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從沒人對我這麼好。”
不管在原來的世界還是在現在的世界,從來都沒有,除了父母她是第一個。
“真的很好。”她又重複了一遍,月式微卻垂眸摩挲著杯壁一言不發。
許久,才溫吞著擠出八個字:“見人一善,忘其百非。”
她神色繃的緊,話也說的一板一眼,葉挽卿卻跟著輕笑了一聲:“善也好,惡也行,隨你怎麼說,誰對我好我都記著,日後若能修成正道定肝腦塗地報答。”
她說這話的時候眼睛在月式微身上停了許久。
“說得好聽。”月式微嗤笑:“修成正道何其不易,又不是人人都可以的……”
若是動動嘴皮子就能實現,她也不用冒死去闖那九死一生的天冕,更不會遇到她,還將她帶在了身邊……
“說起來……”葉挽卿從扶椅上直起身子:“你當初為什麼會收我?甚至不惜違背長老的意願?”
“難不成你就是想膈應他們?”
這個問題她曾百思不得其解,索性今日一並問了。
她問的輕鬆月式微卻凝著眸久久不答話,嘴唇緊抿像是置若罔聞般。
“你若是不想說,就不說,反正也不太重要。”
“不是。”月式微端起桌上早已涼透的茶一飲而儘,目光轉向她沉了又沉:“我當初收你隻是念在你心性不壞,就這麼死在我手上可惜。”
“而且不是你說想呆在我身邊好好修煉的麼?”
“可是……”葉挽卿還有話要問,月式微卻忽然將茶盞撂下了,臉色蒼白像裹上了一層霜,眼眸冷,聲音也寒得直打顫:“過去了就過去了,多問無益,你隻需安安心心修煉,其餘的事你一概不必操心。”
“況且這些都不重要,眼下怎麼拿到帝星尤為要緊。”
茶盞清靈,落到桌上卻帶著整個桌麵顫了顫,聲音尤重。
“哦……”
她不想說,葉挽卿也不便多問,何況自己已經順利跟在了她身邊,就像她所說的,這不重要。
所以她知趣的順著她的話茬往下接:“那按方才那小二的說法帝星的事有眉目了麼?”
“有,但還不清楚。”
月式微眉目漸展,於她而言,剛才的一切仿佛從未發生過一般。
“怎麼說?”
她想了想應聲:“太夜女君異象出生,仙人折指命格貴重,是天生的帝星。”
“按你這話…”葉挽卿越想越覺不對,她直愣愣的看向月式微,對方也未閃避,而是順著說出了她的顧慮:“或許,這個帝星有可能是一個人。”
“但也隻是可能,具體情況我們可能還要進皇宮一趟。”
如果真是一個人,那這個考驗完成起來可能極不簡單,更何況這個帝星還是堂堂一國儲君,綁了她天怒人憤,對她的成仙的之路堪若砒霜。
葉挽卿看她眉頭緊鎖也知此事不簡單,斂了眸光問她:“什麼時候?”
“明晚就動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