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淩 “搬過來。”(1 / 2)

第五章

第二天周末,景深和楚月闌一起去跟經理提了辭職的事情,經理人也很好說話,給兩人結算了工資,還有剛才溪翎一杆進洞後,心情好給全場所有人發的紅包,拿在手裡都十分厚實。

也算是兩人運氣好,景深大概算了一下自己手裡攢的錢,如果節省一點的話,不光這一年的高三生活費不用發愁,連大一的學費生活費都有了著落,這樣自己就算是安心準備高三學習也沒問題了。

到周一開學,景深聽說學校多了一個勤工儉學的扶持項目,雖然據說是蕭總專門為了讓解青玉打工給投資的,但是這確實讓景深有些動心,這樣一來的話豈不是自己整個高三的生活費都可以省下來了?

第一時間去給自己報了名,然後沒有任何懸念地通過了,因為整個學校除了非自願的解青玉以外,景深是第一個主動報名的同學。

“平常啊隻需要在廚房打打飯,是不用付餐費的,另外打掃衛生還會有額外的工資獎勵,你自己視情況來安排。”

這個項目的臨時負責人跟景深講解完工作,剩下的就交給景深自己了。

這點活景深還是不在話下的,午飯的時候她就正式上崗了,然後在食堂後廚看見了大變樣的解青玉。

短短一周沒見,曾經在學校裡開著跑車叱詫風雲的解大少爺坐在小板凳上,擇菜洗菜已經做得有模有樣,原先用發膠噴出來的酷帥發型也軟趴趴地落下了,天生的自然卷在腦袋上翹起一小撮,像是他最後一點未被磨平的倔強。

這樣看著確實順眼多了,不過景深也沒去自討沒趣,自己穿戴好圍裙口罩和發套,還有手套也都戴好,站在窗口準備給打飯。

解青玉一開始是沒有注意到景深的,直到兩個人算是完成工作,各自打了一份飯坐著吃,而其他人都走得差不多了的時候才發現他多了個同事。

“景深?你犯什麼錯了也被打入這無間地獄了?”

解青玉和景深算不上多熟,他那段時間剛認識景深,覺得這人還挺好玩的,但沒等他多接觸接觸,自己就失去了人身自由。

“我是來打工的,沒犯錯。”

在解青玉眼中的接觸接觸一起玩,在景深眼中跟找麻煩差不多,所以她並不打算多理會解青玉,隻想趕快吃完飯走人。

“沒犯錯你來乾這活兒?你腦子讓驢踢了吧?”

解青玉大為不解,要不是身後兩個人高馬大的保鏢死死盯著他,他早跑一百回了,這破活兒誰愛乾誰乾,結果景深竟然還自願來打工,這不純純有病嗎?

聽見這話,景深像看智障一樣看著解青玉,這大少爺似乎不能理解,不是每個人家裡都有億萬家產可供揮霍的。

“喂!你那是什麼眼神啊!”

解青玉人又不傻,當即一拍桌子,景深懶得跟他爭論,端起餐盤離開,找個安靜的地方吃飯。

但是這種無視的態度更讓解青玉惱怒,指著景深跟身邊的保鏢控訴,“你們看看她是什麼意思啊?!”

兩個保鏢對視一眼,紛紛撇開頭,同樣不願意搭理解青玉。

這下不光給解青玉徹底氣跳腳了,都差點氣哭了,“都造反了你們!你們給我等著!本少爺早晚有東山再起的那一天,這五指山不可能壓本少爺一輩子!”

景深聽著解青玉的威脅,倒是並不擔心,有那兩個保鏢看著他翻不起什麼風浪來,安心地吃完午飯收好餐具,就準備回宿舍午休。

希斯坦學校的所有設施都是最先進的,條件也是最優渥的,學生宿舍自然也是不會差。

兩棟大的宿舍樓,另外還有小一些像公寓一樣的宿舍樓,景深的宿舍就在這裡,因為Omega的數量稀少,所以就算這裡的房間並不多,也依舊能達到兩人一間的居住條件。

站在自己寢室半掩的門前,景深推門剛要進去,突然感覺有點不對勁,立刻向後撤了一步,然後就看見一大盆水潑了下來,如果她沒後退這盆水就澆她頭上了。

看了一眼在地上蹦了蹦的臉盆,景深對能想出這麼幼稚把戲的幕後主使實在想不到第二個人選了。

看著在自己寢室裡走出來的幾個人,景深皺了皺眉,“解青玉讓你們來的?”

