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總彆說這麼不吉利的話,”彭恩是蕭鶴的心腹,能力和忠心不用懷疑,心裡坦蕩蕩對蕭鶴也沒有那麼多畏懼,走上前從文件裡挑了幾份重要的擺在蕭鶴麵前,“我是真搞不定了,還是得請蕭總出馬。”
“投標失利,做好的盤讓彆人收了成果,小小一個科研項目被套牢了三十五億……”蕭鶴一個個看過去,眼中逐漸浮現出玩味,“他們以為這樣到處小打小鬨,就能讓我亂了陣腳,自顧不暇嗎?”
“據可靠消息稱,最近還有人準備大肆營銷唱衰蕭氏集團,到時候如果接連暴雷,哪怕這些小打小鬨根本動不了集團的根基,但這一波輿論下來,也有很大的影響。”
彭恩提醒蕭鶴不要掉以輕心,他們在明敵人在暗,而且很多牆頭草都在聞風而動,到時候給集團造成的負麵影響是很難以消除的。
“是嗎?我還以為他們又要像之前一樣,直接發布我的訃告呢。”
蕭鶴合上文件,她想起兩年前那次原主病重,結果就有人坐不住直接發了她的訃告,短短一天蕭氏集團旗下股票紛紛跌停,要不是原主連自己的命都顧不上,立刻回公司主持大局,現在的蕭氏集團怎麼可能還有現在的輝煌?
而能做出這件事的,除了原主最重視的家族沒有彆人,那次讓她下定了決心,清理了一大波人,但還是因為顧念血緣親情留了不少落網之魚,如果不是這些人,原主也不用在公司裡操那麼多心,間接導致了她的英年早逝。
有前車之鑒,蕭鶴不會讓自己成為第二個原主,斬草就要除根。
那些人囂張至此無非就是仗著原主的心軟,以及明白她的時日無多,原主就算再心寒,也隻是在繼承人的選擇上多定了一個毫無血緣關係的楚月闌,這種做法確實讓他們稍稍收斂,但還不夠。
“馬上就要中秋了吧?”
蕭鶴沒頭沒尾地問了一句,彭恩愣了一下點點頭,“還有兩天就是了。”
“還真是個合家團圓的好日子。”
蕭鶴撐著下巴,“先追責幾個人熱鬨熱鬨吧,不用留情麵,另外也給媒體送個大禮包,舊事重提一下,當年壓下來的訃告事件,讓‘知情人’給他們透露透露,前後聯係一下,他們愛怎麼猜怎麼猜。”
追責這事彭恩不意外,項目出了問題肯定要有人負責,但是舊事重提這就有點想不明白了,“蕭總,這不是把內訌的事情擺到明麵上嗎?這不是我們自己提前唱衰嗎?”
“如果隻是一味捂著,粉飾太平,我們隻會讓人牽著鼻子走,不就是破釜沉舟嗎?我倒要看看誰先害怕。”
如果一直畏頭畏尾,反而讓對方覺得捏住了自己的命脈,將對方準備做壓軸的輿論先捏在自己手中,後續的發展才能是自己說了算。
彭恩有些驚訝地看著蕭鶴,“蕭總,您現在和以前似乎很不一樣了。”
“或許吧,”蕭鶴笑笑,站起身來對景深招招手,在景深走到她身邊後給彭恩介紹,“這是景深,我把這些事情處理一下,彭恩你現在沒彆的事情的話帶景深在公司裡轉轉,熟悉一下環境。”
彭恩笑著點點頭,“當然沒事,景深小姐,請跟我來吧。”
景深屬實沒想到蕭鶴竟然會當著自己的麵說這麼重要的事情,她越來越看不懂蕭鶴的心思,不過她依舊會按照蕭鶴的話去做。
哪怕十分緊張,景深也讓自己表現得大方得體,不能給蕭鶴丟臉。
在景深和彭恩離開後,蕭鶴沉下臉來看著麵前的文件,和原主的穩妥不一樣,蕭鶴一向擅長用激進冒險的方法,在公司裡一樣,在繼承人的選擇上也是一樣。
這次把景深帶到公司,蕭鶴心裡很清楚這是把她推上了風口浪尖,這是讓景深毫無防備地接受一場殘酷的考驗,她能撐得下去繼承人的位子就是她的,如果撐不下去就會徹底出局。
來看看這盤棋換一種下法,最後的贏家會是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