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世 “我此生唯一的摯友……”……(2 / 2)

之後就沒有更多相關的內容了,大部分都是蕭母記下一些關於蕭鶴和蕭林簇的瑣事,還有時常對賀玲的懷念,記錄間隔的時間也越來越長,那是因為蕭母的身體也越來越差,直到這本手劄還沒寫完,蕭母就溘然長逝,記錄也就此終止。

還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蕭鶴隻能按照手劄中記載的,去找相關的信件,應該能得到更多的信息。

仔細翻遍了每一個信封,但都沒找到一個賀玲的名字,蕭鶴突然想起蕭母說不能公開祭奠,那也就是說很可能兩人的通信也是用了彆的名字。

信封都是已經拆過的,蕭鶴一封封拿來看,從裡麵找和賀玲或者蕭林簇有關的蛛絲馬跡,還真就讓她找到了。

雖然隻有寥寥幾封,但將手劄中未描述清楚的前因後果都寫明白了,全都串連了起來。

這位賀玲是蕭母多年的摯友,原名確實叫賀玲,後來她考上了公安大學,畢業後成為了一名警察,在她三十歲那年接到了一項特殊的任務,打入一個犯罪集團內部當臥底,從那以後兩人就徹底失去了聯係,再次取得聯係已經是十年後了,賀玲以斷雲遠的筆名給蕭母寫了封信。

寫那封信的時候賀玲已經配合警方完成了收網,圓滿完成了任務,但因為還沒有完全安全,所以暫時不能暴露身份,隻能用這種曲折的方式和蕭母聯係。

信中隻是略微提到了她的任務,然後她告訴蕭母她想要等一切平定後,收養一個小女孩,是她在臥底過程中遇到的,在犯罪集團中的那段經曆對她們來說都是極其痛苦的,她希望自己和那個小女孩都能夠迎來自己的新生。

應該是蕭母給回了信,下一封賀玲寫給蕭母的信中她明顯很高興,並且已經開始著手準備以後的新生活,這樣的信兩人來回了兩封,在一封信的結尾,賀玲告訴蕭母她要去辦理收養手續了,她們應該也馬上就能見麵了。

蕭鶴看著手裡還剩下的最後一封信和日期,眉頭微皺,這是蕭母手劄上的日期了。

拿出最後一封信,上麵還帶著乾涸的褐色血跡,寫信的人因為極度的痛苦寫出來的字並不規整,但還是將她最後想說的話都寫了下來。

就在她去辦理領養的時候,被那個犯罪集團的漏網之魚發現,遭遇了襲擊,那人雖然被當場擊斃,但她也因傷勢太重已經無法搶救,倒在了黎明之前。

最後給蕭母寫的這封信,是希望她能代為收養那個女孩,以蕭家和解家的勢力,一定能保護好那個女孩,讓她平安無虞地長大。

下麵就是關於那個女孩的詳細信息,也是從這裡蕭鶴知道了那到底是個什麼樣的犯罪集團。

在這個社會中,因為ABO的分化差異太大,誰都想讓自己的孩子成為強大的Alpha或者聰敏的Omega,但能自然分化出的比例又太稀少,所謂有需求就有市場,為了滿足一些有錢有勢的人想要自己孩子分化為A或O的願望,就衍生出了一種涉及基因改造的犯罪集團。

為了研究出乾涉分化結果的藥劑,他們不惜用人體實驗,尤其是年幼的孩子,利用幼童測試對藥劑的承受程度,利用十五六歲臨近分化的孩子測試藥劑的改造效果,那個小女孩就是其中之一,她幸運地在多次實驗中活了下來,堅強得讓賀玲動容。