“知道就好,解少現在是遇到了點麻煩,但是也不是誰都能隨便欺負的,”領頭的那人一腳踢開地上的臉盆,仗著人多勢眾圍著景深,“尤其是你。”

這所學校的學生基本都是非富即貴,對於被破格錄取的景深自然有不少人看她不順眼,更何況這次還有解青玉發話,一定要給她好看。

景深的手緊緊抓住書包的背帶,如果這些人真打算對她怎麼樣,她也好第一時間把書包扔出去,自己往外跑。

“你們幾個!乾什麼呢!我是新來的宿管,立刻各自回寢室午休,不準聚眾鬨事!”

一個阿姨的聲音突然炸響,嚇了幾個人一跳。

“叫什麼叫?用你管?立刻走遠點,彆找不自在!”

今天在這裡的人都是跟解青玉平常有來往的,家裡自然也是有錢有勢,在學校裡橫行霸道慣了,一聽隻是一個宿管肯定不會放在心上。

“校長說了,這幾天學校內要嚴查校風校紀,發現任何問題都要及時上報,這也是校董會下達的命令,也就是說各位的家長也都在這份文件上簽字同意了,你們確定要頂風作案嗎?”

顯然,這位新來的宿管不是那麼好惹的,聽見這話剛才還氣勢洶洶的幾人明顯都有些遲疑。

他們可以不把宿管放在眼裡,可以不把校方放在眼裡,但是校董會可是全校最有權勢的家長組成的,甚至剛才那個領頭的家長也是其中之一。

“我們走!”

到底是不敢真翻了天了,領頭那個瞪了一眼景深和宿管,帶著人離開了。

景深這才終於鬆了口氣,看向那位新來的宿管道謝,“謝謝。”

“不用謝,其實我壓根不是宿管。”

“啊?”景深心一下子又提了起來。

那人一攤手,晃了晃手中的文件,“我是蕭氏集團的律師,蕭總聽說這所學校存在一些欺淩等不良現象,所以讓我起草了一份文件,過來交給校長,通知校董會簽字,讓校方對此類現象進行嚴查嚴防,我也順帶來實地考察一下,結果你說巧了吧,正好碰上,剛好回去跟蕭總彙報一下。”

那人穿著一身剪裁合體的職業西裝,確實不像是宿管,難怪剛才麵對那群人的時候氣勢簡直是壓倒式的強硬。

景深沒想到自己竟然又被蕭鶴幫了一次,不得不說真的有些太巧了。

在謝過那位律師後,景深自己回到宿舍,就看見自己的另一位舍友正躲在陽台的角落裡,而自己的床鋪和櫃子都被那群人翻得亂七八糟,東西扔得到處都是,還被潑了墨水,衣服被子被用剪刀剪壞,生活用品被糟蹋了個乾淨。

“景深,你怎麼還把他們給得罪了啊?跟你當舍友我真是倒了……”

看見進來的是景深,那個舍友鬆了口氣,轉而被牽連的火氣也上來了,一邊埋怨著景深一邊踮著腳避開地上的東西上床,“你就不能換個宿舍嗎?我可不想下次還被你連累。”

“對不起。”

景深平常和舍友基本沒什麼交流,這次對方確實是被殃及了,生氣也是應該的。

收拾著自己的東西,但牆上、被子上還有衣服上的墨水卻沒辦法弄乾淨,隻能先放在一邊。

一直收拾到午休結束,才把碎片垃圾收拾乾淨,但是今天晚上景深連睡覺的被褥都沒有了,日用品也要重新買,又要浪費一筆錢。

不過這些隻能等下午放學再說了,她還要先去上課。

同時,另一邊蕭氏集團,剛才幫景深解圍的律師正站在蕭鶴麵前,跟她說起剛才的事。

“蕭總,你還真是料事如神,現在這孩子一個個真是無法無天,就我剛才去學校這一會兒的功夫,就親眼目睹了一起欺淩事件。”

蕭鶴簽字的手微微一頓,不是她料事如神,而是原著中描寫了很多。

“那你事情都辦好了嗎?”

“蕭總放心,校董會那邊已經全票通過,校長也再三保證了,同時也會增強安保力量,加強巡邏檢查,這種情況就算不能杜絕,也能起到一定的震懾作用,我今天正好實踐了一下,這些熊孩子對家長還是有些害怕的。”

律師看著蕭鶴,把話題扯回剛才欺淩話題,“對了,蕭總你想不想知道參與欺淩的人是誰?”

聽見這話蕭鶴的太陽穴就跳了一下,閉了閉眼,“又是我家的誰?”

“倒也不是,沒有直接參與,隻是欺淩的人一口一個解少,我覺得應該跟解少爺脫不了乾係。”

律師詳細描述了一下當時的情況,包括那些人把一個同學的東西大量毀壞,甚至還準備對那位同學進行暴力行為,情形十分惡劣,並有再次犯案的可能。

“等等,被欺淩的同學是不是叫景深?”

蕭鶴聽著律師的複述,突然意識到了一個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