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生手帳!!
柳泉立刻忘了腳痛,飛快地伸手去拿那本被壓在一堆紙和本子下麵,隻露出外皮一角的學生手帳,但這本略舊的學生手帳一到手,她剛打量了一眼,就陷入了一陣新的囧然。
根據她的推理,手帳封麵那個大大的學校LOGO,或許暗示了這位大小姐曾經就讀過的學校——
柳泉歪著頭,十分艱難地讀出了那個像是六瓣雪花的LOGO正中的字:“青、春、學、園——?!”
……什麼學校會叫“青春學園”這麼直白的名字啊。他們建校的理事長是起名廢嗎……?!
柳泉默了片刻,終於冷靜下來,仔細思考了一下,選擇了下一個試圖解謎的舉動——打開桌上的電腦。
……賓果。這個選擇正確。電腦順利地開機了,而且很快進入了日文Windows係統——好吧她該感謝這個無情無義地正在玩消失中的係統菌,在消失之前還有情有義地附贈了她一項“高級日語技能”嗎?要不然作為柳泉家長女的代打者,她鑽了一次鄉下釘子戶的桌子底就日語聽說讀寫技能乾脆利落地全都歸零,變成了文盲加失語症,這能用簡單的“頭撞到了桌子所以整個腦袋都撞廢了”來解釋嗎?!
而且,好在這個大小姐的真身也毫無防盜意識,並沒有設電腦的登陸密碼。否則她真的會一頭撞暈在電腦的顯示器屏幕上。
十分鐘後,柳泉暈頭轉向地灌了一腦袋關於這個“青春學園”的信息,疲乏地下了線。
簡而言之,青春學園是網球部非常強大的一間……中學。
根據柳泉剛才翻出這個大小姐錢包裡的身份證上的生日來計算,這個名叫“柳泉信雅”的大小姐已經十九歲了。更不要說剛才她還在大小姐房間裡的某個名牌包包裡翻出了她的東大學生證。即使穿越前也算是大學裡的學霸妹紙的柳泉一眼看到東大的名字,都忍不住眼前黑了一黑——這就證明即使穿越了,她背負著的學業方麵的負擔還是一點都沒有減輕!
即使她對霓虹不甚了解也聽說過東大的大名!一般人想進這裡都是no zuo no die而進去之後不拚命念書就更是no zuo no die why|you try!
……所以,這個“青春學園”是信雅妹子以前讀的中學?
柳泉開動腦筋,開始吱吱嘎嘎地拚湊她降臨這個世界以來,從不同人那裡搜集到的有限信息。
根據那個頭巾卷渡邊大叔以及她剛剛回家時在樓梯上遇見的那個信雅的妹妹“謙雅”的話,信雅醬似乎以前真的是……打網球的?否則的話謙雅不會帶著點小女生般的挖苦語氣問她姐姐“難道是又跑出去和忍足君見麵了?還妄想著哪一天忍足君會幫你找到名醫治好你的傷,然後你就可以重新回去打網球,好恢複你從前的風光了嗎?”。
其實將妹妹醬的這幾句話仔細分析一下,就會覺得信息量極大。
首先,信雅以前確實是打網球的,並且顯然打得相當不錯,不然妹妹不會說一旦她恢複打網球就可以重獲從前的風光——打網球的孩子千千萬萬,可不是每一個會打網球的姑娘都能以“風光”二字來形容的。
第二,信雅大概是因為不能治愈的傷勢而年紀輕輕就黯然退役的。
第三,謙雅提到的“忍足君”似乎是個……醫生,或者家世不錯的家夥?不然她不會說忍足在找人幫信雅治傷——這種事情人脈和金錢缺一不可,假如這個“忍足君”沒有這樣好的條件的話,大概是不會貿然承諾這麼幫助她的吧。
第四,信雅顯然常常出門和這個忍足君碰麵。治傷也好,還是他們本來就是某種程度上的朋友關係也好,這種經常性的會麵顯然在這個家裡不算什麼秘密,好像也沒有受到什麼反對或管束。這就從側麵說明了——這個忍足君顯然身份也好、人品也好、名譽也好,聽上去都相當可靠?否則像柳泉家這種在場麵上還薄有幾分麵子的實業家,是不可能容忍長女經常和一個亂七八糟的男人見麵的——這可是徹頭徹尾的醜聞。
順便提一句,第五——謙雅大概對這個忍足君很有好感。柳泉可沒有忽略謙雅提到姐姐經常和忍足會麵時那種酸溜溜的語氣。嗯,這同樣從側麵說明了——忍足君或許是個年輕的高富帥?
不知為什麼,柳泉忍不住微微抿唇一笑。
係統君把她貿然丟到這裡來,不會就是為了讓她玩一個解謎遊戲的吧?!
不得不說她現在承認係統君選擇她是有目的性的。至少她確定這應該是一部什麼動漫,而她以前好像從來沒有看過這部動漫——不是這部動漫不夠出名,而是單純地因為她在對動漫感興趣的年紀裡,都要為了成績而苦苦讀書。坦白地說,以她原身的那種普通+平胸的糟糕出廠設置,以及黑瘦小丫頭的長相來說,性格又不是多麼討人喜歡,假如不拚命讀書的話,簡直在學校裡就沒有立錐之地啊——而且她樣貌雖普通,那顆少女的自尊心可是一點都不少的!為了滿足這種自尊,她也總得給自己找點優勢,來作為自尊心的支點吧。
何況回想起來,她那個時候性格多少也有點拘謹內向,平時讀的書都是偏嚴肅知識向的,最多偷偷讀個幾本愛情小說。動漫之類,簡直是想都不敢想。
所以假如係統菌要拿這麼一部看起來就很不錯,必定在少女讀者之中紅得發紫的動漫來作為解謎遊戲的大背景的話,像她這種動漫盲可不就是最好的選擇嘛?
……好吧。柳泉慢慢拉伸了一下自己的手臂和身體。
……在她出門前往那個“青春學園”看個究竟之前,先去套一下相關人等的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