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旁邊的安保大隊長貝恩對他怒目而視。
阿卡莎咳嗽一聲,打起了圓場:“這不是很好嗎?我們可以從敵人的角度思考,查漏補缺,升級一下監獄的防衛力量。”
“但我猜這小子應該玩不過那隻貓頭鷹吧?”貝恩陰陽怪氣地反擊。
這下輪到理查德對他怒目而視了。
阿卡莎:“……”
“不知道為什麼,明明我才是在場最小的那個,但你們的表現一度讓我以為我記錯了你們的年齡,”她扯出一個假笑,“拜托了,能不能麻煩你們歇一會?”
貝恩掀起眼皮,勉強開口:“好吧,看在你的份上,羅賓。就這一次,我不和他計較。”
理查德用餘光瞟了他一眼,哼笑一聲,針鋒相對地頂了回去:“我以為這話該是我要說的。”
阿卡莎沉沉地歎了口氣。
唉,大人。
叮——
電梯到了。
貝恩率先走了出去,阿卡莎和理查德緊隨其後,跟在他後麵掃視了一圈終極人的住宿環境。
亮,很亮,非常亮。
這就是阿卡莎對此的第一印象。
理查德眯起眼睛,伸手遮了遮眼睛,嘀咕了一句:“我幾乎要懷疑你們是不是在這裡造了個小型太陽。”
“不完全是,但也差不多了,”貝恩熟門熟路地打開大門,取出墨鏡分給另外兩個人,“盧瑟為了這間牢房可花了不少心思。”
阿卡莎接過墨鏡戴上,頗感新鮮地四處張望了一下。
理查德很少參與進辛迪加的事業,對終極人遠遠稱不上熟悉,更談不上有什麼感情,因此他非常有利爪作風地問了了一句:“雖然以我之前的立場說這個有點奇怪……但你們為什麼不殺了他,而是毫無保障地把他關起來?”
貝恩像是陡然反應過來什麼:“噢,你們還不知道。”
阿卡莎有點納悶:“知道什麼?”
“講起來有點複雜,等你們探望完終極人我再解釋,”貝恩聳聳肩,仿佛是在故意吊人胃口,“提前說明一下,我們不是不想殺了他,而是因為殺了他會造成一些更糟糕的事情。”
阿卡莎謹慎地問:“比如?”
“世界毀滅?”貝恩看起來像是在開玩笑,又像是在認真回答,“總之,這事兒很難搞。”
阿卡莎眉毛一皺。
理查德拍了拍她的肩膀:“好了,彆瞎想,現在我們該關心的是終極人。”
阿卡莎點點頭,暫時放下了心中的疑慮。
貝恩帶著他們走到光線最亮的那間牢房,抬手敲了敲透明的牆麵,言簡意賅道:“你們有十分鐘的時間。注意點,可彆被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家夥給擊倒了。”
“不用你說。”
理查德一馬當先地走進去。
事實上,他對看終極人笑話的熱情不比阿卡莎低。雖然兩人沒什麼矛盾,但這並不妨礙他在看到原本高高在上、傲慢自大的家夥被拉下神壇時感到幸災樂禍。
要怪就怪終極人實在太能拉仇恨了吧。理查德心想。
利爪又不是光明正直的超級英雄,他的行為準則裡可沒寫著“寬容大度”這種詞。
“瞧瞧,這是誰?”理查德站在距離終極人十米遠的地方,他雙手環胸,在心底暗自猜測自己現在一定比當利爪時更像個標準的反派角色,“好久不見,終極人,沒想到你現在居然混得這麼慘。”
阿卡莎則是像個活不過三秒的小嘍囉一樣,沒忍住笑出了聲。
終極人惡狠狠地盯著他們。
他試圖撐著牆壁站起來,可黃太陽光對他的削弱實在太強了,讓氪星人提不起一丁點力氣。
“我記得你,”他呼哧呼哧喘著粗氣,咬著牙看向理查德,“貓頭鷹家的小鬼,怎麼,你現在是拋棄了自己的主子,在給正義聯盟那幫雜種搖尾乞憐嗎?”
理查德對這種程度的挑釁接受良好,他嘴角勾起一點弧度,居高臨下地說道:“不管你怎麼嘲諷,被關在籠子裡的家夥可不是我。怎麼樣,被自己瞧不起的人打敗的滋味如何?”
終極人顯然很想給理查德狠狠來一拳,可惜他現在什麼都做不到。
阿卡莎倒還記得一點正事。
她說自己隻為了看終極人笑話當然是在開玩笑——至少隻有一半是在開玩笑——而現在,該提出自己的問題了:“你知道夜梟去哪裡了嗎?”
終極人不屑地嗤笑一聲:“小鬼,你以為你在跟誰……”
阿卡莎踮起腳把天花板上可活動的黃太陽燈扯下來,直接對準氪星人的眼睛。
“該死!快把這東西挪開!”
終極人試圖翻身躲開,可惜被理查德眼疾手快地按住了肩膀,隻好用儘全身力氣發出幾聲怒吼。
“雜種!混蛋!你個……”
阿卡莎巋然不動:“回答我。”
“我不知道!”終極人被迫接受光明的撫慰,氣急敗壞地喊道,“正義聯盟難不成沒給你分享他們的記錄嗎?該死!我已經被問了這事情不下十遍!”
意料之中。
“那他曾經有過什麼不對勁的表現嗎?”
雖然不太相信終極人的智商,但阿卡莎還是問了這麼一句。
“誰會去關心那隻混蛋貓頭鷹有什麼表現?”終極人掙脫不開理查德的束縛,隻好憤憤地看向她,加重語氣叫道,“我已經回答了你的問題,快把這該死的黃太陽燈挪開!”
阿卡莎咂咂嘴,頗為遺憾地收回了手。
好吧,看來終極人真的什麼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