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跟跡部大爺在球場來了一場主旨為“唯有愛與飯團不可辜負”的對話之後,又過了兩三天的時間。
這兩三天裡,手塚也並沒有出現在那座網球場繼續練習。
……難道是躲起來在積極治療和恢複嗎?但是要治療傷勢的話果然還是出國更好一點吧?而且以他在國內的盛名,現在出了那麼大的事,媒體、粉絲和其他相關人士蜂擁而上,有關心他的、有彆的事情趁機想要跟他談的、有想要知道內/幕的、有想要知道他接下來的打算的、求采訪求出鏡求聚會求談心……這一切都簡直是絕對可以預料到的後果;他要是想躲清靜的話還真的應該乾脆回德國去算了。
這麼支著下巴想完這些事情,柳泉看了一眼手機上顯示的時間,決定還是出門,繼續去球場,刷數值。
……沒錯今天即使是周末但是她也要趕著出門刷數值,作為一個乳齒勤勞敬業的好瑪麗蘇這也真是沒誰了吧!
誰知道她剛剛換上一身便裝出了房間,還沒下樓,便在走廊裡首先遭受了【野怪:柳泉謙雅】的狙擊。
“哦呀,你這是趕著上哪裡去啊,信雅。”左手捧著一杯果汁的妹妹醬一眼看到柳泉背著的那個巨大的背包,就立即嘲諷技能全開。
“那個大包裡到底裝著什麼呢?真讓人好奇啊。”
因為不想讓彆人注意到她在悄悄進行網球方麵的恢複訓練這件事,柳泉每次出門都要選擇大得堪比登山包的背包,好掩飾內裝網球拍的事實,還要往裡麵塞兩本書裝裝樣子。
不過這種情形都持續兩個月了,妹妹醬還是沒有消停,一有機會就諷刺自己的姐姐“現在竟然連良好的儀態和服飾搭配都不顧了嗎,天天背著巨大的背包出門到底是想做什麼呢”。
柳泉每次回答她的答案也是五花八門,不一而足。從一開始稍微帶著點真誠(?)的“裡麵是課本和參考書,我要去圖書館溫習功課”,再到完全沒好氣的信口開河“裡麵是磚塊,我要去攔路搶劫”、“裡麵是撬棍,我要去入室爆竊”、“裡麵是菜刀,我要去尋仇砍人”等等——答案愈來愈離奇,足夠編成一整部霓虹怪奇物語。
今天她麵對妹妹醬不屈不撓的嘲諷大招,熟能生巧地翻了個白眼,答道:“裡麵是槍械,我要去搶銀行。”
謙雅聞言,露出一個稍微有點扭曲的笑容來,右手一緊,把原先捏在手指間的吸管捏彎了。
“今天又是一個獵奇的新答案啊……很配你現在神經病的風格呢,信雅?”她臉上的一絲笑意幾近猙獰。
柳泉施施然聳了聳肩。
“而你連一個神經病都無法擊敗,你這種無意義的嘗試還真是……令人敬佩呢,謙雅?”她回敬道。
果然和妹妹醬每日一撕,其樂無窮!
兩句話輕易地KO了妹妹醬,柳泉吹著口哨,腳步輕快地下了樓走到大門口——
剛想拉開大門,門鈴卻驀地猛然響起!
柳泉猝不及防,險些一句“我了個大槽”脫口而出。
還好她的理智及時回籠,知道這麼女漢子的說法無疑是要脫人設的,馬上閉緊了嘴巴,悻悻地一下拉開大門。
……門外站著個麵目陌生、穿著一身奇怪製服的青年。
柳泉仔細辨認了一下,看到那個人製服胸口佩戴著一枚小小的胸章,上麵寫著“時光郵局”幾個字。
……時光郵局是個什麼鬼?!新開的郵購網站?!
她還沒有說話,那個年輕人就彬彬有禮地笑著,率先開口了。
“您好,請問柳泉信雅小姐在家嗎?這裡有她的一封信需要本人簽收。”
竟然是送信的?!
柳泉心裡更加狐疑不解,她的臉略微繃緊了一點,用一種客套至極的語氣答道:“我就是柳泉信雅。”
那個年輕人臉上的笑容馬上更燦爛了一點,低下頭從自己斜挎的那個背包中掏出一個硬紙做的大信封來,雙手奉上。
“柳泉君,幸會。我是時光郵局的工作人員,這裡是您的信件,請簽收。”
眼看那個硬紙信封最上方還有一張印刷精美的簽收單,柳泉這才確定這不是哪個仇家派來玩自己的圈套,而是確有其事。但下了這個推論之後,她又一時間想不起來誰會采用郵局和信件這種古老而傳統的方式聯絡自己,所以有點瞠目結舌,無法置信。
“時、時光郵局?!”
“欸,是的。”那個郵遞員打扮的青年好脾氣地笑著,再一次說明情況。
“您也許不記得了——五年前,您曾經來委托過我們一件事,就是指定好了今天這個日子,把這封信交到您自己的手上。”
“據說,今天的日期對您來說具有特彆的意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