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老師一走,解青玉更加囂張,把楚月闌的桌子直接掀翻,挑釁地看著她,“我忍你很久了,你當你是個什麼東西?”
楚月闌也站起身,“到底是誰在找事?”
景深看著兩人一言不合甚至想要動手,知道楚月闌肯定會吃虧,趕緊上前將兩人隔開,扶著兩人的肩膀想讓兩個人先坐下,“我們都不要這麼大的火氣,有什麼可以好好坐下來說。”
解青玉正在氣頭上,怎麼可能把景深的話聽進去,直接把景深的手甩開,“景深,你讓開,這不關你事。”
一氣之下解青玉手下不知輕重,景深往後退了一步,剛好踩在楚月闌剛才掉的筆上,腳下一滑,身體失去平衡,一個趔趄險些摔倒,剛好扶住蕭林簇的桌子。
蕭林簇伸手拉住景深胳膊幫她穩住,看著還不肯罷休的兩人站起身來,“你們兩個死一個也沒關係,但不要傷及無辜。”
景深詫異地看著蕭林簇,勸架好像不是這麼勸的吧?
“景深,你沒事吧?”楚月闌看著景深被蕭林簇拉著的胳膊,微微深吸一口氣,想上前去看看景深的情況。
“我沒事……”
“蕭林簇你湊什麼熱鬨?”眼見有人勸架,蕭疏遠可不同意就這麼結束了。
“不想讓我湊熱鬨,能不能都滾遠一點?”
幾個人之間本來就是新仇摞舊恨,看不慣很久了,矛盾的爆發也隻是早晚而已,蕭林簇當然也不是息事寧人的主。
“你當你是誰啊,蕭林簇,”解青玉踢開礙事的椅子,“你隻是姨姥姥撿來的孩子,姨媽到現在都沒承認過你,你真當自己是蕭家人了,還敢讓我們滾遠點?”
解青玉的這句話精準踩中了蕭林簇心裡最不可提及的痛點,看向解青玉的眼神冰冷得像在看一個死人,“你再說一遍?”
“再說一遍又怎樣?你和楚月闌算什麼東西?不過是姨媽可憐你們罷了,像是可憐街邊的一條流浪狗。”
解青玉向來眼神不怎麼好,完全看不出來現在的蕭林簇已經在爆發的邊緣,當然,他也根本不在乎這些,就是為了哪句難聽而說哪句。
蕭疏遠和解青玉兩人想法基本一致,傲慢地看著兩人,滿不在乎。
楚月闌攥緊了雙手,“你們又好到哪裡去了嗎?不是一樣想方設法地在這裡搖尾乞憐?誰比誰優越?”
“你……”
蕭疏遠還想說什麼,但是蕭林簇已經沒心情跟他們吵下去了,一腳將她麵前的解青玉踹飛出去,還沒等解青玉爬起來,又被她抓住後領把腦袋砸向地麵,一邊砸一邊以極其平靜的口吻一遍遍重複,“再說一遍。”
這一變故明顯讓所有人措手不及,而這個房間內迅速彌漫開,四種屬於Alpha的混雜信息素也讓景深感到不適,顧不及那麼多,隻能趕緊先去找蕭鶴。
一路跑到主樓,蕭鶴正在樓上的空中花園澆水,關山月坐在旁邊看書,一派歲月靜好。
來不及在乎這一幕,景深累得氣喘籲籲,“蕭總!你快去看看,他們打起來了!”
“誰?”蕭鶴微微挑眉。
“他們四個!”
蕭鶴:……
放下水壺蕭鶴就要跟景深過去看看,但是卻被關山月攔住。
“蕭總你可千萬彆生氣,要不我去看看……”
“你再攔著我我才會生氣,讓開。”
蕭鶴推開關山月,和景深一起下樓,關山月從沒想過這個工作剛開始就遇到這麼大的困難,這群小崽子還真是不省心。
等三個人到的時候,副樓剛布置好的教室內已經一片狼藉,幾人還沒停手。
解青玉最慘,被摁在了牆角,已經鼻青臉腫,甚至身上還有不少血跡,蕭林簇腳踩在他背上讓他站不起來。
楚月闌和蕭疏遠兩人也沒好到哪去,楚月闌臉上不知道怎麼回事多了一巴掌,正掐著蕭疏遠的脖子。
就在關山月提心吊膽以為蕭鶴會大發雷霆的時候,她卻十分平靜,無視各種信息素的味道,走進去扶起一把倒在地上的椅子在中間坐下。
蕭鶴的到來喚回了幾人走丟的理智,紛紛停手,連蕭林簇都放開了解青玉,站在原地沒有動,看著解青玉連滾帶爬,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地爬到蕭鶴腳邊告狀,“姨媽!蕭林簇這個瘋子她要殺了我!!”
低頭看著悲慘的解青玉,蕭鶴輕描淡寫地收回自己的腳,“不是還沒死嗎?”
“我要死了那不晚了嗎?姨媽你得為我做主啊!”
解青玉坐在地上,扒拉開自己的頭發,指著額頭已經被嗑出血痕的傷口,“你看,這是下死手啊!”
這麼血腥的一幕,蕭鶴立刻移開了視線,看向始終站在原地一言未發的蕭林簇,暫時把他們倆放在一邊,又看向捂著臉的楚月闌和捂著脖子還在咳嗽的蕭疏遠,兩人都眼淚汪汪地看著她。
收回視線,蕭鶴揮揮手扇開鼻尖前亂七八糟的氣味站起身,“你們四個半個小時時間收拾一下,然後下樓圍著莊園跑二十圈清醒清醒,也消耗一下過剩的精力。”
說完,蕭鶴不理會幾人,直接往外走去。
“姨媽!你偏心!蕭林簇揍我怎麼我還得跑步呢!嘶!”大聲喊完,又不小心扯動了嘴角的傷口,疼得解青玉一張臉直接皺在了一起。
“嗯,讓她把你的腿打斷,你就不用跑了。”
蕭鶴還能不知道這幾個的本性嗎?腳步都懶得停,頭也不回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