從三歲到八歲,那個小女孩在賀玲臥底的日子裡陪了她五年,本來兩個人馬上就要一起脫離泥沼,可偏偏造化弄人。

賀玲知道那個小女孩在接受心理治療,她希望蕭母在收養那個孩子後,把她當成一個普通人養大,以前和痛苦有關的一切都不要再提及了,包括她。

就是在收到這封信後,蕭母得知了好友的犧牲,悲痛欲絕過後還是按照她的遺願去收養了那個孩子,後來的收養細節在蕭母的手劄中有記載,一個八歲瘦小的女孩,沉默寡言。

剛好那時候的蕭鶴也已經徹底確認不會再分化,極度虛弱的身體也注定了她以後都不會有自己的孩子,蕭母就給那個女孩起了新名字,叫蕭林簇,放在蕭鶴的名下,當作蕭鶴的養女。

不過這件事情在當時原主是不願意的,也遲遲沒有把蕭林簇的戶口放到自己名下,隻是一直由蕭母撫養,一直到前些年蕭母離開後,蕭林簇才被接到了原主身邊。

說起來這件事也是有些遺憾,當初蕭母為了遵守對好友的承諾,將蕭林簇的身世嚴防死守,誰都沒有告訴,而原主也不知道這些,不能理解母親非要收養一個孩子的做法,因此母女倆關係鬨得很僵,直到蕭母去世後將手劄留下,本想原主看了後能夠理解,可沒想到原主又因為機緣巧合,一直沒有打開這些手劄和信。

一直到現在,原主也已經一命歸西,這份手劄才在蕭鶴的手中被打開,可那母女倆的心結再也沒有解開的機會了。

“小姐,節哀。”

宋姨的聲音喚回了出神的蕭鶴,接過宋姨遞過來的手帕,這才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臉上微涼,伸手擦了一下,是冰涼的眼淚。

或許是因為原主的記憶情感,蕭鶴用手帕擦去了臉上的眼淚,重新裝好了信封。

“宋姨,這些東西還有彆人看過嗎?”

蕭鶴知道宋姨是蕭母從未結婚之前就陪在她身邊的,甚至蕭母算是她一手帶大的,是絕對可以放心的。

“沒有了,這都是夫人的私人物品,一直都是由我保管,如果不是小姐來打開,任何人都不會知道的,而且小姐放心,我也從來沒有看過。”

宋姨回答道,就算是在最混亂的時候,她也沒讓蕭母這邊出一分岔子。

“我當然是放心宋姨的,”蕭鶴合上箱子,“對了,宋姨你知道母親以前最好的朋友是誰嗎?年輕時的。”

“夫人年輕時的朋友?”宋姨年紀雖然大了,但是頭腦依舊清醒,很快想起來,“是有一位,賀玲小姐,但她好像是在二十幾歲就因公殉職了,怎麼了嗎?”

“沒事,還有關於她的什麼信息嗎?”

蕭鶴就知道如果賀玲和蕭母是多年摯友,那宋姨對她肯定也會有所了解。

“這可太久了,不過……”宋姨好像想起什麼,起身去另一邊的書桌那邊打開了一個暗格,裡麵隻放了一張照片。

“小姐,這位就是賀玲小姐,這張照片很多年了,但是夫人經常拿出來翻看,可不知道為什麼又告訴我絕不能讓彆人看到這張照片。”

宋姨就算不理解,但也會照做,如果不是蕭鶴,她絕對不會告訴彆人。

蕭鶴接過來,照片上是兩個年輕的女子,坐在咖啡館的桌邊拍了這張合照,其中一個是年輕時的蕭母,對著鏡頭淺笑,氣質優雅溫婉,另一個女子眉眼英氣,沒有看鏡頭,隻是看著蕭母在笑,所以鏡頭隻拍了她一個三分之二的側臉。

這就是賀玲。

蕭鶴把照片也放進那個箱子裡,“好,宋姨,那我就把這些東西都帶走了,今天的事情隻有我們知道。”

“我明白的,”宋姨看著蕭鶴起身,“小姐不留下吃頓飯嗎?”

蕭鶴看著宋姨眼中的殷殷期盼,想了想自己回去也沒什麼事,吃頓飯也不打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