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滿腹的疑問尚未找到一個合理的出口,鷹眼卻突然在我麵前停住了腳步。
“我去主控台。”他向著他身後那幾個雇傭兵說道。那幾個人心領神會地點了點頭,居然就此四散開來,一分鐘之內就分彆在通往這艘航母不同區域的通路上消失了。
我目瞪口呆地盯著這一幕,突然意會到他們事先早已做好了計劃,這個時候用不著再重複一遍。
可是……我不知道他們有什麼計劃!我茫然了一瞬,然後突然又反應過來,喊道:“那……那我應該去哪裡?”
鷹眼已經在距離我幾米之外的地方,聞言不耐地停下腳步,極度冷淡地瞥了我一眼,說道:“跟上我。等一下我往這邊拐,你和梭頓往那邊拐。一直跑到底,有座樓梯,上去之後就是一段走廊,走廊一側應該有一扇已經關閉的艙門,裡麵就是關押洛基的地方。”
我的心臟倏然跳快了一拍。
……他讓我獨自去找洛基?
哦不,我身後還帶著個名字叫梭頓的雇傭兵。也許我可以指望這一路上由他來替我開路?
不過我想,鷹眼的意思大概是,假如一路上我搞不定的話,也隻能靠自己。他可沒空幫我去慢慢清除那些已經堅定地認為我也是洛基的幫凶之一的家夥。即使我和那個梭頓好運沒碰上什麼對手,到了那扇緊閉的艙門前,我也隻能完全靠自己。裡麵肯定不會就是一個普通的艙房那麼簡單。梭頓看樣子就是個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普通雇傭兵,裡麵假如有太高科技的裝備的話,是指望不上他來折騰的。
我一邊在腦海裡飛快地思索,一邊腳下不停頓地跟著鷹眼飛奔。到了一個岔路口,鷹眼沒有回身,隻是用手往另外一個方向一指。
我毫不猶豫地向著他指的那個方向低頭衝了過去。
梭頓很夠意思,很快從我的身側擠了過去,衝在我的前麵開路。一路上我們基本上沒遇見什麼棘手的事情,就是有守衛,也都被梭頓搶先一梭子突突了。
跑到上樓的地方的時候,我已經累得上氣不接下氣,扶著樓梯的扶手,感覺小腹的位置已經岔了氣,腰也好像再也直不起來了。
梭頓卻一副全然沒事的樣子,好像還可以再以百米衝刺的速度全力奔跑個幾公裡一樣。
我不願意讓他停下來等我浪費時間,命令他先過去。我必須喘息停當再行動,否則等一下萬一我真要祭出幻境才能過關的話,我的大腦肯定已經因為過度疲勞而停止工作了。
梭頓倒是乾脆,也不跟我客套,聽了我的話就馬上往走廊上衝去。
我謹慎地扶著扶手爬上了樓梯,然後一轉身,後背緊貼在艙壁上,整個人卡在樓梯扶手頂端的角落裡。在這個位置可以同時監控到樓下和走廊上兩方的任何異動,我可以安心地喘息一陣子。
我用右手用力按著小腹岔氣的地方,齜牙咧嘴地痛了一陣子,才算把氣喘勻。正當我剛要繼續前行的時候,我突然發現走廊的另一端,有個西服革履的中年男人急速地奔跑過來,手裡拿著一杆像是火箭筒似的設計複雜的大槍。
我心下一沉,在理智出動之前,我的身體已經先一步采取了自保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