡劣,但就是沒有人會討厭她。
隻要她願意稍微給點好臉色,那些人就會前仆後繼搖著尾巴去迎合她,這是艾薇兒最討厭的地方。
可那又怎麼樣?至少這次她輸了不是嗎?
艾薇兒猛的搖了幾下扇子,馬上又揚起笑臉:“或許吧,但你還是得下來道歉才行,說話不算數可是會被領主大人責罵的。”
薇薇安看著被蜂擁而上的侍衛綁起來迅速送往角樓四層的阿瑞斯,湛藍色的眸子裡一片冷意:“急什麼?我總要表現出最大的誠意不是嗎?”
很快被水衝洗乾淨換上新衣服的阿瑞斯就被抬上了角樓的四層。
不同於二三層,角樓的四層是極儘奢華的,地上鋪著厚重的毯子,連觀賽區的欄杆都是金色的藤蔓形狀。
而且四層不同於底下兩層,不是敞開的觀賽席而是一間一間的小隔間,每個隔間都有著奢華的裝飾,門口還有專門侍候長相亮眼的奴隸。
阿瑞斯被一路扛進了視野最佳的,隔間最寬敞的房間裡。幾個侍衛將他扔到地毯上就迅速的退了回去。
阿瑞斯穩住身體抬眼看去,幾乎是第一眼就看到了站在看台矮牆上一身紅衣的薇薇安。
她冷著一張臉,回眸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看起來……不太高興。
阿瑞斯抿了抿唇,垂下了眸子用黑壓壓的睫毛遮住了眸色。他似乎明白今日是誰下的注了,而且看樣子她貌似是輸了。
阿瑞斯挑了挑斷眉,背上那些還沒完全愈合的傷疤好像又開始疼了。
不止疼,還有點癢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