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會把自己吸乾還是如何?
應該還達不到死的那個程度。
明光雖然脾性至今都讓人摸不清,但他對於組織裡的成員,還是莫名的有一種袒護。
穿著白色大褂的研究人員曾對這種行為作出解釋。
“明光,不是傲嬌的傲嬌,不是叛逆的叛逆,不是惡劣的惡劣,沒有任何形容詞能準確地定義他。人身上可能會出現的任何一麵,好的壞的,殘暴的,善良的,都可以在他的身上看見倒影。他是神,在他所處的世界裡,與他合二為一的半身,在沒有分裂之前,二者一並所組成的共同體,被那個世界的人稱之為——創世神。”
神當然不愛世人。
但他也不會極度憎恨自己的造物,儘管其他成員並不屬於對方的造物。
不過這一點楚時淵倒是能理解,不是正統的強者保護弱者,他隻認為帝王就應該保護自己的子民。明光應當也是。
來到異界,麵對不屬於自己的子民,也該賜以王者胸懷,予以適當的庇護。
雖然姿態同樣高高在上,但楚時淵的思想,一直都是以人類為出發點。
這種被研究員姐姐貼心說明過的,放任不管,雖然也會消失,但在消失的過程中,會不停地傳送異界怪物的縫隙……
楚時淵做不到忽視。
但明光那充滿了看戲的眼神,也讓他提起了警惕之心。
……
本體看著熟知一切的馬甲互演的場麵,給予點讚的同時,默默地調出了楚時淵記憶的一小部分。
異界時空縫隙,隻有異世界的人才能關閉,這是一種天然的規則。
但在關閉這種縫隙的時候,一旦異世界的人使用自己的力量,這份力量就會無限的放大,並展現這部分屬於異世界的人的特質。
人和人之間的差距,除了身份之彆外,二者之間最大的差彆,就在於記憶。
記憶是羈絆的構成。
如果一個人完全丟失了自己的記憶,且周邊的人也同樣消失了相關記憶,那麼那個人……
就會被他的世界遺棄。
話題扯遠,回歸現在,楚時淵知道修補裂縫會出現問題,行動間便也稍有猶豫。
明光沒有催促,也沒有再說什麼彆的話,就用眼神看他。
那眼神看起來和太陽似的,金燦燦的,漂亮得緊。
楚時淵就是覺得不對勁。
“要修複嗎?”
“要麼要麼?”明光沒有任何掩飾自己看熱鬨不嫌事大的樣子。
全程懵逼,除了三觀崩塌之外,也沒有發生什麼大事(bu)的白逸清,脫離了怔忪狀態後連忙說道:“剛才我看到有人報警了。”
楚時淵用不明所以的眼神看向他。
白逸清焦急道:“這種……這種東西,肯定不能直接擺在大眾的眼前吧!”
他的腦子讓他一瞬間想清楚了,類似這種不科學的力量,一旦出現在大眾眼前,最有可能造成的現代社會被影響的情況。
他雖然聽不懂明光和楚時淵對話中的潛藏信息,但字麵意思還是能稍微懂一些的。
類似這種縫隙,以前很難出現在人前……而現在,既然出現在人前,就表明問題已然不小。
想掩飾他們的力量是出於私心。
或者說,他隻是單純地不想讓彆人發現楚時淵來自異世界。
彆的不說,如果他是一名對各種未知科學有所興趣的科研人員,白逸清完全不能保證自己一定不會對楚時淵產生想要切片研究的想法。
明光卻百無聊賴的扯了扯自己的頭發,此時倒是不在一副人類全是渣渣的態度,反倒對白逸清說明:“我記得這個世界的網絡上有一句話流傳了很久。”
白逸清以為自己不會有好奇心的。
結果還是問道:“什麼?”
“遇事不決,先發個朋友圈。”明光彎起的眼眸像是月牙一樣,隻從他的態度來看,白逸清沒法從他的表現中感受到任何惡意。
“該傳出去的消息,早就傳出去了,該被人知道的消息,也一定會被知道。”明光意味深長的說道。
白逸清頭痛的拍了拍自己的額頭,過後捏緊了拳頭,一臉認真的說:“要不然你們先跑吧?”
楚時淵倒是有些許詫異。
“你不擔心,危機逐步增多,我等不在,尋常人無法保護自己嗎?”
白逸清:“我更害怕哪天原本還能在我的鏡頭下演戲的人,突然就躺在了那種森白的研究室床上,然後被各種抽血化驗。”
明光輕笑出聲,那聲音莫名給人一種指尖按下鋼琴鍵瞬間的感覺。
“人類真有意思。”
楚時淵當他不存在,隻告訴白逸清:“明光所言非虛,這些事情既然已經不能被我等全然處理,那麼此界官府必然要有所準備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