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卻察覺到一絲不對勁的意味,沉吟道:“所以說……究竟是為什麼?雖然那個時候我並沒有產生懷疑,但是扉間說的沒錯,為什麼我和柱間沒有意識到奇怪的地方呢,現在想來,我們的反應真的有些過於平淡了,難道潛意識中我們已經默許事情的發展了麼?”
“你的意思是——”柱間不由道。
斑頷首,先是朝著柱間露出了短暫的寫輪眼,柱間不由自主地一愣,沒有避讓地直視他說:“你的意思是她給我們下了幻術嗎,可是我什麼感覺都沒有。”
“三勾玉不行的話,那麼這個呢?”斑轉過來看扉間,“你對查克拉的敏銳性更強,把抵抗放開,柱間,你也看我。”
扉間的表情慢慢凝固,視線落在對麵的斑的眼睛裡,那雙原本漆黑的瞳孔倏然飛快旋轉,變成了他從未如此近觀察過的圖形,隨著一種牽拉的隱形繩索被割斷,查克拉被帶動的攪動仿佛在腦子裡痛苦地炸開,但他沒有忽略其中模糊的感應被終於揪住,在場的三人都仿佛如夢初醒般地揉著額角,不可置信地醒悟過來。
“這是什麼時候……”扉間盯著自己的手。
柱間卻立刻注意到斑的眼睛流下一條血淚,連忙上前握住他的手,將自己的治療查克拉度過去:“趕快閉上眼睛。”
斑閉著眼睛,平靜地說:“高級幻術,用了很多的查克拉才能破解——這種精神類的幻術也許隻有寫輪眼的萬花筒同一級彆才能做到,需要當事人自己意識到不對勁的時候配合瞳術,所以一開始我們就已經入套了。”
“憤怒——”千手扉間喃喃道。
剩下兩人一同轉向他,斑閉著眼睛的受傷樣子顯得格外嚇人。
“她的第一句話挑起了所有人的憤怒,那是所有族長參與的關鍵會議,大家的情緒本身就不平靜,無論是她的身份還是地位,出現在那裡都會被視為挑釁,她的言語也無疑激怒了大家,不用費大力氣達到了初步成效,事實上根本沒人來的及察覺到異樣,”扉間低聲分析道,“假設她在那一刻發動忍術,當然不排除更早大哥就已經中招……而我們不得不終止會議,斑是族長,大哥則因為她的攀扯,我作為主持方也一同留下來和她接觸,她的目標非常明確,進一步激怒我們——因為隻要我們其中一人動搖,就能造成更大範圍的動蕩,在這個時候給我們下了第二個精神暗示,讓我們回去找她。”
幻術本身就是通過五感乾擾對方大腦的查克拉運行,從而產生有利於自己的行為結果。
有時候過於違背常理的幻術可以讓人察覺,但椿沒有一開始直逼目標,而是一步步設立陷阱,讓他們主動進入。
扉間無法辨認自己從什麼時候開始受到了乾擾,甚至若不是斑,他仍然以為那些都是自己的所感所想。
但以旁觀者來看待椿是如何對待他人的,他便豁然大悟了。
大嫂。
「打個賭」
她正是用這個來對付大嫂,那一句「我還知道如何把下一個進入這裡的人……任由我左右」更是證明了她的意圖,那些挑撥大嫂和大哥的計謀在某種角度上成功了。
顯然斑也在第一時間想到了離行前遇到的漩渦水戶,他立刻說:“那麼她又想讓漩渦做什麼,柱間的妻子也是其中一環嗎?”
柱間臉色大變,被扉間的下一句話阻攔了離去。
扉間說:“真一現在在大嫂那裡,如果沒有猜錯的話,她的目的是為了保護真一。我已經派去了族人保護大嫂了,大哥,你不用太過擔心。”原本是監控真一和阻攔可能過來的宇智波族人避免打擾大嫂,現在倒成了保護她的存在。
柱間放在膝蓋的拳頭握緊,聲音一如既往,對弟弟的信任並且對大局的妥協都讓他看不出任何變化:“我明白現在哪個更重要。”
扉間沒有忽略大哥的手,他的喉嚨滾動了一下。
斑詫異扉間竟然在這種情況下也早有預料,扉間沒有細說,繼續分析:“她為確保成功,讓我們單獨在審訊室裡和她進一步接觸,這時候的影響達到頂點——我認為那個精神幻術暗示在那一刻才正式成功到達目的。斑因為擔憂大哥出村,我並沒有離開,而是留了下來,這是她算計好的,還是計劃之外,這些就不得而知了。”
“現在我們已經破解了她的幻術,當務之急是如何防止再次受到她的乾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