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我男朋友。”我命令自己保持一種麵癱的表情,冷冷地對矮富帥先森說道。“另外,我覺得您的女朋友應該也很有興趣聽一聽您剛才關於‘女朋友不在的時候男人應該怎樣怎樣’的言論。”
矮富帥先森臉上露出一個有點刻意的驚慌表情來,攤了攤手,說道:“……哇哦。誰告訴你這個的?!”
我麵無表情地答道:“你們的照片擺在斯塔克大廈裡——下次假如你想在那個地方開一個招待會款待你的敵人的話,記得提前把照片收起來——一般來說像您這樣擁有一套那麼拉風的行頭的大英雄,是不應該犯這種錯誤的。”
被我刺了一記,矮富帥托尼·斯塔克先森好像也並不生氣。他明亮得過分的眼珠滴溜溜轉了一圈,聳了聳肩說道:“哦,謝謝提醒。”他滿不在乎地攤了攤手,“我想當你們離開以後,我也並不會再碰上幾個能夠直接飛到那一層樓去窺探我隱私的敵人了。”
一旁的娜塔莎好像突然背轉了身子走到一旁去,一分鐘之後她又走回來,徑直介入我和矮富帥先森無意義的抬杠中,簡短地說道:“你們最好趕快。尼克說‘那些人’正在質詢他為什麼讓托爾把洛基和宇宙魔方一起帶走,似乎很不滿意我們的安排。”
大家都愣了一下,隻有矮富帥托尼·斯塔克先森顯得毫不驚奇似的,輕描淡寫地說道:“那些人隻會來給正事添亂。這也正常,不在關鍵時刻來一發,就好像顯不出他們的作用。”
這話很好笑,可是在場的其他人都沒有笑。
曾經和我一起刷過曼哈頓街頭副本的隊友、那個無論何時都要保持他那種傳統老派的紳士作風的美國隊長臉上浮現了一層緊張。其他的人或者露出關心的表情、或者露出一絲嗤笑,托爾的臉色則陡然沉了下來,沉聲反問道:“我們不是已經談好了嗎?!”
托尼·斯塔克先森哼了一聲,沒有回答托爾的話,而是又轉向我。看來他戲弄我已經上癮了。
“小姑娘,快去抱住你男朋友的腰。你再在這裡磨磨蹭蹭的,就又得跟那些人打過來的導彈打一場了——為了給你們送行,我們可都沒穿那些礙事的製服。到時候你們恐怕用不著宇宙魔方,那個導彈就能送你們上天了。”
我很想再就這幾句話裡的槽點跟他大吵一架,但是我也知道他說的是實情。我雖然能夠操縱巨大的幻境,可也沒有自信能用幻境把一枚導彈包裹起來消化掉而完全不傷及旁人。
我默了一下,看向托爾。
托爾還是一臉又暴躁又煩惱的模樣,似乎是不知道該先罵這些言而無信的中庭人,還是該先讓我在他們兄弟兩人中找一個人抓住,大家先回阿斯嘉德再說。可是我到底應該抓誰,對他而言也是個重大的問題,他好像遲遲下不了決定一樣,目光在我和洛基之間來回飄了好幾個來回。
那種又困惑又苦惱的表情,連我看了都有點不忍心了。
雖然我們的四周還有尼克·弗瑞——就是神盾局的大頭頭,那個隻剩一隻眼睛的老黑大叔——派來警戒的神盾局探員,但是當我們走入這座公園的時候,我就注意到在警戒線外,有好奇的圍觀民眾在拿著手機和攝像機偷拍這邊的情形。雖然不知道他們是否真的能夠拍清楚幾十米開外的情況,那些神盾局探員又是否會要求他們刪除已拍攝的視頻或照片,但誰知道其中會不會有一兩個視頻或一兩張照片泄露出去,然後被那個聽說很彪悍的女科學家簡·福斯特小姐看到呢?
我覺得托爾難得對一個姑娘一片真心,要是因為這種說不清楚的烏龍事情還遭受誤會,我就太罪惡了。何況我覺得,自己性格裡深藏著的厚顏無恥的那一麵不知不覺地確實被矮富帥先森的挑釁激了起來,此刻正奔竄在我血脈裡,叫囂著四處湧動。
……麻痹因為這種厚臉皮倒貼的事兒而激發起了強大力量的我,個人恥度是不是刷新了下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