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白色的欄杆、白色的地麵,都……(2 / 2)

支存鬱看向我:“這回在下說屋主就是白衣人,相道友應無異議了。”

經老爺飛身而起,掠過那白石地麵,一掌劈開了屋門。

緊閉的窗扇吱呀隨大開的門自動抬起。和初與自持扶著易行也掠進了屋,我與另兩位師侄跟隨在後。

屋內陳設,精致過我所見過的大多女子閨房。

小塊的花磚拚出花紋地麵,一些是五彩的,另一些如同珍珠一般,乳白又帶著虹一般的光澤,白色的桌凳上有絲絲縷縷紅或粉的花紋,香爐屏風材質都十分奇異,牆壁上不知塗抹了什麼,光滑又帶著點點熒光,掛著一幅蝶戲紫藤圖。

支存鬱俯身看了看地:“是真的珍珠與彩石。”再輕叩桌麵,“珊瑚。那邊的瓶子像是海中的玉。諸位道友怎麼看?”

我道:“看來挺有錢的,跟水關係挺深。”

經老爺一臉凝重:“居於此中的,多半是水中的妖邪。嗜血殘暴。看外麵那些白骨,不知害了多少性命!”

支存鬱頷首:“布置如此脂粉氣息,必是個雌妖怪無疑。可惜陳設物品器形都庸庸,白費了好材料。看這幅畫筆法,十有八九是從地攤上買的。不過,一個妖精,想來也沒念過書,能把洞窟布置成這樣已是不易了。”

經老爺深情地望著易行:“小道友感覺怎麼樣?”

易行掙開和初和自持攙著他的手,恭敬地道:“謝前輩關愛,晚輩好多了。”

經老爺的小表情很複雜,還是自持比較厚道:“那易行你覺得是屋裡味道重,還是外麵味道重?”

易行道:“屋裡沒有外麵難聞。”

經老爺的眼神滿足了:“小道友這次受累了,老夫慚愧。”

易行立刻道:“晚輩修行不精,拖累了大家。”

經老爺充滿愛意地道:“小道友太自謙了,幸有你在。”

一團人都圍著易行攢在廳中,我遛躂去隔壁廂房,給我師侄留點喘氣的地方。

支存鬱已先我一步,在屋內踱步。

這間屋應是用做起居的,倒是非常敞亮,支存鬱環視屋內:“相道友如何看這裡?”

我道:“這間像讀過書的弄的,且能住個爺們了,跟外麵似有些不搭。”

地麵鋪的應是竹,牆壁也隻是白色,東麵西麵都有窗,東窗下設著書桌,桌麵空空。不遠處另有一張琴台,台上亦沒有琴。北牆立著書架,上麵隻放了幾個盒子,都是空的。南牆另有一門,推開後是一用圍欄圍起的寬闊平台,可觀園中景色。

支存鬱點點頭:“不錯,在下已驗過,屋中並外麵的觀景台及台麵圍欄,用的都是竹。這些桌案書架,亦是木頭做的。唯獨窗紗脂粉了些許。”抬手一指西窗下的一張小桌,“道友看這裡。”

小桌兩邊,各有一把椅子。

我道:“看來那白衣人一次隻攝一個男子。”

支存鬱挑起唇角:“道友這是推測到了另一個方麵了。在下是覺得,這桌子,很適合對弈。”

他走到牆角的矮櫃邊,拉開矮櫃的抽屜。

“有張棋盤。”