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 章 近期的工作有些特彆,並……(1 / 2)

木葉城 天極啟北 7703 字 7個月前

近期的工作有些特彆,並非是去鎮壓動l亂,而是去幫助東部沿海的漁民村落維修舊港口碼頭和選址新的貿易港口,順便清剿周圍的猖狂海盜,幫助當地老百姓解決生存問題,在漩渦一族的協助下,他們不僅超額完成了任務,並且將漩渦一族首次派往木葉的貴賓隊伍一同迎接回來。

這些紅頭發的忍者們在木葉得到了隆重招待,很快熟悉了這樣的木葉氛圍,更有不少考察一番後決定接受木葉的邀請和已嫁給千手一族的漩渦水戶的再三挽留,準備暫時定居於此。

木葉欣欣向榮,哪怕而遠在宇智波舊地的巡邏隊正在遭遇一起靈異事件,也不能阻止這種美好而令人愛惜不已的大環境氛圍。

“據說……深夜接近到這裡的人都會遭到不明鬼怪的詛咒。”

夜風涼瑟,兩道人影在空無一人的住宅之間的小路上移動。

“嚇唬孩子的話你也會相信,哈哈,我好好告訴你的弟弟,拓也一定要嘲笑你的。”

“不要當玩笑啊混蛋,如果不是這樣,為什麼宇智波一族要迫不及待的搬離這裡!”猿飛拓翔大聲反駁。

“當然是為了響應上麵的政策,而且後麵搬到的住址也比這裡好——”和他搭檔的森乃伊朽表示沒有任何可以質疑的地方。

“也就是糊弄我們這種外行人,我跟你說,這件事烈人說是他們神社的秘密,他是看在和我的交情才會透露,叫我彆跟人透露,我跟你說……我可是看在我們鐵哥們的份上,才會告訴你這個驚天的秘密,你可千萬不能告訴彆人。”

森乃伊朽:“……”

黑暗中,仍一無所知的他們的談話透過敞開的門傳到更深的地方,聲音抵達到儘頭,已經變得幾乎無法辨認,然而那裡,被廢棄的宅邸裡,濃黑之中,一雙血紅之眼刷然睜開,準確地轉向聲源。

森乃伊朽的嘴角抽搐了幾下。

這種不要告訴彆人的話如果出自其他人之口,恐怕他還以為是哪個三姑八婆在閒言碎語。而八卦的精妙之處,便在於探尋私密和打破禁忌,越是告訴你不可以向外傳播,往往這樣的秘密就越會頃刻之間流傳大街小巷。隻是讓人感到詫異的是,連宇智波的人都會這麼說——這,這還真能勾起他探究的好奇心。

畢竟那一張張總是淡漠的臉……看起來可不像是會故意傳播八卦的。

燈籠來回晃動,森乃伊朽不得不把口袋裡的另一隻手伸出來扶住燈籠罩:“快說,不然就彆說。”

猿飛拓翔的聲音帶著壓抑的蠢蠢欲動:“宇智波祖輩都供奉的神社裡,關押著窮凶極惡的墮神,據說已經被鎮壓了千年之久,他們一族原本不該經常換居住地,烈人說無論是對族人還是對神社的封印非常不好,一旦封印破損,怪物放出來就會造成生靈塗炭、死傷無數的惡果。”

“胡說,烈人的嘴巴才是放出可怕怪物的穴洞吧,而且你講故事太不走心,一邊說一邊笑,一點恐怖氣氛都沒有。”森乃伊朽立刻說。

“我原本是不信,後來我看到宇智波一族正在接待漩渦派遣而來的友人,我就不得不相信了,你想想看,千手族長夫人可是漩渦的姬君大人,但她還需要族人過來幫忙,這得多嚴重的事故啊,而且是宇智波參與招待,可想而之是要封印什麼大家夥——”

“那你笑什麼!?”

“我隻是,隻是沒想到你真的那麼認真聽我講完,”猿飛拓翔忍不住捂住肚子,笑得更加厲害,“好了好了,我是騙你的,話雖然是烈人說的,但他原話可不是這樣。我從來沒想過你竟然害怕鬼怪故事。”

森乃伊朽用胳膊肘捅了他:“你的笑聲讓這故事一點都不恐怖,我根本就沒有被嚇倒。”

“可是你看看自己的臉有多白,失血了似的。”

“沒有!”

他們的影子扭扭曲曲地向前前行,過了一會兒,森乃伊朽突然覺得氣氛安靜得過頭,小心翼翼地說:“這裡好像隻有我們兩個人巡邏,是不是人太少了?”

“哈哈,你真的害怕了。”

“等等……彆說了,你倒是聽聽,我好像沒聽錯吧。”森乃伊朽臉上露出深思的樣子,這種慎重的感應傳遞到了猿飛拓翔身上,他也變得嚴肅起來。

他們停下巡邏的腳步,宇智波原先的族地被木葉層層包圍,治安方麵是不需要過於擔心的,隻是照例巡邏,兩人足以,主要防止有小動物在這裡肆意破壞和做窩而已,這裡的建築並不會推翻重建,還是有必要保持原來的完整性。但是,他們聽見了一種齧齒類咀嚼的咯吱咯吱聲。

他們躡手躡腳地走到一棟樓的玄關,剛打開鞋櫃,立刻竄出兩隻拳頭大的閃影。

“老鼠,還是鼬類?等會兒我回去拿點驅蟲和驅逐獸類的噴霧劑,”猿飛拓翔沒得到同伴的回應,“不會吧,你真的害怕了?”

