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說,遲子,你彆不信。”陸浩解釋:“莊朝這幾年可不得了……”
電梯門打開,時遲見外麵站著好幾個嬉皮笑臉的朋友,朝他們懶洋洋打招呼:“喲,今天來得挺齊。”
幾個朋友看到時遲,微微愣神後笑:“剛才浩子說你今天能來,我們還不信,沒想到真來了,還是老何有麵子。”
“哥們聚會,我怎麼會不來?”時遲伸手往一個哥們肩膀上一搭:“走走走,難得大家聚在一起。”
被他攬著走的朋友愣愣地跟著他往包間走,其他幾個朋友扭頭看陸浩。
陸浩齜牙咧嘴地示意大家一塊兒跟上,大家恍惚一陣,嘻嘻哈哈湊了過去。
“浩子,什麼情況?”走在最後的人悄聲問陸浩:“遲子已經一兩年沒跟我們聚過了。”
他們幾個哥們,是打小玩到大的交情,誰要是有什麼不對勁,一眼就能看出來。
“等會回去跟你說,你跟他們講,彆在遲子麵前提晦氣玩意兒就行。”陸浩停下腳步,見時遲已經跟其他幾個哥們進了包間,才不屑地輕哼:“要不是給遲子麵子,那晦氣玩意兒我多看一眼,就算我輸!”
兩人在外麵閒聊了幾句,推開門就看到時遲神采飛揚地跟老何聊天,左手執杯,右手把玩著撲克牌,仿佛天生就是被人圍著捧著的命。
有人給時遲端來一杯酒,時遲嫌難喝,換成了一杯果汁,其他人也不勸他,頂多在果汁喝得差不多時幫他滿上。
看到這一幕,陸浩笑了笑。
從小到大,時遲都是從不讓自己受委屈的性格,比孔雀還要驕傲。
“我贏了。”時遲翻開手裡最後一張牌,眉梢輕挑:“沒意思,把把都贏。”
“遲子,給我們留點麵子。”老何歎氣,眉頭緊皺:“你再贏下去,我都要懷疑自己的手氣。”
老何雖然被大家稱作老何,實際上隻比時遲大兩歲,就是五官成熟的速度比同齡人更快。
“嘖。”時遲放下果汁杯,快速利落地洗好牌,嫌棄地瞥他:“除了手氣,你應該懷疑一下腦子。”
“遲子說得對,老何你最該懷疑的是自己腦子。”大家跟著起哄,笑鬨過後,有人開玩笑道:“為了慶祝老何學成歸來,我們應該請這裡的駐場歌手給老何唱一首友誼地久天長,來表達我們對老何的思念之情。”
“對對對,再來一首《兄弟》。”
可是等大家起哄著叫來歌手,看清他的長相後,包廂裡的氣氛頓時變得怪異。
最開始起哄的人起身擋住歌手:“算了,算了,唱這些歌也沒意思,還是玩牌吧玩牌。”
“對對對,我們近二十年的交情,搞這種場麵多尷尬。”
其他人七嘴八舌地附和,三三兩兩站起身,把半邊包廂遮得嚴嚴實實。
老何被這些哥們的變臉速度驚呆了,扭頭看向唯一正常的時遲:“他們怎麼回事?”
時遲搖頭,他隻是個剛滿十八歲的小夥子,哪裡看得懂他們的神奇操作。
“時遲,你以為用這種手段,就能羞辱我?”
一個抱著吉他的年輕男人衝出來,他恨恨地瞪著時遲:“我告訴你,你的錢我不稀罕賺!”
“你哪位?”莫名其妙挨了罵,時遲坐起身,見朋友們的表情變得憤怒,大度擺手:“算了算了,不跟這種偶像劇看多了的人一般見識。”
“什麼意思?”老何好奇地問。
“看過偶像劇沒有?”
“啊?”老何迷茫,不知道這事跟偶像劇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