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隔壁……又不是您的問題。”
她溫柔又包容地注視著眼前的中年女人,隨口給自己找了個理由:“這都是意外,大家誰都不想發生這樣的事,我之前在隔壁……”
季朝映輕輕垂下眼,話還沒有說完,眼圈已經紅了:“我在隔壁……看到了裡麵都發生了些什麼,我也知道您想說什麼,房子裡麵死了人,說起來好像的確很晦氣,但……”
她的聲音變得有些顫抖,“但……如果可以,他們也不想死的……”
她聲音直發抖,眼淚也止不住地淌下來,房東心頭一軟,沉默著伸手攬住她,像是哄小孩一樣,輕輕拍打著年輕女孩的肩頭。
係統:【……】
宿主你……
它看著眼前的畫麵,幾乎已經變得有些麻木,甚至有些懷疑自我地開始回想著宿主當初從冰箱中捧出可憐人頭顱的情景,仔細在其中尋找著可能存在的悲憫,但不管怎麼回憶,都無法從中尋找憐憫的痕跡。
係統:【……】
芯情更複雜了。
季朝映聽著腦海中一陣又一陣的電流音,雖然不知道係統具體在想些什麼,卻也能感受到它起伏跌宕的情緒。
她熟練地打消了房東試圖勸說她搬離此處的想法,得到了對方狠狠降低了三分之二的低廉租價,自覺季朝映不離開這裡的原因也有一部分是為了體貼自己的房東感動不已,指使著年輕男人充當廉價勞動力,為季朝映友情進行了極其徹底的掃除服務。
等到一切結束,又是幾個小時就此流逝。
季朝映送走房東時,對方還強行為她定了外賣,“看你瘦的,阿姨吹口氣都能把你吹飛了,今天的時間也實在是太晚了,你做飯估計也趕不上,就當是阿姨打擾你的賠禮,今天晚上多吃點東西,好好睡一覺,啊。”
“好的,”季朝映點頭應是:“我一定多吃一點,阿姨再見。”
她關上門,回到已經被打掃的乾乾淨淨的房間,放鬆的同時,也有些精神上的疲憊。
“好累呀……”
季朝映歎著氣從行李箱裡翻找出眼藥水,一直流眼淚,眼睛都感覺有點乾澀,她滴了滴眼藥水,又蔫噠噠地找出備用機開啟,向陳拾意和那位好心司機發去好友申請,在應付她們和先做休息之間掙紮片刻,最後還是選擇撲倒在了床上。
嗡嗡嗡——
剛剛開啟,還沒來得及設置靜音的備用手機卻在此刻發出了連唱帶震,存在感超強的通話提醒。
季朝映悶頭在被子裡埋了三秒,終於還是放棄掙紮:“喂?外賣放在門口就可以……”
話還沒說完,電話那頭就發出了一聲冷笑。
“外賣?小日子過得不錯呀,之前不是還和我說窮的啃饅頭嗎,看來這幾天是賺到錢了啊,玩失蹤玩得開心嗎?”
熟悉的女聲帶著森寒的冷意刮進腦髓,季朝映一個激靈,本能地從床上蹦了起來。
還沒來及解釋,對麵就已經咬牙切齒地叫出了她的名字:“朝陽!!”
“你他爹還記得,你這周得給我發兩篇供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