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妹可能真是個禍害。

成功搶走格羅弗手機並在他驚異目光下掛掉電話的傑森·陶德如是說。

格羅弗抿了抿嘴，似乎有些不解好友的行為：“為什麼？”

傑森把手機隨手一扔，說實在的，這種被替代的經曆對他來說其實是一些並不美好的感覺，而這樣的似曾相識其實讓他很不舒服。

所以，格羅弗，你彆想讓那小子搶走屬於你的功勞。

傑森思考一下，把頭罩取了下來，露出那張帥氣的臉：“林並不適合知道紅頭罩相關的事情，我可以用傑森·陶德的身份去找林。”

已經知道知道這件事情的格羅弗：“……”晚了，哥，我已經知道的一清二楚了。

而且，誰能告訴我靈巧可愛的二哥為什麼會變成一個雙開門冰箱啊！

格羅弗沉默，格羅弗思考，格羅弗覺得傑森的提議就是在考驗她的演技，並不想給自己增加負擔格羅弗退後一步，果斷拒絕：“抱歉紅，我不想瞞著林任何事情。”

傑森緩緩冒出一個問號：？

等等，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什麼？什麼叫你不想隱瞞任何事？你瞞著那家夥的事情還少嗎？

你和你弟可還在和林玩猜猜我是誰的遊戲啊？

傑森不可置信地抬高聲音，冷笑道：“格羅弗，你裝什麼呢？從你到哥譚開始，你不就一直在騙她嗎？”

格羅弗/林：“……”斯密馬賽哥哥醬，我好像一不小心忘記自己設定的修羅場了。

格羅弗頓住，看樣子似乎是被戳中了什麼傷心事，明顯的愣神讓本來情緒有些起伏的傑森平靜了下來，他眼睜睜看著臉還算過得去的男孩突然低下了頭，就連眼角的淚痣都暗了下去。

看起來可憐兮兮的。

傑森：“……”這突如其來的愧疚感是怎麼回事。

格羅弗確實有些傷心，但他其實是在傷心傑森變成雙開門冰箱這件事，這種巨大的悲傷籠罩著他，自然也就沒有發現傑森越來越不對勁的表情。

傑森看著剛剛堅持要打電話的格羅弗似乎還在低頭傷心，紅頭罩微微歎了口氣：“算了，我帶你去找林。”

格羅弗：？！發生什麼事了？

傑森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麼乾，反正他看著這家夥被替代還要這麼窩囊的樣子就莫名生出無名火：“怎麼？不願意？”

自然不會不願意。

林和格羅弗到現在都沒有正式見麵，在她設定的劇本中，林和格羅弗見麵後，才會發現不對勁，開始懷疑格羅弗和古恩違和的地方，那個時候才真的開展了修羅場劇情。

之前雖然提到過見麵，但那種說辭其實更像是一種客套，林和格羅弗根本沒有正當借口碰麵。

而現在，打了瞌睡就有人遞枕頭！

妙啊！

林根本沒意識到養兄奇怪的愧疚感，這一刻，她隻想抱著傑森的大腿：

傑森，我就知道你才是我親哥！就算到了這種時候你都會幫我，嗚嗚嗚嗚嗚……

情緒切換地太快，傑森都有一點沒反應過來。

格羅弗眼睛瞬間變得亮亮的，就連剛剛還有些暗淡的淚痣似乎都因為他的提議明亮了幾分，現在嘴角都是壓不下去的喜意。

感覺自己在被一個喜氣洋洋的大燈泡（還是美貌值有些過分的大燈泡）直射的傑森：“……”

“沒出息。”

紅頭罩扔下這樣一句話，順手掐斷了吧台上的竊聽頻道。

斷了聲音的蝙蝠洞又發出一陣遺憾的聲音：“啊——”

斯蒂芬妮托著下巴，似是感慨：“傑真的好無情。”

迪克讚同地點頭：“不過我沒想到傑會幫格羅弗，我還以為他們關係並沒有那麼好呢。”

提姆若有所思地搖了搖頭：“傑森自從第一次和他打了一架之後，兩個人就一直見麵，比起這些，我更好奇一件事情。”

？

所有人的目光都轉向了提姆。

提姆目光看著沉默的蝙蝠俠：“傑森真的會告訴林，他是紅頭罩嗎？”

芭芭拉倒是笑了，她表情帶著一絲揶揄：“就算傑森不說，有個人一定會說的。”

—

確實。

神諭的猜想紅頭罩自然也會想到，至於讓格羅弗忍住不要告訴林什麼的…

他還不如讓母豬上樹。

紅頭罩扭頭看著自從聽說要和妹妹見麵臉上一直露出不明笑容的格羅弗，眼不見心不靜地閉上了眼睛。

在腦海裡規劃劇本並暢享積分暴漲的林：嘿嘿嘿……

係統倒是第一個看不下去格羅弗的樣子：【宿主，如果你再傻笑的話……】說不定會暴露馬甲。

話還沒說完，就被林自信的聲音打斷：【格羅弗的戀愛腦印象又能增加了。】

運籌帷幄的林勾起了嘴角。

不管彆人怎麼想，至少今天直麵衝擊一天的傑森，提高的印象值讓林薅了個爽。

—

既然馬上就要見麵，那下麵的劇情就要勾勒一下了。

林操縱本體坐在懶人沙發上，漫不經心等她哥的電話：【六，記得你的假刀流劇本嗎？】

係統有些詫異：【宿主不是已經淘汰這些劇本了嗎？】

林掃視了一眼已經開始振動的手機，繼續翻看手中的同人本：【哎呀，我隻是不會找重要人物搞這一套，不代表假刀流劇本不能用啊。】

【欺騙和火葬場是永遠不缺關注的。】

【我cp那麼弱智的追妻火葬場我都能看得津津有味，你猜這種現實版的追妻火葬場會有多少人關注？】

已經無條件信任宿主的係統隻感覺統生有望：【宿主，衝衝衝！】

林從筆筒裡隨手抽出一章同人書簽，然後把書合上：【不過這一切都在我和格羅弗見麵的基礎上，在此之前，我還需要和某個明明早就回到哥譚卻一直不回家的中二病談談。】

“您好，我是林·韋恩。”林自然地接通已經響鈴不少時間的來電，態度自然地像是對待以往每一個陌生來電一樣。

“你好。”

傑森的聲音就這樣從藍牙耳機中傳到林的耳朵，明明她用格羅弗的身份和任性的養兄相處過一段時間，但這聲跨越時空的熟悉語氣還是讓人愣神：“要不要去碼頭整點薯條？”

年少的他們一直把這句玩梗當成兄妹間獨有的暗號。

林：“……”草，怎麼辦，有些破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