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含溫得到這樣一句話,也暫且放心下來,又聽他說的話,便順口問道
“不知道君是為何事煩憂?若是吾等能協助一二,倒也使得。”
白儘歡本想婉拒,他的事情沒必要牽涉更多的人進來,隻是轉念一想,接下來要去的地方,要做的事情,還真和眼前這兩人所在之地有那麼一點的關係
“既是如此,到還真有一件事情要請問一番。”
白儘歡看向楊含溫,開口說道
“紫龍部如今被圍堵的進出不得,那今年名門世家的論道會,還能開麼?若我記得沒差,今年論道會,當是輪到了在長空禪寺召開。”
長空禪寺亦是坐落央州,隻是不在枕河,但是也相去不遠了。
不過這個問題……
楊含溫帶著疑惑,回頭看了一眼徐華延,這些名門世家的牽扯,她還真不太了解,徐華延便替她回答道
“長空禪寺在永明,若那些名門世家不主動往枕河,去打紫龍部的注意,前去圍堵的人自然是不管他們的,我想,也沒有人想主動去找這些人的麻煩。”
楊含溫站在一旁靜靜聽聞,而後便若有所思的看向白儘歡,有些試探的問
“道君突然提起來此事,是要來央州,參加論道會麼?”
“我要去什麼地方,自然是看師尊吩咐。”
白儘歡對這個問題不置可否,說完這句話之後,仍是又看向坐在對麵的徐華延,說道
“有此一問,是因為——此次論道會,或許會牽涉到齊家,嗯,不如說齊世家也是天下名門中的名門,論道會應當不會缺席吧。”
徐華延點頭道
“齊家乃是玉州一等一的世家,我雖然與其打得交道不多,不過論道會對名門世家而言牽涉甚廣,齊家幾乎每次都會派族內地位不低的子弟參加,此次想來也不會例外,道君為何突然提起來這個?”
“自然是有事拜托你。”
白儘歡道
“齊家這次大概會有些麻煩纏身,你若回去之後有些空閒,便替我照拂一番,若是繁忙,便全做不知也好,說來這也與你無關,你若幫忙,也萬不可能以青龍部的名義。”
徐華延挑了挑眉,是覺得他說的話有些讓自己不太能理解,甚至覺得有些好笑,於是便忍不住輕輕笑道
“道君莫不是在說笑嗎?實不相瞞,齊家在玉州的影響力,說是與青龍部不相上下也不算過分,若說齊家有什麼麻煩不能自己解決,卻讓吾等照拂齊家,而且還不能以青龍部的名義,這——怕是在下有心無力了。”
白儘歡微微搖頭,說道
“我說的齊家人,雖然是出自玉州第一世家,但是,卻也已經脫離了第一世家,獨立而存,不過,對於你而言,不認識也是應當。罷了,你當我沒說過吧,我忘了,他們是隱居在深山之中,你大概是找不到他們隱居之地的。”
這就更讓徐華延疑惑了,玉州除了那個世家齊還有那個齊家,而且是隱居在山林之中的齊家,是如何值得眼前這位道君在意呢。
徐華延沉思之際,全場坐在一旁聽他們說話,並沒打擾什麼的藍龍王妃卻適時輕笑了一聲,插話進來說
“道君所指,應該是齊世明與他的家人吧,齊世明與素霓山莊莊主是昔日好友,隻是可惜知人知麵不知心,為了一本究竟是真是假還尚未可知的秘籍,便對老友動手,實在是叫人扼腕——隻是如此背信棄義之人,道君卻還要叫人照拂他的家人?隻怕也用不著青龍部照顧吧。”
白儘歡隻是看了一眼藍龍王妃,多餘的解釋此刻無用,於是也隻是說
“是好是壞,尚未可知,隻是一切也與他家人無關,且他家中應當隻剩下弱妻幼子,徐公子若有心,不若回去之後照拂一二,將來,也許能接一絲善緣,也未可知啊。”
徐華延並不知道他為何要自己如此做,但是若能因此賣一個人情給碧虛玄宮,或者僅僅能在碧虛玄宮麵前留下一個好印象,這種舉手之勞,也沒有拒絕的必要。
於是徐華延便道
“既是道君吩咐,回去之後,我自當留意一番。”
白儘歡便點了點頭,幾人不過又閒說了幾句話之後,徐華延與楊含溫二人便要告辭離開,他們兩個本就是瞞著所有人偷偷跑來,自然是不能如做客一般逗留太久。
“我與含溫不便多留,既然已經了卻心願,自當離去了。”
與藍龍王妃告彆之後,徐華延又看向白儘歡,倒是十分誠懇的說道
“若道君將來能遊曆玉州,萬請告知,吾等自當好生招待一番。”
白儘歡微笑道
“若有緣分,自然會有想見的一天,不必相約,亦不必等待。”
徐華延便也微微一笑,隻道
“心中懷有一些期許,總也無妨,道君,就此暫彆了。”
說完之後,他們二人便如來時匆匆那般,匆匆離去了。
而在二人離開後不久,白儘歡也與藍龍王妃告彆。
“也到了我該離開的時候了。”
“道君這就要離開了嗎?”
他的話顯然是讓藍龍王妃感到意外,又以為白儘歡要離開是因為自己擅自將他的行蹤透露彆人知曉才生氣離開,於是很有些歉意的說
“可是我泄露道君行蹤,叫道君不滿,我這樣做——”
“此乃人之常情,何有怪罪之說,我要離開,是因為時間要到了而已。”
白儘歡打斷了她解釋的話,示意他不必多想,自己並沒有怪罪他的意思,自己要走,隻是因為時間到了,他該要離開了而已。
“七日停靈時間已經將近結束,我並沒有再留在此地的理由,逗留時間太久,師尊怕是會責怪的。”
見他去意已決,也並非是因為自己的緣故,藍龍王妃也隻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