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關山月說著的時候,蕭林簇直接站起身將椅子摔了出去,砸在關山月的腳下四分五裂,打斷了她的話。
“不要在我麵前提她,滾!”
看著腳下的椅子,關山月真是被氣笑了,現在的孩子簡直不要太囂張,未免太把自己當回事了。
踢開椅子的碎屑,關山月也不是那種會忍氣吞聲的人,“好像誰稀罕管你一樣!”
接著關山月離開了蕭林簇的房間,卻不知道她的這句氣話正中蕭林簇心底最不能接受的痛點。
說得沒錯,確實沒人稀罕管她,所以不如讓她自生自滅。
蕭鶴正在房間裡打電話,關山月氣衝衝地回去了,蕭鶴看了她一眼,簡單跟對麵說了兩句後掛斷了電話。
“難道不會敲門嗎?”
“我剛才差點被你女兒打死欸,你竟然隻在乎我敲不敲門?”
關山月在旁邊坐下。
“小簇又失控了嗎?我過去看看。”蕭鶴眉頭微皺。
“不是失控,她隻是心情不好,把房間裡所有東西都砸了個乾淨,然後讓我滾,我就滾回來了。”
關山月出身醫學世家,自身天賦卓越,就算平時和身邊的人不拘小節,也從沒有人敢讓她滾過,隻是一個小毛孩子,真是慣得沒邊了。
“小簇應該不會這麼沒禮貌。”
蕭鶴還真不太信,蕭林簇雖然性格彆扭了一點,孤僻了一點,但是並沒有那種傲慢盛氣淩人的陋習,而且在不久前,哪怕她處於失控的狀態中,也沒做多麼出格的事情。
“你不信?那是我說謊嘍?”關山月看著蕭鶴,本來就憋屈的心更憋屈了,“你知道她為什麼讓我滾嗎?因為我跟她說是你讓我過去看看的,說你現在身體不太舒服,然後她讓我彆在她麵前提起你,我真不明白,她都已經對你這個態度了,為什麼你還覺得她是個好孩子?”
對於關山月的這句話,蕭鶴更不相信,剛剛明明蕭林簇第一次叫自己媽了,怎麼會這麼快態度產生這麼大的轉變?
“得了,你還是不信我,”關山月看出了蕭鶴眼中的懷疑,“你們家的人還真是一個比一個難伺候,我是難以勝任了,蕭總還是另請高明吧,告辭。”
沒給蕭鶴說話的機會,關山月去收拾了自己的東西離開蕭家。
臨走時,看向自己這些天記下關於蕭鶴的筆記,還是給留在了桌子上。
坐在離開的車上,關山月在手機上定了出國旅遊的機票,疲憊地揉了揉眉心,又鬆了口氣。
其實她一開始被蕭林簇罵是有些生氣的,但是不至於那麼生氣,走在回主樓的路上,她卻意識到或許蕭林簇大發脾氣的背後另有隱情,再結合蕭林簇體內藥物的猜測,以及蕭鶴模糊不清的態度,一切似乎串聯了起來。
豪門的秘辛外人還是不要知道太多,更何況這是掌權人和繼承人之間的矛盾,自己雖然對蕭鶴很有好感,但也並不想把自己摻和進這個泥潭中,趁著現在還維持著表麵的風平浪靜,其他的繼承人以及蕭氏集團的各方勢力還沒下場,蕭鶴身體也還撐得住,自己還是及時離開,明哲保身為妙。
不能怪自己對蕭鶴不夠真心,成年人總得會權衡利弊,因為這點未必能得到回應的好感把自身置於危險之地,那是傻子才乾的事。
這樣一想就好受多了,關山月伸了個懶腰,自己還有大好的前程,給自己放個假放鬆一下心情,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