耳邊傳來還沒得到對方的回語,兩人立刻屏住呼吸,盯著最深的陰影中,誰也沒有動彈,森乃伊朽把燈籠抬高,舉遠,他們眯著眼睛,把手放在腰間的刃具包內。

刷——手裡劍準確地飛至那裡,鏗鏘嵌入木板的聲音。

猿飛拓翔發出一陣鬆快的舒氣:“可能是我看錯了。”

下一秒,兩點血紅的亮點在儘頭閃現,燈籠的火光投射不了很遠,他們隻能模模糊糊看到一個巨大的隆起的怪物在呼哧呼哧不斷膨脹,幾乎有兩人高的模樣,他們全部都想起了這裡好像是宇智波族長的住宅,如果傳言不假,那麼被鎮壓的東西恐怕第一個跑出來會找宇智波的罪魁禍首——族長氣息最濃重的地方。

然後緊接著,沉悶的踩踏震動壓在他們神經的最後一根稻草上。

墮神!

怪物!

原來烈人的話不儘時假話嗎,但是他們為了頑強保護自尊心,最終出口卻是:

“請求支援!”

“敵襲!”

兩聲粗獷的男人的尖叫伴隨著狂奔瞬間遠去,燈籠被扔到腦後,火慢慢舔舐上紙壁,然後被一捧水無情的澆滅。

黑暗中傳來一聲無可奈何的歎氣,在月光下露出摟著龕盒的斑的半個身體,那兩人長的怪物高度恐怕和斑剛洗完炸毛的發量有關,他盯著遠處,真心覺得這樣的忍者降低了不少木葉的正麵形象,但他又不想和彆人解釋出現在這裡的原因,便重新步入黑暗。

他原先的屋子都是用的老料子,難免一處的木板鬆動變薄,就會出現一腳下去,把老化的木板踩出幾個窟窿,斑低頭看著滿是蒼夷的地板,沒想到就是幾個月,少了幾次木蠟保養,這裡已經變成危樓,他認命地再次把腳從地板上拔出來。

今天的月色美得很寧靜,他麵對著荒蕪的庭院席地而坐,這裡的布局也和以前從小到大的老宅一樣,閉著眼睛都不會走錯,有他的父親、母親的寢居,也有五個兄弟各自的獨立房間,隻是他們的庭院永遠乾乾淨淨,布滿了打鬥的痕跡和互相追逐的歡樂回憶。

他打開盒子,終於找到一根存在過記憶中,掛著鈴鐺花樣式墜的項鏈。

一般人掃視看去,恐怕都會認為是一個縮小版的銅鈴,因為它漆黑古樸,不修邊幅,像是個未能繼續雕琢的半成品,他拿起項鏈,月輝在上麵打著藍色幽亮的細細反射光芒,半遮半掩的銅舌從下麵探出。

或者說,這是一枚假裝鈴鐺花的銅鈴更為合適。

這是他今晚來這裡的目的地。

泛黃白綢布中,還有一撮打結的頭發,一封泛黃的舊信,一塊變黑的糖塊,一根指骨……全部是他們兄弟們放進去的衣冠塚。

斑和哥哥們的關係不如和泉奈的親密,歸其原因,主要是相差的歲數太大了,他還在蹣跚學步,哥哥們已經跟隨父親出去做任務,等他獨當一麵,哥哥們都已經死去。

作為族長必須表率的子嗣,兄弟間也因繁忙完成任務聚少離多,他錯過哥哥們的葬禮,錯過父親臨死前的遺言,隻有泉奈,他見證了年幼弟弟短暫的二十多年的全部年華,包括出生的啼哭,首次上戰場的戰鬥場麵,亦或是最後病逝床榻,臨走前不願鬆口氣的叮囑。

斑的手裡還有握著染血繃帶的錯覺,仿佛跪在那裡,身處冰天雪地之中,承受著失去所有的恐慌。

父母的結發,大哥的家信,二哥衣襟裡藏著的糖塊,三哥僅存下的骨頭。

他想說彆離開我,但是唯一留下的泉奈仍然堅定地鬆開了緊握他的手,留下血的繃帶。

“不要相信他們……”泉奈推開他,踉蹌幾步,摸上腰間,那裡的血漬浸染了大半衣擺,最終他體力不支地半跪在地上。

畫麵一轉,那是最痛心的時刻,以至於日日夜夜想起時,變成了一片扭曲、模糊、支離破碎的畫麵,黑霧中,唯一有色彩的泉奈躺在床上,側頭看著咬緊牙關的斑,毫無血色的臉龐轉向天花板,像是對著空氣說話,又像是最後一次戀戀不舍光明的世界。

“給宇智波報仇……”

“拿走我的眼睛,哥哥,你已經看不清了……”

“不用擔心,這是我心甘情願的,我已經好不了……”記憶中的泉奈的聲音變得低微而喘促,像是脫水的魚在最後徒勞地掙紮,染血的繃帶纏繞上他移除眼睛留下的窟窿上,他的聲音突然充滿了力氣,帶著一種前所未有的輕快,催促道,“哥哥能湊近點嗎。”

剛換上的眼睛浸滿了苦澀又刺痛的藥水,斑猶記自己那時徒增的巨大恐慌,他睜不開眼,隻能俯身,摸索著泉奈冰冷的手,然後把人虛虛摟在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