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因為是立海大哦(1 / 2)

黃金周期間的地區預選賽在橫濱舉辦,鶴田幸子、網球部的正選們和二隊的三名隊員都坐在前往比賽地址的大巴上。

車廂內十分安靜,幸子和赤也坐在一起閉目養神,赤也經過一個星期的地獄補習好不容易考試過了關,兩人玩得放飛了自我,更彆說還傍上了遊戲大佬研磨君。

那天的練習賽幸子本來就挺欣賞孤爪研磨的頭腦,後來發現他手裡拿著正在打的遊戲她最近也在玩,社交恐怖分子幸子桑當然是衝上去要交換遊戲賬號,把社恐貓貓嚇得炸毛,但還是給了。

切原的遊戲技術也不錯,最近幾人組成了遊戲搭子,更彆說還是放縱期,完全就把幸村的叮囑拋在了腦後,打遊戲到淩晨兩點。

還好幸子保留著一絲理智,記著第二天還有比賽,才沒有玩到更晚。

今天早上和赤也一起趕死線踏上大巴時,完全不敢直視幸村精市的眼睛。灰溜溜的與赤也一同坐在他身後的位置。

右側是仁王雅治和柳生比呂士,後麵坐的是那三名新人。

麻生俊一剛坐上車就緊張得不行,隨著距離比賽地點越來越近,他也坐立難安起來。

他的搭檔小田切亮介怕打擾到彆人於是輕聲詢問他身體是否有哪裡不舒服。

“沒關係的,就是有些緊張,緩緩就好了。”小田切捂著肚子,不敢大聲說話。

“緊張?”他們的前座上緩緩升起一個金色腦袋,好奇地看向麵色蒼白的麻生俊一。

“麻生可能第一次參加比賽,情緒有些緩解不來。”小田切為他解釋道。

“緊不緊張無所謂,要是輸了的話,殺了你們喲。”她用手刀在脖子前比劃了一下。

噫!小田切、麻生和鬆下縮緊脖子。

哎呀,逗過頭了。

鶴田用胳膊肘捅了捅身邊睡得正香的海帶頭:“喂喂,赤也,醒醒,這是你的同期你來安慰一下。”這種事前輩的安慰應該不如同輩來得效果好,還是赤也來吧。

半夢半醒的切原赤也打了個哈欠,搞清楚事情始末後“哈”了一聲,撓撓腦袋:“打比賽有什麼好緊張的啊,反正對麵都是菜雞,‘咻’‘啪’地幾下就結束了。”

看著更緊張了的後輩,鶴田陷入沉思。

和那兩個可憐後輩同排的丸井文太也明白了是怎麼回事:“多打幾次比賽,習慣了就會好很多,來吃顆糖緩緩吧。”說著遞了兩顆薄荷糖過去,小田切接過給麻生剝了一顆。

“欸,文太,我也要,薄荷的就算了,有橘子味的嗎。”幸子伸出手,丸井文太掏了掏庫存,把橘子味的都挑了出來給她。

“謝啦。”她拿著一把糖,借花獻佛給坐在前麵的幸村精市和柳蓮二都各給了兩顆,又遞給了身邊的小海帶兩顆,才送了一顆進嘴,清新酸甜的柑橘味彌漫在口腔內,微微眯起眼,好吃。

“聽說鶴田經理之前也是運動社團的,第一次正式上場的時候有緊張過嗎?”麻生俊一後座的鬆下智其實也有些緊張,但沒他那麼嚴重,便想問問他們的經理之前是否會有同樣的心情。

鶴田桑才加入網球部半個月,但她可不是什麼漂亮花瓶,大家對她都是服氣的,事情處理得很有效率,訓練菜單完成度不輸正選,從動作到步態和她身上漂亮流暢的肌肉線條,都不難看出她是有運動習慣的。

有些好奇這樣仿佛沒什麼能難倒她的經理會有這種無措緊張的稚嫩時刻嗎?

“第一次上場啊。”幸子的眼神飄向左上方回憶:“那時是小學五年級吧,但是緊張這種情緒完全沒有哦。”

“前輩好厲害,我小學第一次打比賽時可是緊張興奮的不行呢。”切原赤也也回想起自己第一次上場的場景,撇了撇嘴:“結果期待了那麼久,對麵是個球渣啊,白白浪費感情。”

“因為我知道這件事遲早會來,在第一次被教練點到時,就有這種預感了哦,理所當然的事情為什麼要緊張。”金發少女晃了晃腦袋,把擋住視線的卷發挪開。

“日複一日的鍛煉,墊球、練球、磨礪球感,打磨球技。正選前輩也已經被我趕超,我是最好的選擇,會讓我上場是因為我能得到勝利。”幸子的話鋒芒畢露,比起平時無厘頭不正經的樣子,她這副冷靜又無聲展示著強大的姿態幾乎讓其他人幻視她在賽場上的風格。

“麻生俊一,你以為為什麼要選你上場呢?”她直勾勾地盯著麻生俊一的眼睛。

“因為我能得到勝利?”麻生俊一有些不太自信地回答。

幸子用“你在說什麼啊,菜鳥新人。”的眼神看著他。

他的臉霎時間又白了一層,看起來幾乎要碎掉了。

“因為這裡是立海大哦。”

“?!”

“因為這裡是立海大,所以就算你輸了,也有前輩會為你們兜底,有讓新人得到磨練的機會。”

“你平時有好好鍛煉自己的肌肉嗎?會好不鬆懈地完成自己的訓練菜單嗎?今天的你比昨天更強嗎?”

“有的,我每天都沒有鬆懈地練習,今天的我比昨天更強!”麻生俊一堅定回答。

“那就像平時那樣上場吧,發揮自己該有的水準,打對麵一個落花流水吧。實在不行,還有前輩們可以依靠哦。”

此時的鶴田在新人三人組眼中簡直閃著聖光,好、好帥,好耀眼!

幾人蛋花眼崇拜的眼神看向她。

“是啊麻生,你要是輸了一局,還有我立海大王牌切原赤也呢,我會輕輕鬆鬆拿下一局回來的。”海帶頭哼了一聲,開始耍帥。

“不過還是不要輸更好哦。”坐在前排的幸村精市轉頭:“畢竟……”

“王者立海大,沒有死角!”大家異口同聲地回答。

“不過還真是沒想到鶴田你能說出這種話來。”仁王雅治玩著小辮子:“我還以為你是那種能喊出‘勝利就是一切’的人呢。”

“差不多啦,除了第一名以外的都是廢物,之前的我確實是這麼想的,但是現在我也稍稍能單純地享受比賽了。”金發少女轉頭看向仁王:“勝利就是最好的,這點沒變。

勝利就是一切嗎?幸村精市看著車窗外倒流的景物,稍稍有些晃神,輕輕笑了一下,還真是有幸子的風格呢。

“好了,新人們,待會兒下車給我帶點氣勢,不要丟了立海大的臉。”

“嗨!”

*

橫濱運動公園門口,不少人正在張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