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福總覺得自己應該更加從容一點的，作為家族的老管家，他其實非常支持每一位孩子的戀愛自由。

但這不是乖巧十幾年的林小姐疑似變成另一個布魯斯老爺的理由。

從他的這個角度看，被林小姐抱住的格羅弗耳後通紅，明明看起來是被強迫的一方，周邊卻散發著奇怪的甜蜜氣息。

但凡換個人都可能不忍心破壞這宛如純愛漫畫的場景。

無情的管家俠敲了敲門，再次輕咳一聲打斷這黏黏糊糊的二人：“咳。”

阿福的咳嗽聲第一時間引起了林的注意，她從格羅弗的懷裡冒頭，抬手打招呼：“阿福——快來看我的老公！”

阿福笑容不變，英國老管家的從容在此刻體現的淋漓儘致：“看來林小姐和格羅弗先生玩得很開心，不過，我想你們可能需要一點下午茶補充能量？”

林順手理了理格羅弗的頭發，絲毫沒有感覺到自己的動作有多曖昧：“是我最最愛的小甜餅嗎？”

阿福把下午茶放在茶幾上，不動聲色地掃了一眼腦袋快要冒煙的格羅弗，又看了一眼大大方方看著自己的林，淡然回答：“當然，畢竟您今日份的小甜餅還沒有透支。”

有了這句話，剛剛還粘在格羅弗懷裡的林乾脆利索地起身，臨走前還不忘捏了捏格羅弗的臉蛋：“哇塞，格羅弗你的臉怎麼這麼紅？”

還沒等阿福心臟“咯噔”一下，就聽到林不解風情地傻笑：“嘿嘿，這個紅潤度剛好可以拍一組臉紅的老公……”

阿福：“……”

阿福冷靜地拿起托盤，這一瞬間，所有的擔心都不翼而飛：他錯了，林小姐和布魯斯老爺比起來就像一根木頭。

優秀的老管家在離開房間的那一刻，甚至開始懷疑哥譚高中的兩性教育課程水平。

正在書房調查古恩去向布魯斯：“……”

他無奈地看著電腦：“阿福，我想這個問題紅羅賓可能更有發言權。”

正在認真偷吃小甜餅的提姆：“？”

他有些遲疑地抬頭，在感受到老管家慈愛中帶著詢問的目光後，終於開始回想已經塵封在記憶深處的課程：“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當年我的兩性課都是在給B整理資料……”

阿福微微歎氣：“布魯斯老爺，我想我們談論的重點不應該是提姆少爺兩性課程的完成程度。”

布魯斯抬頭，看向他們家操心的老管家：“阿福，如果你在擔心格羅弗的話……我以為，經過這些天的相處，你已經對格羅弗有一點小小的了解。”

阿福當然清楚格羅弗應該不是什麼壞人，從韋恩莊園這段時間的相處來看，格羅弗禮貌有分寸，更何況他是被傑森少爺稱之為朋友的存在，身為便士一，阿福也清晰了解格羅弗曾經的背景——

在實驗室生長的純白工具人，明明最容易被染黑的存在，卻在網上認識了明媚到過分的林小姐。

這樣的心動與依戀並不是沒有道理。

阿福並不否認格羅弗對林的態度，但…

想到這裡，阿福頓了一下，語氣委婉：“布魯斯老爺不覺得格羅弗先生在麵對林小姐的事情時，是不是太……”沒有底線了？

阿福這句話並不是空穴來風，細數格羅弗來到哥譚的這段時間，格羅弗在哥譚的動作其實並不多，但樁樁件件都和林小姐息息相關。

阿福並不懷疑格羅弗對林的心意，但隨之誕生的還有一個疑惑：“林對格羅弗，究竟是怎麼想的？”

同樣的疑惑也可以放在不明狀況的古恩和公開表白的安妮塔身上。

談到這個問題，同為偵探的提姆也有些遲疑：“嗯…林說不定，真的隻是單純認為他們隻是朋友呢？”

提姆和布魯斯交換了一個眼神。

提姆回想林每次談起這些人自然的態度，遲疑的語氣逐漸變得篤定：“至少我沒感覺到林對任何人產生過少女心事。”

就算林在麵對古恩時偶爾會忍不住癡笑，提姆現在也不會承認那個家夥的存在了。

不管古恩對林是什麼態度，蝙蝠家都不會允許一個危險分子呆在林的身邊。

一直沒說話的達米安像是聽到什麼好笑的事情，忍不住嗤笑一聲：“是嗎？那麼與其思考這個，不如一起探究一下那個女人對這些身份不明的家夥究竟有什麼奇怪的吸引力。”

達米安調出安妮塔最近的近照：“安妮塔身上的力量感很奇怪，根本不像普通健身的女明星。”

布魯斯的目光轉過去，語氣平淡：“一直跟進她的行蹤。”

達米安點點頭，又繼續自己最開始的話題，語氣還帶著不屑一顧：“那個家夥，明明就是一個蠢貨吧。”

“哦，小D，你不應該這麼說林。”剛剛進入書房的迪克就聽到幼弟對妹妹的攻擊，端水的長兄語氣中滿滿都是不讚同，他看著達米安：“林明明那麼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