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奴隸住哪裡? 碧麗垂眸看著戒指,……(2 / 2)

這下卡爾的神色更難堪了,雖然薇薇安皺著眉頭一副看不上眼的動作,但真的看不上就應該毫不在乎,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帶著幾分不服輸的任性和脾氣。

卡爾捏了捏酒杯,看向不遠處的鐵門似乎是下定了什麼決心,招來侍從對著他耳邊吩咐了什麼。

薇薇安見狀和碧麗對視一眼,像是什麼都沒發現似地舉著酒杯,慢悠悠喝起了酒。

很快一場場的角鬥結束,輪到了阿瑞斯的那一場。

雖然不想表現出來,但在阿瑞斯上場的那一刻,薇薇安還是沒忍住站起身走到了看台邊上。

卡爾也跟著她站到了看台上,麵上有些猶豫不決。

阿瑞斯和野狼都是大領主花大價錢費心費力找來的,若換了平日他不敢同時動兩個,但看著薇薇安專注的神色,他心頭一狠對著一樓某個人打了個手勢,很快那人就行動了起來。

管他呢,大不了把所有知道的人都處理了,如果這樣也沒滿住就把財產獻出來一些平息大領主的怒氣,總之,薇薇安不能對彆的男人動心思。

很快號角吹響,阿瑞斯先乘坐小船抵達了絞盤,他走到絞盤中央隨意抬頭,不期然的就看見了四樓看台上的薇薇安和他身側的男人,

他抬手摸了摸眉骨處的斷眉,胡亂揉了兩下才收回視線,看向自己的對麵等著對手上絞盤。

但還沒等到對手上場,岸邊的巴特突然朝他大喊道:“哥,快看你後麵!”

阿瑞斯轉頭看去,發現平常關押野獸的那處牢門正在迅速下降,裡頭野狼的嘶鳴聲隱約可見。

玫瑰角鬥場關押野獸和奴隸的地牢一樣,但門卻是不一樣的。

奴隸是普通的木門,而野獸卻是一條長長的能升降的鐵門,一旦打開野獸會迅速衝出牢房,踩著鐵橋直接登上絞盤,並不需要像奴隸一樣用船運上絞盤。

而現在那道鐵門正打開著,將長長的鐵橋轟隆一聲落在絞盤的盤沿上,速度比平日快了很多,像是被人強製打開一樣。

阿瑞斯眸光一暗,抬頭看向了薇薇安身旁的卡爾。

巴特在岸邊看著鐵橋落下,看著自己哥哥孤身一人立在絞盤上,不由的心急如焚,他想讓劃船的人過去把哥哥拉回來,但劃船的人雖然也訝異這個鐵橋為什麼降下,但並不打算去救人。

玫瑰角鬥場的規矩如此,隻要上了場,不論對手是誰,無論你情不情願都必須角鬥出勝負,哪怕是角鬥場的人出了失誤,你也得硬著頭皮打。

等打贏了才可以下場理論,該受罰受罰,該賠償賠償。

但這也得有命再說,估計今天很懸。

巴特見他們不為所動,也不求人,隻是走到河水邊緣緊緊地盯著絞盤。

很快從幽暗的牢門中陸續走出饑腸轆轆的野狼,這群狼是後天抓捕還不適用角鬥場喧囂的人聲,但也野獸本性就是吃肉,看見不遠處落單的人,沒有絲毫猶豫就跑了上去。

角鬥場的看客們不知道這裡麵有變故,隻以為是臨時調換了,不由地興奮呐喊著,紛紛對野狼下起了注,畢竟誰也不相信一個手無寸鐵的人能贏下殘暴的狼群。

角鬥場的人見狀,也立刻吹響了號角,烘托起了氣氛。

很快狼群都走了出來,不多不少二十二頭,而後麵的鐵橋在狼群全登上後就立刻被抬起來,掛回了角樓處,顯然是怕阿瑞斯逃脫。

但阿瑞斯沒有要逃的意思,從一開始就沒有。

他看著眼前慢慢逼近虎視眈眈的狼群,側頭看向巴特,後者會意,趁著眾人都在看場中,猛地朝遠處的絞盤扔上了一把窄刀。

但他扔的太用力,直接扔進了狼群中,狼群像是被這一舉動激怒一般,猛地朝阿瑞斯發起了攻擊。

場中人聲鼎沸,聲浪像湖水蕩漾一般,一波接著一波衝刺著人的耳朵。

薇薇安抓緊欄杆,湛藍色的眸子死死的盯著場中。

期望著事情能朝自己希望的方向發展。

但隨著時間推移,隨著人群的歡呼聲越來越高,她湛藍色眸子裡的希冀越來越少,眸光越來越淡,直至阿瑞斯將最後一隻狼捅死在絞盤上後,她終於脫力般地!跌坐在碧麗搬來的椅子上。

場中英勇勝出的阿瑞斯被小船運到了角樓一樓,全場都在朝他扔出錢幣,歡呼呐喊著,但阿瑞斯沒有管那些錢幣,而是仰頭看向了四樓看台上的薇薇安和卡爾。

他抬手摸了一把臉上的血跡,隨即抬起染血的手舉到嘴邊,緩慢的伸出舌頭舔舐了一口。

野獸一樣眼距極窄的眉眼此刻更顯狠戾。

薇薇安心頭一顫,發現他其實是在挑釁,挑釁卡爾更在挑釁自己。

薇薇安不適地皺眉,覺得至少不能輸了氣勢,於是居高臨下的望著他,隨手從仆從舉著的托盤裡拿起一盤蛋糕扔了下去,以施舍野狗的姿態冷傲道:“賞你了。”

厲害又怎麼樣?是男主又怎麼樣?和野狼廝鬥甚至都沒怎麼受傷又怎麼樣?至少現在他還隻是個奴隸。

薇薇安用這套說辭安慰著自己,但下麵的阿瑞斯卻隨手一抓接住了散碎的蛋糕,然後高聲喊道:“謝主人賞。”

說著就將掌心混雜著血液的蛋糕塞進了嘴裡,那雙黑壓壓的眸死死地盯著她,活像吃的不是蛋糕而是她的肉。

薇薇安胸口劇烈起伏卻又無能為力,對峙了片刻後發現今天輸的太徹底,已經沒有待下去的必要了。

於是起身扶著碧麗的手走出了角樓。也沒管身後的卡爾。

一直到坐上馬車,薇薇安心頭的煩躁都壓不住。

她閉上眼睛深呼吸著,梳理著遇到男主後所有的事情,好半晌才睜眼問碧麗:“如果有個男人對你有強烈的反應,是不是說明他對你有興趣。”

薇薇安問的很小聲,像是無措,又像是篤定。

“那要看接觸距離。”碧麗輕輕解釋道:“如果,你在男人麵前脫下衣服他對你有反應,那隻是正常的身體反應,但如果他隻是看著你,和你說話,靠近你都有強烈的反應,那就說明他對你有很大的興趣。”

“這樣的嗎?”薇薇安看著窗外,湛藍色的眸子猶如大海一般深不可測:“碧麗,去查一下那個奴隸住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