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沒什麼要緊,可是我記得你很怕水,她卻生活在海裡……”鯉龍恩在河麵上轉了一圈,看向曲燈語,臉上帶著看好戲的表情。
曲燈語連忙否認:“我不是怕水,我是討厭!”
這真是一個大難題!
說完,她沉默了一會兒,“我隻要遠遠地看她一眼就好了。”
曲燈語並不要求自己一定要和姬融雪生活在一起,隻要做個忠實地觀察者、記錄者就好。
現在的話,還是以修煉為主吧……
見貓貓身上突然就沒有光彩了,鯉龍恩感覺良心受到了譴責。她連忙岔開話題:“先來接受祝福吧~”
曲燈語點了點腦袋。
鯉龍恩從身上拔下一塊鱗片,揚手一拋,口中念道:“趨吉避凶,逢凶化吉,遇難呈祥。”
那紅鱗就落到曲燈語眉心位置,緩緩消失。
“說到災難,我拜師的時候,夜半說我對外不用自稱是她的學生,因為西天那邊的事情還沒解決,我覺得你看見的災難,應該和西天有關。”
曲燈語覺得夜半是個很好的老師,她發自內心尊敬她,當然不願意夜半遇到危險,但她又做不了什麼……
隻能好好學習,不辜負夜半了!
鯉龍恩也不喜歡西天,林泉寺就是西天的一個分支,因此說道:“我會關注這方麵的事,若有消息,就來通知你們。”
“注意安全。”
受到未知的危險壓迫,曲燈語心中起了一種緊張感,和鯉龍恩說了幾句話,就告辭了。
***
下午,日照西斜。
曲燈語回到黑霧嶺,準備和夜半學習,一進洞口就看見白寶靈手裡拿著一個類似貓耳朵一樣的東西。
“夜半怎麼了?”
曲燈語下意識認為夜半受到攻擊,受傷了,跑過去問道。
“這不是她的……”見曲燈語如此著急,白寶靈揮了揮手上的耳朵,“西天克魔,倒不怎麼克妖,可他們那個大鐘,實在不同凡響,據說聽到的祅怪都會變的神誌不清,潛心歸佛。所以我就想研究一個阻隔他們那個大鐘的方法……夜半是大王嘛,所以我得先研究她的。”
說完,白寶靈摸了摸曲燈語的腦袋,“手感真好。”
原來是虛驚一場。
曲燈語扭頭避開白寶靈的手,看向那隻貓耳,“你還會研究製作這種東西?”
“當然!”白寶靈展示出自己腰間的錦口袋,將製作的經曆說了一遍,又誇了一番錦口袋的用處,至今不知為她收了多少金銀財寶。
曲燈語忍不住傾佩:“原來您還有這樣的本事!”
“你想學嗎?”白寶靈笑著問。
其實她問的並不認真,畢竟會做一點小東西,並不能讓她變得更強,現在也是在為夜半效力。
“想!”曲燈語的看法和白寶靈不同,能學一樣是一樣,都是自己的本事。
白寶靈有些意外,“這當然可以,但還是得和夜半商量。”
至少不能占用夜半教曲燈語的時間。
夜半聽說曲燈語想學煉器之後,並不阻止,隻是交代曲燈語現在還是要以修煉為主,唯有自身強大,才能走的長遠之類的話。
曲燈語點頭如搗蒜。
“接下來學習步法。”
夜半將曲燈語帶到山下場地開闊的地方,“有貓形和人形兩種,情況還要因地製宜,不過最主要的還是要練習輕盈,最好做到悄無聲息——肉墊能幫助我們隱藏腳步聲。”
“還要注意方法,其實就是卡視線看不到的地方,或者不容易注意的地方,多是後背、底盤——人類的視野沒有我們開闊,這也是兩種步法有所不同的原因。”
“而沒有力量和速度,其實也沒用。”
“今天先用貓形練習力量和輕盈。”
身上籠罩的光芒散去,曲燈語再次變為貓。
她剛想問“怎麼練”,身體和四肢忽然變得沉重了許多。
“你先將黑霧嶺跑一遍,晚上的時候負重修煉。”
夜半嘴裡吐出冷酷無情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