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兩個人開始同居,那段時間他們的關係有所緩和。但謝明洲並不碰她,他正在為江雅瑟守身如玉。
他不再對薑頌惡言相向,甚至偶爾會帶自己覺得好吃的小蛋糕回來,心情好了還會和她一起出去逛逛。
但在交往的過程中,他也並不拒絕其他女性的接近,尤其是某方麵和江雅瑟有所相似的女生。
替代品本身就是一種消耗品,當然是越多越好。
半年前,故事發展到高.潮點,白月光江雅瑟回國出道,出演了一部大製作的電視劇,在裡麵飾演的無情道女主一炮而紅,由她演唱的OST也火到大街小巷。之後資源不斷,很快晉升頂流。
這也預示著薑頌的舔狗生涯即將結束。
她變得失眠焦慮,偶爾謝明洲會在深夜的陽台看見她。薑頌什麼也沒做,就趴在桌子邊捧著臉,臉上掛著習慣性的微笑,眼神空白,望著樓下。
似乎為了彰顯什麼,謝明洲切斷了所有露水情緣,同時也與薑頌分了手,很久沒有回家。
兩個月前,謝明洲在一場殺青宴上見到了江雅瑟,回來時醉醺醺的,把她誤認成江雅瑟,哭著問他哪裡做的不好,為什麼不要他。
如果想要錢,他可以給她錢,如果想要資源,他也可以給她資源。
為什麼彆人都可以,偏偏他不可以。
他到底做錯了什麼?
時隔這麼多年,謝明洲已經變得冷靜成熟,但還是會像十六歲的少年一樣,因為江雅瑟的一句話、一個眼神難以自持,陷入情感僵局。
謝明洲在她麵前因為另外一個女人崩潰,往日的高傲消失地一乾二淨,薑頌哄了他很久才把他哄睡著,坐在他的床邊待了很久。
她說,“謝明洲,說不定我也不喜歡你。我隻是沒有得到過彆人的愛,你對江雅瑟很好,所以我以為你對每個戀人都會很好,我以為和你在一起,就會得到愛。”
謝明洲微微動了一下,側臉陷進枕頭裡,薑頌將手指埋進他的頭發,不甘又無可奈何,“你問江雅瑟為什麼不能喜歡你,那你呢,你能喜歡我一下嗎?”
沒人回答她。
“前幾天我看了一部漫畫,裡麵說人生就像一個盲盒,沒人會知道裡麵裝著什麼。也許是巧克力,也許是滿滿的垃圾。但是垃圾裡也有可能出現被彆人吃過的巧克力,雖然是被人吃過的扔掉的,但是對我來說,巧克力就是巧克力。”
她俯下身,側躺在謝明洲身邊,“謝明洲,不要當彆人的垃圾,來做我的巧克力吧。”
第二天,謝明洲被薑頌製造出來的假象騙住,以為兩人發生了關係,驚慌失措的離開,躲了她好幾天。
按照原本的劇情,接下來就是薑頌發現自己得了胃癌,本來想要告訴謝明洲,但謝明洲正在忙著幫江雅瑟找房子住。江雅瑟被人跟蹤,出於安全考慮,搬進了薑頌住的地方,謝明洲讓薑頌離開,另外給她買了房子。
薑頌離開當晚,被跟蹤的人誤以為是江雅瑟砍傷了胳膊。察覺自己永遠都隻能算個不重要的替代品,十幾年來的等待全都沒有意義後,薑頌心灰意冷決定放棄治療等死。
謝明洲錯以為她在玩什麼欲擒故縱的把戲,直到三個月後得到薑頌的死訊,開始追跡她那糟糕透頂的一生,後知後覺自己已經愛上了薑頌。
BE結局達成√
薑頌已經按照上述劇情準備好了一切,結果男主他——懷孕了,懷的該世界虐文女主的孩子,薑頌喜當媽,還不用自己懷。
今天薑頌特意提著飯盒去打探情況,正撞上從衛生間吐完回來的謝明洲。
謝明洲看見她,臉色煞白,欲言又止,聞到油膩膩的雞湯味道後,又衝向了衛生間。
往日的冷靜自持通通不見,謝明洲顯得格外虛弱,那些隱藏在克製之下的暴躁陰戾露出了影,看誰都想罵兩句。
10分鐘,已經有三個卑微打工人被訓哭,薑頌都有點心疼他們,男主真不是人,無緣無故的朝無辜的人撒火。
不撒火的時間,謝明洲都在嘔吐。
來來回回跑了七八趟衛生間之後,薑頌抱著雞湯問,“用不用叫醫生?”
“叫過了,你把那東西扔了,有多遠扔多遠。”
“哦。”
之後謝明洲的發小陸原就帶來了那五份令人震驚的B超。
現在謝明洲應該已經被“渣男改造係統”綁定了吧,哈,要想淨化汙染源讓肚子恢複如初隻有一個辦法,就是愛上曾經渣過的對象。
對白月光念念不忘的謝明洲要怎麼愛上薑頌呢?以他的性格一定不會向係統低頭。
果然,第二天,薑頌就收到了陸源的消息,謝明洲準備打胎。
男主你是真剛。
都說酸兒辣女,隔天薑頌買了一籃青橘幾袋話梅,又買了包辣條,拎著趕到了醫院。這醫院是謝家開的私人醫院,環境很不錯,薑頌有次發燒的時候被謝明洲扛到這兒住過院。
虐文嘛,總是會在發刀子之前給點糖。
薑頌一路趕到婦產科住院樓,問小護士,“請問謝明洲在幾號病房。”
小護士一臉懵,“什麼?”
她在電腦上查了半天,說,“抱歉,我們這兒沒有叫謝明洲的產婦。”
啊?
薑頌打電話問陸源謝明洲住在哪兒,陸源發了地址給她。
VIP病房,謝明洲坐在沙發上忙工作,如果要抽出時間做流產手術,那必須把前一陣積壓的事物處理完,之後幾個月正好是旺季,恐怕很忙。
不過他寧願做完手術第二天就工作,也不想跟這孽種綁定。
【任務目標即將出現,請宿主認真對待。目前好感度:80%】
腦海中突兀地出現一道機械男音,謝明洲冷哼一聲,打字的手不停。
這個薑頌,明明表現的這麼喜歡自己,自己不愛她就要死要活的,結果好感度才80%。
門被輕輕敲了一下,有人推門而入,果然是薑頌。
她似乎是急急忙忙跑過來的,額頭上還掛著細細密密的汗珠,看到自己,露出一個淺淺的笑,陽光碎在眸子裡,“你怎麼樣了?”
謝明洲被她眼睛裡的溫度燙的心口一窒。
她笑起來和雅瑟不太一樣,溫溫柔柔的,很輕,好像隨便跟她說點什麼,那笑容就會碎掉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