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嚇了一跳,立刻伸手將人抱住,隔著薄薄的衣服都能感覺到瘦骨嶙峋的身體,像是沒有重量一樣輕飄飄的。
大量釋放信息素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景深能撐到現在已經很不容易了。
蕭鶴把人送回病房,看著掛上營養液才起身離開。
回公司的路上,蕭鶴回憶著原著中發生的那些事,看來很大一部分是無法避免的,尤其是和景深相關的。
“小李,去查一下剛才那位景深同學的情況。”自己不知道也就算了,但是知道總不能坐視不理,更何況今天人家還幫了這麼大一個忙。
“好的,老板。”
——
景深醒來的時候身邊空無一人,她看著空蕩蕩的椅子自己慢慢坐起來,才發現自己連這位蕭總的名字叫什麼都不知道,也未必還會有下次的見麵。
正當她有些出神的時候,敲門聲拉回了她的思緒,抬頭看去,是楚月闌提著飯盒過來看她。
“你怎麼來了?”
“今天的事情我都聽說了,你有沒有受傷?”楚月闌支起小桌板,將飯盒放在上麵,坐在床邊看著景深還有些蒼白的臉色有些心疼。
“沒有,蕭林簇沒有傷害我,她現在也已經被送到醫院去了,希望沒事吧。”
景深看著楚月闌,她想問問關於那位蕭總的事,可又覺得太突兀,把到嘴邊的話咽了回去,轉而去拆飯盒,“什麼粥,好香啊。”
“你現在不能吃彆的,就給你帶了點小米粥,”楚月闌拆開勺子遞給景深,“你沒受傷最好,聽說今天蕭總也過來了,我還真嚇了一跳,以為出了什麼大事。”
有楚月闌提起這個話頭,景深順著往下說,“對,這還是我第一次見蕭總,她看上去比我想象中年輕好多啊。”
“其實蕭總也就比我們大十歲左右吧。”楚月闌也不太清楚蕭鶴的具體年齡,不過知道這的人也確實不多。
十歲?景深低頭喝著粥,在心裡默默記下。
“對了,你知道解青玉今天被蕭總收拾了嗎?我剛才看見他竟然在食堂後廚刷碗,旁邊還有兩個蕭總的保鏢監督,這回總算是能安分了,蕭總來這一趟,我們整個學校都消停了不少。”
楚月闌這幾天沒少被解青玉找麻煩,現在看解青玉這慘樣,心裡舒暢了不少。
“這是他應得的。”景深點頭,把他關起來真是一件造福萬民的大善事。
等景深喝碗粥,楚月闌收拾了餐具,“景深,馬上就要周末了,我跟球場那邊說一聲,你這個周末就彆過去了吧,好好休息休息。”
“沒關係,”提起球場,景深又想起來那天接到電話匆匆離開的楚月闌等人,“對了,上周末你那麼著急回去,我聽著是不是蕭總有什麼事?”
“上周?”楚月闌回想了一下,“哦,沒什麼,說來也奇怪,以前蕭總從來不管這些瑣事的,但是那天卻專門把我們叫回去一趟,問了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然後提了提成績就沒彆的了,不過也有可能是最近解青玉他們在學校裡太囂張,一些事傳到了蕭總耳朵裡,所以敲打一番吧。”
說起來,還就是因為這件事,解青玉那個神經病非要說是自己去蕭總麵前告他的狀,並以此為借口找自己麻煩,不過楚月闌也懶得理他,畢竟沒這個借口解青玉一樣會找自己麻煩。
“蕭總還挺關心你們的。”
景深其實挺難想象,蕭總那樣一個人怎麼養了這麼多孩子。
“蕭總……”楚月闌後知後覺發現有點不對勁,“景深,我們今天的話題怎麼都是圍繞著蕭總的?”
“是嗎?”景深若無其事地笑笑,“也挺巧的,這幾件事都和蕭總有關係。”
“也對。”
楚月闌看著景深,就當自己想多了。
這件事很快就過去了,景深的資料也放在了蕭鶴的書桌上。
和原著中提到的基本一致,景深是福利院出身,十六歲的時候意外分化成了Omega,被希斯坦學院破格錄取。
在這個世界A和O都是十分稀少的,因為這兩者無論從智力還是體能的平均值都勝於Beta,有權勢的家族都會想方設法讓自己的後代分化為這兩種,如果沒權勢的有分化成這兩種的,也會得到更多的機會和青睞。
景深在希斯坦學院雖然學費住宿全免,但是她自己日常的生活還要靠勤工儉學,幸好希斯坦不是那種魔鬼製度的高中,上課時間隻有周一到周五,上午八點到下午五點,讓景深有了充足的時間去打工,再加上天資聰慧,成績也一直名列前茅,還有獎學金的補貼,生活沒有太窘迫。
“這麼好的孩子,我們可以資助啊,小李,你去處理賠償的時候可以問問,看她願不願意接受以我個人名義的資助。”
蕭鶴現在已經對原著的內容很相信了,更何況她也親眼見過了景深,確實如描述般是個堅強善良的女孩,既然這樣的話,她不介意多幫幫她。
李秘書笑著應下來,“蕭總,這哪還有不願意的啊?那不是傻嗎?”
——
“替我謝謝蕭總的這份心意,這個機會還是留給彆人吧。”
景深不光拒絕了蕭鶴給出的賠償,還婉拒了她的資助。
李秘書有些傻眼了,“景深同學,你可要想清楚了,其實你完全可以不用像現在這麼辛苦的。”
“我已經想清楚了,我現在已經得到太多的照顧了,生活中也可以自食其力,過得也很好,還有更多的人甚至連上學的機會都沒有,還希望蕭總把這些機會留給更需要的人吧。”
當李秘書垂頭耷拉腦袋地回去時,蕭鶴隻抬了一下眼皮,“真被拒絕了?”
“嗯,蕭總,我很慚愧,我的思想覺悟竟然還不如一個高中的孩子。”
李秘書覺得要是自己,是絕對拒絕不了這些的。
“你這是人之常情。”蕭鶴翻著手中的文件,也並沒有覺得李秘書的想法有什麼不對。
“那這位景深同學呢?”
李秘書以為蕭鶴會讚揚一下這種精神,但她隻是看了一眼被退回來的賠償和資助協議,搖搖頭開口,“她是傻。”
接受彆人的幫助達成自己的目的這件事,其實並不可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