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不說他了,說你。”蔣亦歡把酒杯放在前麵的桌子上,上下打量著洛南川:“你乾嘛啊洛南川,人一還沒畢業的小孩兒,你這就去糟蹋祖國未來的花朵了?”
“什麼跟什麼?是沒畢業,但他上學晚,剛過完22歲的生日。”
蔣亦歡真有些好奇的站起來,圍著洛南川轉了一圈,打量著他,她不知道洛南川之前乾的事情,洛南川連蔣亦樂都沒說,這在蔣亦歡眼裡可是奇跡般所在,她對洛南川的風流情史還停留在那些前赴後繼的男男女女上。
洛南川也放下手中的酒瓶,雙手交叉在後腦勺倚靠在沙發上,讓她看。
“雖然我不信,但你追人的手段實在是太老套了。”說完蔣亦歡自己先笑了起來。
“誰說我……我沒告訴過你吧……”洛南川很疑惑,他隻說有個小朋友想找個寒假兼職,彆的什麼也沒說。
“你一天問我八百遍,我再看不明白就是傻子了。”笑聲還沒停下。
“我說你笑完了麼?”
“哈哈哈,我不笑了。”她緩了一下才平複好情緒,但嘴角還是向上翹著,她坐下把酒杯拿起來喝了口,才繼續對洛南川道:“哥,看在你這麼‘癡心’的份上,那我告訴你個好消息。”她把‘癡心’兩個字發音咬的特重。
洛南川默默的把手從後腦勺上放下來,忽略了她的陰陽怪氣,期待的看著她:“什麼好消息?”
“就是這小孩兒,傍晚的時候和我說他想過來麵試。”說完假裝不經意的把胳膊支到沙發背上撩了撩帥氣的短發。
“真的?什麼時候?”本來兩人各坐在兩個沙發上,結果洛南川一個激動,直接跑蔣亦歡那邊了。
“周一。”蔣亦歡又有些想笑:“我倒要看看那小孩是因為對你也有興趣才來的還是真的想兼職。”
“你彆胡來,他很靦腆的,什麼都不懂,就是想找份寒假工。”洛南川怕蔣亦歡說漏嘴。
“哎呦我的哥……你看你現在這幅模樣,我真是第一次見……”蔣亦歡忍俊不禁的樣子和她的氣質大相徑庭。
“歡歡笑什麼呢?剛才在樓下就看你倆在這有說有笑的。”衛楠剛才在樓下看到蔣亦歡和洛南川在上麵說笑,就準備上來,正好遇到也準備上樓的姚書成。
“笑……”蔣亦歡看了一眼表情變平淡的洛南川,才對衛楠說:“我笑了麼?你到底叫我來乾嘛?”
“哥哥這不是看你最近忙的沒有時間玩,想叫你出來熱鬨熱鬨。”衛楠邊說邊和姚書成坐在了蔣亦歡和洛南川對麵,沒在乎她話裡的冷淡。
“謝謝衛楠哥,我今天晚上很開心,你們先聊,我去換杯酒。”衛楠剛坐下,蔣亦歡就抬屁股走人了。
“哎,歡歡,你哥哥最近怎麼沒消息啊,給他發信息也不理我。”衛楠看蔣亦歡走,也跟在她後麵亦步亦趨,也不管蔣亦歡煩不煩。
“有時差,沒看到。”
“時差……”
“哎,終於走了,快去房間,幫我按下腦袋。”姚書成見那兩人下樓了,急忙把洛南川拖到房間去。
“又犯了?”說的是姚書成的偏頭痛。
“是是是。”毫無規律的說犯就犯:“這次不要緊。”
姚書成把腦袋枕在洛南川腿上,洛南川給他按了一會兒就緩解了很多。
“剛才亦歡是在說何軾的事兒麼?”他把腦袋從洛南川的腿上挪下來,放枕頭上。
“嗯,她說可可答應去她那邊了。”
“好事兒啊,你這叫近水樓台,對了,你沒告訴亦歡彆和彆人說吧?”
“沒。”
“應該沒事,那姑娘雖然有時候嘴上損點,但她不會亂說的。”
“其實這個我倒是沒在意……哎你快休息會兒吧,我先出去了。”洛南川幫他把門關好。
等他給何軾發完信息,靠在護欄上發呆的時候,姚書成神清氣爽的從後麵的房間走出來,把他薅下樓去嗨。
周一早上起來何軾背著包,去了蔣亦歡的公司,到了考試周,很多課都停了,他的時間寬裕了很多。出寢室樓的時候他看到周六他們四人在樓下堆的雪人,還笑了一下,在眾多的雪人中他們的最顯眼,因為於天和洛青林給雪人穿上了衣服,戴上了帽子,美其名曰:雪人也是人。
“你好,請問蔣總在麼?”何軾到公司門口的時候,裡麵的員工才剛剛上班,周一早上辦公室裡死氣沉沉,前台的小女孩還是很熱情的接待了何軾。
“你好,何軾是吧?”
何軾點點頭:“嗯。”
“蔣總之前說過你要來麵試,不過現在蔣總還沒到,你先去茶水間等一下吧。”
說著就把何軾帶到茶水間,給他拿了一瓶飲料就出去了。
“哎,這小帥哥誰啊?”辦公室氣氛開始活躍。
“來麵試的,是不是~?”前台小姑娘走到同事身邊悄悄的告訴她,話說了一半,衝她笑著挑挑眉。
“嗯嗯嗯。”同事會心的直點頭。
何軾把前台小姑娘給他的飲料放在前麵的桌子上,雙手放在膝蓋上,在等待的時候,又不自覺的發起了呆,不知道是不是天越來越冷的原因,他以前沒有頭疼的毛病的,即使最開始的那幾年,雖然難受,但沒有這麼明顯的頭疼,他昨天問過姚書成,姚書成沒有明確告訴他如何治療,隻是麵無表情的和他說‘小何,如果你有無法言說的事情,我可以幫你進行催眠。’何軾當時有些恐懼的看著姚書成,‘你不要害怕,不經過你的同意我是不會這麼做的,放心。’他把手放何軾的後背,想安撫他,結果何軾下意識的顫抖了一下,姚書成感覺到問題,離開他身邊,給他又重新倒了一杯溫水後,坐在了離他甚遠的辦公椅上,讓他自己反應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