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每次聽你們說話都有滿坑滿穀的槽想吐的感受嗎?”
阪口安吾推了推眼鏡,無奈地點了點頭。
“是你說的那位的話,即便是做文職的我也有所耳聞,據說是手段很凶殘的年輕人,作為下屬能給太宰你帶來這麼大困擾的話,的確很不一般。”
“是各種意義上都很難搞定的小鬼。”
太宰治補充道。
他們這邊的話音還沒落下,身後就悄無聲息落下一道陰影,不過這兩個人誰也沒回頭,直到這道陰影默默落座在兩人中間,太宰治才懶洋洋向側麵舉了下杯。
“歡迎織田作~”
“很抱歉我來晚了。”
織田作之助說道:
“今天的工作耗費時間久了一點兒。”
“處理善後的確會很麻煩。”
阪口安吾安慰道:
“最近的交火比較多,稍微忙碌一些也算正常,希望過一陣子可以輕鬆一些吧。”
聽到他這麼說,向來很誠實不說假話的織田作之助搖了搖頭。
“隻是一個善後任務,屍體多了一點。”
阪口安吾沉默了一瞬,旁邊的太宰治倒是持杯的手一頓,隨後撐著臉開口:“今天傍晚的任務嗎?織田作不會是給我的下屬去做善後了吧?”
織田作之助想起之後聽小隊長透露的消息,平靜地點了點頭。
“太宰的下屬很厲害,我的異能連續發動五次才躲過他的攻擊。”
這下是兩個人同時一頓,被這句信息量不低的話給震了一下。
“織田作的異能連續發動五次?”
太宰治用指尖敲了敲杯壁,轉過頭來,露在繃帶外麵的一隻鳶瞳微微睜大:
“那小鬼對你動手了?”
阪口安吾瞳孔地震:“能讓‘天衣無縫’連續發動五次?在一瞬間的反應中的五次殺招?!”
“嗯,因為我沒穿黑西裝,他沒認出來我是善後人員。”
織田作之助繼續平靜地說道:
“不過他也沒有穿,我之後告訴他我是善後人員,他就停止攻擊了。”
想了想,他又補充了一句。
“他說被騙的話會哭給我看,我沒有騙他,所以他沒哭。”
阪口安吾一副信息量過載的表情,連鼻梁上的眼鏡都下滑了一截:“啊?”
織田作,你在說什麼啊織田作?重點是黑西裝和哭沒哭嗎?重點難道不應該是那小鬼差點殺了你五次嗎?!
然而織田作之助完全沒有接受到自己朋友的震驚腦電波,他平淡地接過老板遞給他的一杯酒,喝了一口,隨後放回了桌上。
“那孩子最信任的朋友是一隻麻雀,而且沒有地方可以藏他喜歡的衝/鋒/槍,不過很有禮貌,會和我說‘再見’。”
紅棕色頭發的男人簡直將“平靜”兩個字刻入骨髓,他偏頭左右看了看兩個凝固的友人,似乎不太理解為什麼這倆人一動不動也一言不發,但尊重理解,於是繼續活躍氣氛,心平氣和地說著自己的想法。
“也不知道那孩子有沒有監護人。”
“……”
空氣中大概沉默了能有十秒鐘,隨後太宰治的聲音緩慢響起。
“有。”
太宰治凝重地盯著織田作之助,似乎生怕他繼續說“我想收養那孩子”之類的話似的,語氣鄭重道:
“善逸君有姐姐。”
“這樣啊。”
織田作之助點點頭,隨後又抿了一口酒,接著似乎是有點疑惑自己的兩個朋友為何一言不發,略帶關心地詢問了一句:“你們怎麼了?”
阪口安吾一臉痛苦地按著自己的胃部:“……槽太多吐不出來,有點胃疼。”
織田作之助:“?”
織田作之助轉過頭去看另一邊的太宰治。
太宰治的表情有點古怪,他按著自己的額頭沉默了一下,隨後輕輕吸了一口氣,露出了接近於牙疼的表情。
“……我好像也有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