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5·無責任彩蛋】·26 I w……(1 / 2)

他百感交集,無言以對,猛地一扭頭,卻發現自己身後站了一整排“複仇者”的老熟人,每個人臉上都跟他現在的表情應該差不多。

托爾:“……那個,誰來幫忙去看一看她傷得怎麼樣了?應該怎麼治療?”

雖然這麼說著,但很明顯,在場人士裡隻有托尼·斯塔克的那具高科技盔甲“星期五”可能有這個技能,而娜塔莎·羅曼諾夫作為女士,具有幫忙檢查的資格。

托爾站直了身軀,跟史蒂夫·羅傑斯以及還沒變身回來的綠巨人浩克一道向後退去,自動麵朝外圍起了現場。而鷹眼作為當初紐約之戰裡曾經一度被洛基操縱了行動的苦主,一向就不怎麼愛參與這一對“紐約街頭的邦妮和克萊德”的事務,此刻就走到了一邊去,和其他人一道商量著打掃戰場之類的事情。

托爾麵朝著戰場站在那裡,腦袋裡一時間竟然有點放空。

事實上他也沒看清楚那個年輕姑娘是怎麼從廢墟裡刨出了托尼·斯塔克製造的那隻“無限手套”,再在滅霸和烏木喉的虎視眈眈下完美地掩藏起了那隻手套,並且不動聲色地將寶石安裝上去,繼而最終飛快轉身完成打響指這一壯舉的過程。但即使用腦子隨便想想,也能想到這有多麼的不容易。

整個過程之中,最違和的事情——就是他弟弟已經被扼住頸子、命懸一線了,那個姑娘也頑固地不肯回頭看一眼的疑問,終於得到了解答。

她要掩飾自己發現了那隻“無限手套”的事實,並且在無法把手套和寶石安全而不出任何紕漏地交給彆人的時候,毅然決定自己去打那個響指。

這簡直就是玩命。

她當然應該知道自己身體的強度是不足以抵抗這樣巨大的力量的。作為神明,她或許比這些脆弱的中庭人多一點優勢;但這優勢可沒有大到能確保她打完那個響指還絕對安全——

可當時又能怎麼辦呢?他弟弟的頸子都已經被滅霸那個惡棍攥在手心裡了。或許正是這樣的一幕,促使她毫不猶豫地下定決心,拚著燃燒自己的生命,也要去打那個響指吧。

他以前還以為這個姑娘是個乖順、冷靜、明理、穩重的好孩子呢。結果他現在才明白,他老爹當初為什麼會那麼戒備這個看上去完全溫順無害的姑娘,隻因為她“未來有可能會爆發出潛在的危險力量”。

他當時還覺得他老爹是不是安逸日子過得久了,閒得有一點被害妄想症了;但現在他覺得,她的確是有那麼一點瘋狂的因子隱藏在性格裡的——而他親愛的弟弟毫無疑問就是那個導火索,那個開關,那個一按下去就能讓她把整個世界都轟成渣渣的引爆按鈕!

啊,托爾感覺自己的頭也開始痛了。

肩頭一沉,他轉過頭去。

是托尼·斯塔克。他不知何時已經結束了檢查,走到了托爾的身旁,然後帶著一臉同情和沉重之色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托爾那一瞬間差點鼻子一酸。

……這副表情到底代表什麼?!不要告訴他那個姑娘剛剛的幾句話就是最後的回光返照啊——!

然後,他聽到托尼·斯塔克先生一本正經地說道:“說真的,你突然發現自己有一個比你弟弟還要瘋狂,什麼可怕的事情都敢乾的弟媳,這種感覺怎麼樣?能談一談嗎?”

托爾:“……”

“……所以說,約露汀應該是沒有生命危險了?”他戰戰兢兢、提心吊膽地反問道。

托尼·斯塔克聳了聳肩,一攤手。

“鑒於她在這一戰中做出的極為卓越的貢獻,我們會負責她的治療,直到她完全康複的。”可能是紐約第一的有錢闊佬慷慨地說道,“哦對了,你去問問她,她喜歡長一隻怎樣的手臂?和隊長那位巴基老夥計的那條鋼鐵手臂一樣的酷炫款式?還是正常一點兒的?——哦,我們能幫助她把那條左臂修複得比原本的還要好看,絕對看不出來曾經受過任何傷,就和古希臘那些女神雕像的一樣優美,一伸出來就能迷倒一大片……”

托爾:“……‘迷倒一大片’那個部分就省了吧。我弟弟聽了可能會打算再次把你從斯塔克大廈的樓頂丟下去……”

作為一位理應維護一下弟弟麵子的好哥哥,他木然地這麼回答道。

斯塔克先生聽了,嗤地笑了一聲,然後用一種類似百感交集一般的態度,用力一拍托爾的肩膀。

老實說,即使托爾是金發健美肌肉男的類型,托尼·斯塔克的這一拍也差點讓他身子一歪。足見紐約最有錢的科技大佬應該是用足了全力。

可是托爾沒有生氣,也沒有頭頂冒起問號,轉頭質問“嘿!你用力拍我乾嘛”。

他隻是臉上同樣浮起了一個類似百感交集一般的慈祥(?)笑容,抖了抖肩膀,似乎想要抖掉那一陣滅霸的手下們紛紛化灰而揚起的浮塵。

天際的暗雲與塵霧終於緩緩散去,從厚厚雲層的縫隙裡透出一線燦爛的陽光,將暗昧的雲朵鑲上了一道橙紅色的邊。滿目瘡痍的戰場上,開始有人走動著,清理著廢墟與殘骸。

托爾突然聽到托尼·斯塔克說道:“呃……有沒有人去看一眼,我們現在還有沒有飛船可以使用?這座‘複仇者大廈’算是完蛋啦……我們得把傷員轉運到彆的地方去進行妥善的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